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手站到一旁,面带惆怅地看着她。 这些日子,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和我没任何瓜葛的样子?霍栀做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你也说过,放弃也是一种爱的表达,我想既然你已失忆了,忘记了从前,我就不必画蛇添足地提醒你再去想起来了,这样,对你我或许都是件好事。黄嘉文一脸真诚。 哦,这样啊,谢谢你能坦诚地告诉我这些,我该回家了。霍栀转身拉开门。 《凉爱》 第一部分 《凉爱》 第31节 霍栀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是的,黄嘉文就是秦樱素的情人,可,有她霍栀做为秦樱素活生生站他面前,接下来,她该怎么开口去问? 因为在黄嘉文眼里,她就是秦樱素,她总不能以秦樱素的身份问他:最后一次约会,你把我弄丢在哪里了? 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她是霍栀而不是秦樱素。 她在商业街的一张休闲椅上坐下来,呆呆地望着安静地挂在空中的太阳,想起了廪生,他是不是还在无望地敲着她的门? 她打了辆出租车,在以前租住的房子附近停了,透过车窗玻璃仰望曾住过的房子,看着看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阳台上还摆着她种的太阳花,粉的白的红的小花,在阳光轻盈的摇曳,晒衣杆上晾着一条牛仔裤,两件体恤,在初春的微风中轻轻摇荡,是的,她认识它们,是廪生的,她还记得廪生穿着它们时拥抱着自己的味道,有些迷醉有些无望的感伤。看样子,自她消失后,廪生便住了进来,他大约是在用这种方式等她回来吧? 霍栀的心一揪一揪地疼,有气无力地对司机说走吧。一路上不停地抹眼泪。 霍栀刚进门,黄嘉文的电话就来了,轻言细语地问她在做什么呢。霍栀想了想,说在拼命地找回过去。 黄嘉文也顿了一会,说何必那么辛苦呢?又说了很多没边际的话,大有想和她重新开始的意思,霍栀淡淡地听着,也没做任何应和的表示。 黄嘉文倒也不气馁,很是感伤地说那么好的感情,却被失忆弄丢了,他有些心疼,想和她一起努力,找回它们。 霍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是已决定为了我好而放弃了么? 黄嘉文干干地笑了两声:理智想放弃,感情做不到,樱素,你不知道,在一望无际的夜里我是多么地想你,疯了一样地想。 霍栀淡淡地说还是忘了吧,她喜欢眼下这种了无心事的安逸生活。 黄嘉文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收了线。 31 后来,黄嘉文的电话总是在江村去公司后打进来,说的都是些没实质内容的情话,好像很是怀恋着旧日时光,急于一把抓回来的样子。霍栀不咸不淡地敷衍着,她已重蹈了秦樱素的婚姻,不想再实质性地重蹈她的外遇了,她对这个男人没感觉,没感情的外遇和动物配种没什么区别,虽然她已将这ròu身冠了秦樱素的名义,却不想以秦樱素的名义让黄嘉文作践霍栀的ròu身了。 她耐着性子没生硬地把黄嘉文拒之于千里之外,不过是想从他那里打开一个缺口,尽快找到秦樱素的踪迹而已。 霍栀问黄嘉文:我们的事从来没人知道么? 黄嘉文犹疑了一下:你不觉得店员们对你很热情么? 她们知道? 她们有所猜测,但没亲眼看见过。黄嘉文提议再去一次云门山,或许那些熟悉的场景会帮她唤醒一些沉睡的记忆。 霍栀说母亲搬走了,她再也没借口离开家几天不回来了。 黄嘉文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霍栀便说该出去买菜了,改天再聊。 下午,江泊儿早早回了家,站在厨房门口看霍栀做菜,霍栀被她看得不自在了,便笑着说:我又不是帅哥,有什么好看的? 江泊儿不屑地切了一声:谁希罕帅哥,嫂子,明天我带你去见那针灸师吧。 你有时间了?霍栀回头。 时间就像rǔ沟,挤挤总会有的。江泊儿嬉皮笑脸地说。 《凉爱》 第二部分 《凉爱》 第32节 第二天一早,江泊儿带霍栀去见针灸师。一路上,江泊儿叮嘱霍栀,这位针灸师不是很爱说话,让她不要多说多问。霍栀笑着说异人都有异秉,她不爱说话,我就装哑巴就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很是失望,从针灸师这里了解江泊儿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若针灸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找她还有什么意义? 针灸师住在八大关的一处老房子里,院子里有几棵巨大的玉兰和桂花树,江泊儿指着一扇朝东开着、掩映在一棵巨大法国梧桐树下的门说:就是这里。 霍栀有些奇怪:她的针灸诊所就开在家里啊?怎么不挂牌? 高人嘛,还用到处张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