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逾期不候

【白月光+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孟琼从悉尼出差回去的那天,飞机差点遇到事故,新闻在热搜上居高不下。 但当她惊魂未定的赶回家时,却在客厅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沈逢西和台里新来的实习生腻歪在一起。 女孩儿看到孟琼惊吓着起身,沈逢西却怪孟琼吓到女孩儿了。 就在这一刻,孟琼决定放弃这段七年恋爱,三年婚姻。 沈逢西接过孟琼递来的离婚协议,轻皱了下眉头问:“想要什么直接说,我没工夫和你闹。” 孟琼:“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佑佑。” 笃定了孟琼离不开自己的沈逢西在离婚协议上潇洒签字。 却没料到,那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温柔顺从的女人,会在路灯下跟别的男人亲密低语。 沈逢西酸了傻了,于是他不择手段,示弱、装可怜,甚至给情敌下绊子,只求她再看自己一眼。 孟琼质问他底线和原则去哪儿了。 沈逢西的声音如同悬在线上:“不要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都不要了。”

第六十四章 心疼
翌日清晨,五点钟出头,天刚蒙蒙亮。
沈逢西在公寓楼下,扫了一圈卖早点的摊贩,最后在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豆浆的摊位前驻足。
卖豆浆的是个嘴皮子很利索的老太太,看见他热情道:“帅哥,喝豆浆?”
“嗯。”
沈逢西目光在那三个口味上停留,指了下右边的“红枣味”,然后付钱。
老太太在舀豆浆的时候顺嘴多聊了两句:“我这边红枣卖的是最慢的,每次都得等收摊才能卖完,以前还有不少人喝呢,结果现在人都喜欢喝原味了。”
这栋公寓住的大多都是有钱的上班族,家里就雇佣着保姆做早点,哪怕是工作出门也会去旁边的咖啡店买个套餐,来这买豆浆的还真不多,偶尔有那么几个也都是挑原味的喝。
她说着,想起印象深的一对母子俩:“诶,我这倒还有对母子爱喝红枣味的,不会是你家的吧?”
她原本也就是随口聊两句,大概猜猜。
沈逢西轻轻掀起眼皮:“什么样的母子?”
“在这住的条件能差吗?那孩子妈长得可有气质了,说话跟诗朗诵一样,那叫一个温柔。”老太太将豆浆盖住盖子,说起她们来眼睛都是带笑的,“小家伙就更不用说了,天天手里抓着两个钢镚过来叫我奶奶,甜的呦。”
因为她的这些话,沈逢西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平日孟琼送佑佑去幼儿园时的画面。
她拎着黄色的小书包走在后面,前面小肉球一样的小家伙颠颠跑起来,手里握着两个钢镚,跑到摊贩面前笑道:“奶奶,要一杯豆浆,红枣味的!”
在这一点上,母子俩口味还是格外的相同。
最喜欢红枣口味的东西。
生活好像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美好。
只是,唯独少了他的存在。
“嗯。”
沈逢西声音平缓,“是我家的。”
老太太从前还纳闷怎么没见过孩子他爸,现在看来是经常出差根本不着家,她也是好心,就多说了句:“那你没事就多回来两趟,别老是忙工作,这么好的媳妇不好好宠着,别人可都排队等着宠呢。”
沈逢西接过豆浆,拎着豆浆袋子的手缓缓收拢。
“会的。”
“会好好宠的。”
回到公寓,沈逢西去厨房将豆浆倒出来,又加热了一遍。
等他热好豆浆后,沙发上躺着的女人已经醒了。
孟琼宿醉后不会断片,看着这个出现在她家里的男人,昨晚的记忆如发条在思绪中快速闪过,然后,又抬头看了眼墙上钟表的时间。
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这是一晚上都没走。
“醒了?”
沈逢西走过来,孟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往后避了一下。
男人僵硬了一下,却只是将热豆浆放到她面前,站直往后退了两步,和她重新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昨晚什么都没事都没发生,你放心。”声音中没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又因为熬了一整晚的夜,格外的发哑。
孟琼沉默了下。
“嗯,我知道。”
她还有印象,所以记得昨晚的事。
“但无论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孟琼声音平静,“只是,以后再碰上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把我当做陌生人,因为你没有义务来照顾我的。”
说这些话表面上是在心平气和地和他道谢,但沈逢西明白,她这一字一句里,没有一个字眼是在和他表示感谢。
相反,是在告诉自己要划清界限。
沈逢西身形颀长,就站在离她不到半步外的距离,微敛下眸子,看着手上那截马上要燃尽的烟尾巴,一动也不动。
沉默许久,他说:“还有机会吗?”
孟琼没明白他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细眉轻轻皱了下。
“什么?”
“我是说,”沈逢西又短暂沉默了几秒,薄唇吐出的烟雾将他的情绪笼罩住,看不清任何,只能听见他极近低喃的声线,“可不可以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竟隐约能听出一丝卑微的语气。
就在这八十平不到的窄小公寓中。
他卸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尊严,嗓音里是数不清的疲惫和失意。
太久了。
他已经失去孟琼太久了。
无论他做了多少努力,却仍旧不能平复心底的躁动,他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孟琼和别的男人幸福,那种嫉妒在滋生,蔓延,简直要遏制不住。
孟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思绪空了几瞬,久久没反应过来。
她安静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试图从他这段话中探究出别的意思,但什么都没有,他好像真的只是在乞求一个机会。
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把人伤得透透彻彻,又转头来平静地问她一句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让孟琼又想起了这三年里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回忆,无数次失望,无数次受过的伤,最后又无数次心如死灰。
半晌,她才出声。
“你是真的想要弥补我吗?”
孟琼轻轻问,不等他回答后又自顾自说,“不,你不是。你想弥补的只是你自己内心的欠缺,而不是我。”
“因为你突然发现失去了一个原本已经被你标记过的东西,所以你不安,不适,甚至有些惶恐,但这一切仅仅都只是因为你的占有欲,而不是为了来弥补我。”
“可是逢西,”她停顿了几秒,说,“我不是东西,也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随随便便哄两句就能立马回到你身边的玩物,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也有选择自己去留的权力。”
“你能明白吗?”
孟琼轻轻喃喃地,几句话像是在嘴里绕来绕去。
最后,再甩到他面前。
硬生生挨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生疼。
这三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每一个独自哄睡佑佑后难熬的凌晨,孟琼都在想,这场婚姻到底给了她什么?
身边人无尽的诋毁,丈夫的冷漠相待,以及四面八方向她投来的敌意,都让她在无数个深夜里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海底深渊,意识混浊。
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
就绝不可能再陷进去。
“就这样吧。”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恍若叹息,“好聚好散,不好吗?”
她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前任。
说散就散,绝不再回头看。
沈逢西是想说什么的,但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冷漠和不作为能让孟琼独自承受了这么多折磨,他原以为最温柔的一种报复方式却对她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看着她这双冷漠又没任何情绪的眼睛。
他终于明白,原来视而不见的冷暴力才是那把最锋利的弯刀。
能杀人于无形不见血。
桌上那碗奶白色的豆浆已经放凉,凝结的沉淀物落到碗底,上层的奶白色好像在逐渐减淡。
“对不起。”
这是沈逢西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低声道歉。
他站在阴暗无光的楼道中,目光没了焦距,从烟盒中重新抽出根烟来,垂着眼咬上,几次都被冒着火光的打火机烧到了手。
烟被点燃,烟雾在他周身缠绕。
抬头望向这狭窄楼道口里那唯一一扇窗户外的光景,忽然觉得刺眼,僵硬着别开了眼。
脑海中全是刚才孟琼和他说的那些话,久久挥散不去。
赵助赶到天玺台公寓楼下后,接上了沈逢西,看着对方似乎又是一夜未眠,脑海中两个大胆的想法闪过。
要么,是真的一夜未眠,要么……
“去公司。”男人声音嘶哑,打断了他的思考。
“是。”
赵助侧头,正好看到了沈逢西手上那点烫伤,顿了下:“沈总,您的手……”
沈逢西面无表情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无所谓了,她也不会心疼。”
赵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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