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逾期不候

【白月光+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孟琼从悉尼出差回去的那天,飞机差点遇到事故,新闻在热搜上居高不下。 但当她惊魂未定的赶回家时,却在客厅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沈逢西和台里新来的实习生腻歪在一起。 女孩儿看到孟琼惊吓着起身,沈逢西却怪孟琼吓到女孩儿了。 就在这一刻,孟琼决定放弃这段七年恋爱,三年婚姻。 沈逢西接过孟琼递来的离婚协议,轻皱了下眉头问:“想要什么直接说,我没工夫和你闹。” 孟琼:“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佑佑。” 笃定了孟琼离不开自己的沈逢西在离婚协议上潇洒签字。 却没料到,那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温柔顺从的女人,会在路灯下跟别的男人亲密低语。 沈逢西酸了傻了,于是他不择手段,示弱、装可怜,甚至给情敌下绊子,只求她再看自己一眼。 孟琼质问他底线和原则去哪儿了。 沈逢西的声音如同悬在线上:“不要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都不要了。”

第三十七章 搬家
除夕夜当晚,LIBERO直到凌晨两三点也依旧热闹,孟琼很久没感受到过这种轻松的氛围了,坐在沙发旁喝下口温乎乎的红酒,回味稍涩,却很暖胃。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晚会的回看,不得不说,老前辈就是老前辈,的确有很多需要她去虚心学习的地方。
旁人都是看个热闹,偏偏孟琼这种行内人认真研究起来节目内容。
秦简笑骂,说她是职业病犯了。
她自己也笑。
孟琼长的气质很出挑,是很经典且精致的东方美人长相,明眸善睐,总让人觉得宁静且美好,温润如良玉。
一整夜,几个在隔壁商贸的金领精英都曾上前来搭话,孟琼均互留了联系方式,并表明自己导演的身份,期待能与他们日后合作,几人都被她谈成了商业朋友。
不过,倒还真应了秦简调侃的那句话,一晚上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说什么“一花败后百花开”。
孟琼只笑:“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把朋友圈删了。”
秦简说删就删,反正该看见的人估计早就看见了,留着也没什么用。
她转头看向那边正在陪着两个小顾客搭积木的喻成,托着腮看了一会儿:“喻成这小伙子真不错。”
仍记得,当年喻成刚进台时拿着份简历,穿了一身简洁的白T恤,长得快有一米九了,薄薄的单眼皮显得人格外清爽,是个典型的小帅哥,再加上这颇有点偶像感的名字,几次被人指路送到了模特的办公室去。
这也就导致他刚入职后,偶尔会被广告商当做模特挑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明明能靠脸吃饭,他却选了最难最苦的一种方式。
可即使这样,他也依旧显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成为北城近几十年来最年轻的一届导演。
秦简见他这么多年一直很沉稳踏实,给出评价:“人也有上进心,关键是对佑佑很好,我觉得不是不可以考虑。”
孟琼语气稍微认真了些:“阿简,喻成是个很好的人,不要开这种玩笑。”
喻成于她而言,就是弟弟的存在。
况且她现在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孟琼更觉得感情和婚姻并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人生在世,要为了自己而活,她现在只想把更多的重心放在亲人和朋友身上,至于其他的,随遇而安就好了。
新年那两天,LIBERO热闹至极,秦简和孟琼在公寓餐厅两边倒,总算是度过了这个忙碌且愉悦的新年。
大年初三,北城的大多企业都会正常开工。
于是,趁着沈氏开工那一天,孟琼打了搬家公司的电话,去别墅搬东西。
去之前,秦简还问:“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省得老沈那心眼多的在家里埋伏你。”
孟琼被逗笑了:“怎么搬个东西被你说的像是打伏击战。”
秦简撇撇嘴:“反正我就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贼心不死。”
最后还是孟琼自己去了,但搬家公司那边通知了赵助,所以赵助也跟着一同过去了。
半个月不见,赵助肤色好像……健康了不少。
孟琼依稀记得他好像前些天被派去非洲工作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见面时赵助有些羞赧的别开脸,尴尬咳了一声,似乎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太太,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赵助。”她笑着微微歪了下脑袋,“今天的西装很适合你。”
赵助耳根一烫,原本紧张的局促消下去不少。
再走到别墅区入口处前,几个门童和保安都朝她礼貌鞠躬,说欢迎回家,孟琼觉得有些恍如隔世,打开了指纹锁。
“滴——”
门被打开。
客厅右侧那个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缓缓侧头,身后的木质凳椅上挂着他熨烫服帖的西装外套。
五官硬挺,神情清冷。
看见她来似乎并无任何意外。
孟琼没想到他会在家:“这两天不是你不在别墅吗?”
“恰好今天不忙。”沈逢西神色无变。
听完他的话,赵助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无语。
恰好不忙?
忙死了好不好。
按时间来算的话,沈总现在应该在城南和小瞿总谈工作,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他不敢有所言语,只顺着老板的话点头,违心违话道:“是的,太太,沈总今天……恰好没工作。”
孟琼沉默两秒,点了点头,帮着身后的搬家工人分辨哪些是自己的东西。
其实半个小时前,沈逢西的确在城南。
因为看到了赵助那条留言,【沈总,太太现在要去别墅搬东西了,您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沈逢西静静抽完了那根烟,小瞿总说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去,他将烟碾在烟灰缸里:“还有事,下次再谈。”
被他晾在原地的小瞿总眨了眨眼,纳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听进去没有,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下肚。
不是,怎么又把他撂下了??
有些不高兴地嘟嘟囔囔:“哪有老这样的,谈到一半撂下人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儿跟人跑了。”
最后,后知后觉发现,沈逢西好像真跟他媳妇离婚了。
“诶嘿。”
他傻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
……
孟琼在这个别墅里的东西其实不算太多,也并没打算拿走,只是当年结婚时秦简送了不少大件摆设,现在强烈要求她必须都带走,一个也不许给那抠搜的贼小子留。
她正盘算着衣帽间的这些首饰要不要拿,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回头后,和那人两两相望。
沈逢西看她的目光较淡,撤回视线走到了配饰区域,在一众昂贵的领带中掠过,最后定睛在两条配色和款式都很相近的领带之中。
孟琼没想打扰他,正要转身出门,对方却叫住了她。
“平时——我戴的是哪个。”
沈逢西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干涩。
之前的衣服都是被孟琼以一整身的搭配挑选好,再熨服帖平展挂在衣帽间口,他一醒来就能看见。
因为沈逢西有些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很多人碰过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孟琼亲力亲为,由她摆好后他再穿上。
哪怕是出差,也是孟琼替他把每身都准备好。
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无形地接触。
现在孟琼一走,那些清扫完就走的佣人也不敢去碰,每天挑衣服就成了沈逢西最大的难题。
这堆衣服看上去都差不多,还有,这领带一模一样的他为什么要有十好几条?
孟琼走到他身边,先是想了想刚才凳椅上那件西装外套的颜色,才在那几十条领带中拿了条出来,在他领口前轻微比对了下。
女人眉眼半敛,认真看着那条领带上的条纹,然后微微抬眼,递给了他。
“这条。”
不知为何,沈逢西盯着她的眼,心尖某个地方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接过领带,喉咙有些涩。
还没说话,女人却已经走了出去,连个背影都没给他留下。
本来东西就不多,十几个搬家工人一来,进程更加快了,半小时就把属于孟琼的东西搬得差不多。
搬家工人问还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搬的。
孟琼站在客厅右手的位置,扫了眼整个厅内,目光落在那个花瓶上,三四月开花,现在已经有些含苞待放的趋势,露出些不少里层的淡白花蕊。
“这个就留下吧。”
沈逢西漫不经心出声,看见她有些不解的视线,又淡淡解释:“老太太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要回去。”
孟琼了然点头。
“也好,这花有些难养,可能需要你找人多费些功夫养着。”
沈逢西面不改色应了一声。
东西都被搬上了车,别墅里其余佣人来清理搬过之后的痕迹和灰尘。
孟琼走前客客气气和他道了个别,转身就走了。
她走了。
和她三年前来时不大一样。
那时候的孟琼因为孕期浮肿,走不了两步路脚就会很疼,她扶着腰小心翼翼站在沙发前,让沈母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
沈母那时对她说话很难听。
也难怪,按照沈逢西的家世和门楣来说,自然该找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名门望女,大家闺秀,而眼前这个人很明显是凭着肚子里的种来攀龙附凤。
在得知孟琼就是让沈逢西当年从悉尼回国后仍念念不忘的女人时,沈母更加不满了。
“当年你既然不告而别离开了我儿子,现在找上门来什么意思?怎么,看他有钱了就想攀上来,我告诉你,沈家不认你这个来路不明的种!”
短短三年,仿佛天翻地覆。
现在,孟琼走了,脚步轻缓翩跹,迈出了别墅的大门。
没有一丝犹豫。
沈逢西从她身上看到了解脱。
一种离开自己后,无所顾忌的解脱。
更加空荡的别墅布满了沉寂和荒芜,黑白的世界里只有那花瓶中零星一点颜色,还险些要被她带走。
沈逢西手中仍攥着那条领带。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前年孟琼送给他的领带,当时的他并未过多在意,因为于他而言这种东西都没什么区别。
但对于当时的孟琼来说,并不一样。
孟琼在台里浮沉了这么多年,因为前年的一档节目,终于从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荣升为台里最有前景的小导演。
那时,是她结婚后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孟琼平时花钱比较理性,有一套自己的消费准则,该花钱时不会马虎,但很少会给自己用名牌的东西,也就是那一次她不小心熨坏了沈逢西的领带,想都没想去商场给他买了一条新的,价格高昂,是她做导演两个月的工资。
或许在当年的孟琼心中,对他还有些许期待,幼稚地想和他证明自己也可以靠努力去换取劳动成果,可对于沈逢西来说,这不过只是一条领带而已。
不过只是条领带罢了。
听到宋姨说这是太太补给他的领带后,没有多看一眼,甚至因为顺手便随便拿了条其他的领带戴上。
如果他当时能够抬头看一眼,就一眼。
或许就能看到孟琼那个眼神。
可是他没有。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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