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茉拿出绣好的鸳鸯帕子道:“这个是我亲手绣的,请你帮我转交给少帅。”“是。”沈景平双手接过。金灵茉还很不放心,补充道:“少帅一个人在这边很辛苦吧?都是一群男人肯定照顾不好他,我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她既然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他觉得赫连政现在一定很寂寞,她要是能让他高兴,他一定会帮她救母亲。沈景平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不露声色道:“灵茉小姐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会一一传达给少帅。”“麻烦你了。”金灵茉笑容甜美。......金灵茉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金昊已经知道她离家出走了,不禁大发雷霆,生怕她做出有损金家颜面的事来。阎慧珠躲的远远的,不想触霉头。金梦玗和金昊一样不安,金灵茉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相当于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想起金灵茉临走前说的话,明白金灵茉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这一天金梦玗都没有胃口吃饭,反复想着金灵茉会去哪里?她是去找赫连政了吗?如果她向赫连政开出诱人的条件,赫连政会倒戈相向吗?想到此,金梦玗的心越发忐忑了。沈景平很快将鸳鸯帕子交给赫连政,并将金灵茉的话一并带到了。“绣工不错。”赫连政端详着帕子上颜色靓丽的鸳鸯,那一双眼眸活灵活现。“少帅,要安排你和灵茉小姐见面吗?”沈景平试探道:“灵茉小姐还说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照顾”两个字,沈景平咬的有点重。赫连政勾了勾唇角,笑的邪魅:“不得不说灵茉还是很懂事!不过......”他确实很久没碰过女人了,是该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了。“不过什么?”沈景平有些摸不透赫连政的心思了。赫连政微微思忖道:“不过她还说了有重要的事情?”话言到此,赫连政将帕子往书桌上一扔,仿佛是很为难的样子:“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我就更不能见她了,总不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女人吧?”沈景平会意,笑而不语。......沈景平回金灵茉说赫连政去了营地,如今和冯军的战争正进入白热化,实在抽不开身。金灵茉脸色煞白,她失落回到房间,站在落地镜前,镜子里的她打扮地很精致,浓艳如花,如今却格外讽刺。金灵茉如今骑虎难下,她不敢回督军府,就只有在这里等着。周末,金梦玗和往常一样约了周太太去教堂祷告,顺便探望教堂里的孤儿。周太太看着金梦玗和小孩们互动亲密,戏谑道:“小梦,你这样看着到有几分做母亲的样子。”金梦玗脸色一红,瞬间就低下了头。这情绪是紧张和羞愧,周太太不明白其中原因,全当她是害羞了。晚上,金梦玗在周公馆用了餐,准备回家。入冬的天气,夜风寒凉,寂静无人,街道的树木都光秃秃的露出枝丫。金梦玗穿着宝石蓝的真丝衬衫,外披着一件短款的羊毛斗篷,步行在街道上。这种短短的斗篷,不太避风,冷风从下往上钻进来,她冷的抱紧了双臂。身后好像有轻微的皮靴落地的声音,这声音太刻意,好像是想极力隐藏自己的脚步声,金梦玗浑身警惕起来。声音越来越近,金梦玗的手已经悄悄伸进拎包里摸出了勃朗宁手枪。待时机成熟,金梦玗拔枪猛然转身却被人抢先一步抵到墙上,双手被擒住举过了头顶。“怎么?你想谋杀亲夫?”赫连政笑着调侃。金梦玗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沉了下来:“如果刚刚我比你快,你还能笑得出来吗?”如果不是赫连政反应更快一步,金梦玗转过身的一刹那就已经扣动了扳机。赫连政松开她,神情骄傲自信,眼眸却是沉静如水:“梦玗,你不会比我更快。”金梦玗将枪手进包里,试探道:“你不忙着在前线打仗,怎么有空一个人跑来原州?”她想起那天金灵茉专心地绣着鸳鸯帕,然后就失踪了,也许她是跑去投靠赫连政了。赫连政噗嗤一声笑了:“我是一个人,没有带金灵茉,她确实来找我了,我没有见她,把她晾在行辕了,其实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直接问我。”金梦玗:“......”她想知道的话,他一口气全都告诉她了。金梦玗心虚似的埋头往前走,这样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就好像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样。赫连政跟上去,表情认真道:“梦玗,无论金灵茉给我开出多诱人的条件,我都不会背叛你。”金梦玗微顿,他又一次戳中了她的心思,她心里是很怕,怕赫连政会像当初的薛子影一样。她抬眼看他,触及到他清澈的眼眸,在朦胧的路灯下异常的温情。金梦玗的心差一点就要沦陷了,避开他的眸子,她寻回一丝理智道:“先回你的别馆,我有正事要和你说。”金梦玗上了赫连政的车,很快就到了别馆。赫连政打开大厅的水晶灯,琼华满地。“梦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知道这次郁家退婚她受了委屈,所以才这样急迫回来看她,想给她一点补偿。“饭我已经在周公馆吃过了,先谈正事,说完就走,金灵茉离家出走父帅正在气头上。”金梦玗坐进沙发里。“好。”赫连政到她对面坐下。“这次退婚,我父帅一定会狠敲郁家一笔,过两天他就要假装去剿匪,其中的损失都由郁家支付。以他的性格拿到钱就一定会有所行动,可能会新进一批军火。”赫连政一听到军火,鹰眸发亮:“这些年你父帅韬光养晦的时间太多了,我不能再纵容他这么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