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虽然不知道薄靳城的身份,但是却知道这个男人和他们查理姐关系很好,而且身份绝对不一般。他揉了揉额头:“抱歉,先生。”薄靳城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掌将他推开,而后阴沉沉的目光对准了身后那个女人,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毫不怜惜,将她抵在了墙边。简楠没有防备,跟着踉跄了几步,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疼得她脑子一晕,忍不住皱眉:“您干什么?”薄靳城很早就想这么干了。从听到楼下那两个人猥琐的笑时,还有查理嘴上那根熟悉的烟时,尤其是在刚刚她被人摸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她。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干了。小男孩彻底蒙了,慌张地拿起来手机想要报警,却被后面开门的人一手摁住:“小情侣吵架,别管。”吵架?哪有人掐着脖子吵架的!?盛泽宇和查理一人一只手,就想把小男孩给架进去,结果男人阴恻的声音传来。“让薄靳席把他女人领走。”他咬牙切齿地附身盯着简楠,语气威胁:“你,跟我过来。”简楠被生拉硬拽的带下去后,盛泽宇真的有点操心:“不是,这么让他们孤男寡女,真的不会出事吗?毕竟……”“毕竟个屁,单身男女,出事也没事。”盛泽宇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吃惊的足以吞下一个鸡蛋:“我靠,简楠还没跟她哥结婚?”“他没喝酒吧?”查理没等回答就想明白了,酒还没上哪喝去,这才放心拍拍他的肩,“好啦,让他们自己闹去吧,先去管我的另一个小宝贝去。”盛泽宇看了眼里头埋头苦喝的蒋奕依,摇摇头:“还是算了,我避避嫌。”没过一会儿,薄靳席就来了。他看着喝得烂醉如泥躺在男人堆里的蒋奕依,少见的沉了脸。“蒋奕依,起来。”被点到名的小姑娘显然有些睁不开眼,咬着大舌头摆摆手:“不……我不想回去带孩子……烦死了……”薄靳席眼神晦暗:“那你想在这待多久?”蒋奕依笑嘿嘿地揽住一个姐妹:“我要跟我的宝贝们喝到天亮!”很显然,在薄靳席这种大直男眼里,根本没有姐妹这种词汇,他一双漆黑的眼神看向那个勾肩搭背的男人。“那我陪你。”……简楠被拖着下去的场面实在有点引人注目,尤其是几个刚看过她玩笑的男人,都一脸吃惊。但谁也不敢去抢人。“诶,你见过薄靳城玩女人没?”“你这不废话吗?这他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幸好……幸好老子没上去。”薄靳城的手劲很大,这简楠一直都知道,但他这几年健身的次数似乎更多,那只手扼制着她的手腕简直疼得像错了位。“薄总,您给我的见面礼还真是特别。”她笑着,依旧不肯认输。男人一手拉开了副驾驶,然后将她扔在了座位上。那动作,像是在扔一个垃圾。他嫌恶地擦了擦手,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你就是这么当妈的?”“什……什么?”简楠脑子还没回过神,有些错愕。“比我好千倍万倍的男人,为了他放下一切的男人,怎么,还满足不了你?”薄靳城没关副驾的门,一个大步跨了上去,压在了她身上。男人的呼吸炙热,还带着浓烈的烟气,直接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她的脸上,只不过她没多想,在那种地方出来就是什么都不干也要沾上几分。呼吸交错,她突然想起小家伙今天说的话,突然顿悟,他误会了。简楠反唇相讥:“所以,薄总是为了道德来制裁我的?”薄靳城显然被她这个动作给惹恼了,大手牵制住她的下颚,像之前一样,粗粝的薄茧摩挲在她滑嫩的皮上,恨不得拧下来一块肉似的。他咬牙切齿,最终吐出来一句:“在我这可没这种东西。”简楠微楞,趁着她怔忡的功夫,薄靳城已经松开了她,坐上了正驾驶。“没有下一次。”他这话说得含糊,简楠想说关他屁事,但又顾虑到自己的小命现在还在他手里,很合时宜的没开口。薄靳城开车,又稳又快,窗外景色影影重重。简楠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哪里,没承想到了他家门口。薄靳城解了安全带,冷冷地说:“怎么,需要我请你下去?”简楠的外套还在后海CLUB扔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己穿得少得可怜的衣服,不咸不淡地插了个刀:“薄总,我是个有家庭的女人,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不太好?刚刚可没见她不太好。男人留给她一个嘲讽的眼神:“下车。”门被砸的震响,车随之晃了晃,简楠无奈,只好跟着下了车。房间里的装潢五年了,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变了的,应该就是那个在转动的钟表和她那双已经消失了的拖鞋。简楠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开口:“薄总,不然我就不进去了。”薄靳城对她的疏离很烦躁,之前她妈天天住在这,现在又装什么装?他随手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扔了过去。那双拖鞋是崭新的,而且,尺码正好对得上。但简楠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她缓解尴尬:“我穿了您未婚妻的鞋,她不会不高兴吧?”听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有未婚妻,薄靳城的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看了她一眼:“走的时候扔了它。”而后走进了厨房。简楠的头刚刚撞得实在有点狠,她揉了揉,踩着拖鞋走到了客厅,见那沙发整洁,她愣了下,转身走去阳台。果不其然,那里还有她最熟悉的吊椅。她坐在里面,有点昏昏欲睡,随着吊椅摇摇晃晃地垂着微风,很惬意。“你倒是一点不客气。”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冰冷的话在耳后。她闭着眼轻笑:“托薄总的福,跟回家一样。”简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美,不是因为妆容,不是因为打扮,而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与魅力。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在吊椅中,大卷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几绺头发黏在了红唇上,双眼迷离。是个男人,估计都会看得如痴如醉,想上她。薄靳城在这一刻,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发了疯地想上她。整整五年。她终于回来了。他快要想,这是不是这么多年来做得最真实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