她虽然不受母亲喜欢,可到底也是先太子唯一的孩子,身份地位在,就算是东宫里没几个人是真心关心她的,但也不会至于让她下厨。 “没关系。”慕容壡笑咪咪道,“我与谨儿会做,你乖乖看着就好。” 严无为斜了她一眼,倒是没拆穿她。 于是两大人带着个小孩,倒是真的去了厨房做晚膳去了,慕容器听她姑姑的话,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严无为挽起了袖子在忙活,而方才还说自己“会做”的某个王却是支着下巴在一旁gān看着,严无为没说她,倒是慕容器跑过去拉了拉她姑姑的衣袖,问,“姑姑,你不是会做吗?” 慕容壡:“……” 傻孩子,你不觉得你话有点多吗? “当然会。”慕容壡摸了一下侄女的头,然后施施然地向灶台方向走去,抱着手臂站了半天,最后沉默地丢了些盐巴到锅里,拍了拍手,一回头便看见了严无为面无表情地在看着她。 “……我、那个…”慕容壡面不改色道,“在炒菜。” 严无为偏了下头,看了眼锅,又看了眼慕容壡,道,“我已放过盐巴了。” 慕容壡觉得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而且,”严无为又道,“那是在烧汤。” 慕容壡觉得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最后那锅太咸的汤严无为全盛给了慕容壡,并道,“王上继位初时便说过秦国应节俭。” “……是说过。” “那王上便不要làng费了。” 慕容壡:“……” 于是慕容壡硬着头皮喝完了那碗咸得她舌苔发苦的汤,太咸了,搞得夜里慕容壡渴醒了好几回,她也不下chuáng倒水,只是闭着眼睛轻踹了两脚枕边人,然后那人便微阖着眼睛下了chuáng,给她倒水喝。 几次三番,搞的两个人那一夜都没太睡好,第二日早朝时两人都趁人不注意打起了嗑睡,直到兵部待郎道,“王上以为如何?——王上?王上?!” 慕容壡不慌不忙的睁开了眼,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一帮臣子都望着她的模样,倒也不慌,只是清了清嗓子,道,“嗯——严相以为如何?” 哪都能背锅的严无为还阖着眼。 慕容壡声音又提高了些,“严相——” 严无为这才睁开了眼,茫然地看了看坐在王座上的慕容壡,后者板着张脸道,“兵部待郎说的——严相以为如何?” 严无为:“……”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以为如何? 于是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互相看着,一时朝堂上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还好兵部待郎是个会瞧气氛的人,打着哈哈笑道,“严相昨夜也没睡好么?又是那只黏人的小野猫闹的吗?” 同僚打趣,严无为也笑道,“可不是——昨夜那小野猫也不知吃了甚,渴着了,吵了我一夜要水喝。今个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 众人哄堂大笑,唯独坐在上头的慕容壡黑了脸。 吃什么了?什么也没吃!就喝了一锅咸汤!出恭都好几回,能不渴吗?! 哼! 第14章 13 下了朝后慕容壡还是有点闷闷的,她觉得严无为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她堂堂一个王,竟然被比作小野猫,还是个黏人的小野猫……实在是听着有rǔ斯文,况且不说昨天晚上口渴也不能怪她啊,说来说去还是怪严无为,都怪她,非bī着她把汤喝完。 哼,气死了。 可是她再气也没什么用,因为下了朝后严无为就同大臣们去商量政事去了,压根没功夫来哄她,慕容壡觉着委屈,细细想来,年后严无为是越来越忙了,陪她的时间也少了,虽然慕容壡一再告戒自己不要太黏人,都是老妇老妻了,又不是新婚燕尔的,还要天天让对方陪,可想是这么想的,到了清泉宫看着冷清清的大殿时慕容壡还是觉着有点不开心。尤其是连着三天严无为忙的都没人影了后,慕容壡绷不住了。 “严相呢?”今日已经是问的 第二十七回 了,大宫女糖糖暗自翻了个白眼,回道,“在刑部呢。” “昨个不就是在刑部了吗?” “昨个是在兵部。” “哦——”慕容壡面无表情道,“刑部又有什么事?” “说是京兆尹府送来了一桩案子,刑部那边不好办,小姐便去帮忙处理了。” 慕容壡皱眉道,“有什么不好办的?还要她个相国去忙这些锁事,看来刑部的人也是白领俸禄了。” “是关于封地的事。” “封地?” 大宫女低下了声音道,“公族历来飞扬跋扈惯了,这回动了大商户的地,两方争执,还动了手,出了人命,闹到了京兆尹府那里去了,京兆尹府哪敢揽下这案子,第二日天不亮就送到刑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