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慧明接到了阎慧珠,帮她拎了一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去取了蛋糕。叫了辆黄包车,阎慧明急着要赶回餐厅。阎慧珠突然道:“哎呀!有一样东西忘了。”“什么东西?”阎慧明焦头烂额。“我给梦玗订做了一条项链,忘在督军府了。”阎慧珠一副懊恼的模样。“晚上回家再给吧!”“这不一样,当然是道歉的时候给好一些。”她看一眼阎慧明拎满的礼物道:“这些都是小意思,那条项链才是重点。”“那怎么办?”阎慧明不想金梦玗等的太晚了,十分着急。“这样吧!你回去帮我拿,就在我房间的梳妆台上,我先去陪梦玗。”“好。”阎慧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单独叫了辆黄包车赶回督军府。阎慧珠望着阎慧明消失的身影,唇角浮出一丝冷笑。饭店。土匪二当家的枪口对准的金梦玗的额头,他细细审视着金梦玗,眼里燃烧出炙热的欲望:“金大小姐还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就这样杀了你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身姿窈窕,容貌清丽,此时正柔若无骨的靠着屏风,别有风情。虽然现在她因为药力面色苍白,但看上去更显得楚楚可怜,有一种西子般的病态美。她鸦羽般的睫毛一颤,明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强壮镇定道:“你不能这样,你们没有杀我的未婚夫,难道你们不好奇是谁杀的吗?为什么我要说是你们杀的?”她故意勾起他们的好奇心拖延时间。二当家微微一怔,凑近她一笑,露出一口恶心烟熏牙:“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梦玗浅浅一笑:“是我杀的。”“你?”二当家和小跟班都轻蔑地笑了起来。他们并不相信,约瑟夫可是个军火贩子,身手不差。而五年前的金梦玗还没有念过军校呢。“你们不相信?”“如果他是死在床上我到是相信。”他垂涎地看着她,一脸坏笑。金梦玗的心渐渐收紧,微不可察地挪动身子,想尽量离土匪远一些。“如果我不是一个人呢?你不好奇我的帮手是谁吗?”“那是谁?”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她靠近。“他就是赫连政,你们真敢动我,一定会死在重京。”她努力睁着快阖上的双眸,拿出摄人的气势。两个土匪都愣住了,心里发毛。小跟班怯弱的问:“二当家的,凭她一个人真杀不了那个德国人,难道真的是赫连政?”他有些怕了,如果赫连政真和金梦玗是一伙的,保不齐他真会为她报仇。赫连政是出了名的行事狠戾,他们不想和他结仇。二当家陷入了沉思,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赫连政作为金灵茉的未婚夫凭什么帮金梦玗冒险杀人?因为喜欢金梦玗吗?不会,从赫连政这些年所作所为来看,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冲昏头脑,这事一旦暴露,百害无一利。“差点又让你唬住了!”二当家邪笑道:“金大小姐,我听外面传闻都说我们上过你,今天咱们索性就把这件事情坐实了,你不冤我们也不冤,你说对不对?”他说着把枪扔给小跟班道:“你看着门,我好了就换你。”“好。”小跟班双手握住枪对着门,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往金梦玗身上瞟。“你别过来。”金梦玗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这样的侮辱对于她来说还不如死了干净,可悲哀的是她来自尽的力气都没有。药力越来越猛,金梦玗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了,她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能睡。她咬紧了唇,趴倒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门外爬,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裙。“你跑的了吗?节省些力气吧!”他注视着她,目光里带着玩味。嘭嘭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二当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的嘴牢牢捂住了。小跟班蓦然严肃起来道:“谁啊?”“您好!请开一下门,上菜。”是服务员,两人松了口气。“我们有事要谈,不忙上菜,需要的时候会叫你。”二当家极其烦躁地道。“好的,您有需要再叫我。”金梦玗拼命挣扎呼救,出来的声音却微不可闻。“金大小姐,我们来吧!”他粗暴地将她拖到茶几上。“赫连政——”她绝望中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他,明知道他远在重京不会出现,他却依然是驱逐黑暗的阳光。金梦玗凝视着天花板上的琉璃灯,万念俱灰。她的眼睛滢满泪珠在灯光下闪着碎芒,愈发显得迷离动人。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反抗了,除了落泪再没有其他表情,宛若一具艳尸。他愈发兴奋了,眼底燃着欲火,只是这西洋的裙子面料特殊,光华柔软十分韧性,他竟然撕不烂。强按住心头的浮躁,他耐心地去解她的扣子。嘭嘭嘭.....又有人敲门,他没好气的道:“听不懂人话吗?滚。”突然一声巨响,门被人猛蹿了一脚。二当家心头一惊,蓦然回首时再是一声巨响,门被蹿开了。小跟班直接被门撞到在地上,眼冒金星。冲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俊美男子,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鹰眸腥红。电光火石间,二当家的枪尚没有来拔出来,男子猛地跃过来将他一脚踹翻。男子身后的手下迅速将土匪控制,他们动作矫健协作性强,只有受过特训的军人才有这样的身手。“梦玗。”男子顾不得处置土匪,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宛若寻回失失去的珍宝。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意识却还清醒,她闻到了海洋香的味道,这熟悉的味道和万金油一样都能让她舒适安心。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这是高兴的眼泪,她知道是他来了,她安稳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