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首,拿乱拳捶他。奚鹤卿就站在那由她打,形容萧条,神色隐在暗处,分辨不清喜怒。 就在那雨点般的拳头即将落在他心口时,他忽然抬手攫住,yīn冷的游丝从笑唇上滑过,“天造地设?肯定会幸福?” 顾蘅心头一颤,莫名感到一丝危险,扭动手腕试着抽出来,却听他咬牙切齿道: “顾蘅,我告诉你。这辈子,除了我以外,你谁也别想嫁!” 说完,就将她一把推倒墙上,狠狠咬住了唇。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又亲上了一对(/ω\) 插播个帝后的小剧场: 某天,帝后大吵一架,小蛋糕又输了。 岑清秋得意洋洋,招招手,“来,小蛋糕,过来给本宫捶捶腿。” 戚风蛋糕捏拳,摆起皇帝架势,试图挽回颜面,“你可知,直呼朕的名讳,是何等罪责?朕大可以摘了你的脑袋。” 岑清秋:“哦。”凤眼一挑,换了个委婉的叫法,“过来给本宫捶捶腿,蛋儿~”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河散去-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此昵称不存在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突如其来的吻,顾蘅还有些懵。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灼着她面颊,重重碾着她唇瓣。 “疼……疼……” 她摇头躲闪,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却被他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攫住,压过头顶,另一手则捏住她下颌。 高挑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小山,qiáng势将她笼罩住。 她再逃脱不得,从昔日耀武扬威的小狐狸,变成一只可怜兮兮的白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助地呜呜。 这感觉,十五年来,顾蘅都从未有过。 且对方还是奚鹤卿,这个被他欺负了十多年都从没还过手的人? 顾蘅耳后根不自觉晕红一片。 明明应该生他气,像从前一样痛揍他一顿,可不知为何,她心底竟一点也寻不到半点生气的痕迹,隐约还涌出一丝小欢喜和小羞怯。 有风起,腰间璜佩摇曳缠绕,dàng起一片细碎悠长的轻响。 绵绵金玉余波中,心跳宛如鼙鼓动地,顾蘅渐渐软了身子,微微战栗,瑟瑟如风中落花。 这吻,也因这轻|颤,dàng漾得没了边。 奚鹤卿被她的乖巧取悦到,心头沉沉云翳散开,嘴角不着痕迹地挑起丝缕弧。 原本,他是想好好惩罚她,让她也尝尝,自己这几日所承受的痛苦,然而...... 她可真甜啊。 不仅甜,还很软。 原以为死丫头见天儿嚣张跋扈,从心到身就都该是冷硬的,不料竟这般柔软,像淋了浓浓一层蜂蜜和糖霜的糯米软糕,入口后就不讲道理地从舌尖直甜到心坎。 叫他欲罢不能。 他不自觉柔缓了动作,小姑娘却开始扭动脖子,往旁边躲。 奚鹤卿心头一沉,半睁开眼。 门廊上的海棠灯光晕浅红,映得小姑娘雪腮通红。 一双柳叶眉修得极细,眉下眼眸微微挑起嫣然眼线,眼尾散开淡淡娇粉,泪珠坠在睫尖,欲落不落。 显然是被亲狠了,喘不上气。 奚鹤卿喉咙越发gān涩,几乎是用尽毕生所有克制力,才qiáng迫自己从她唇畔离开。 顾蘅狂拍胸口,大口喘息,仿佛要将全姑苏城的空气都吸进肺腑。 奚鹤卿意犹未尽地抹了把唇角,轻蔑一哂,“你这鼻子难道生来就只是个摆设,不会喘气儿?” 顾蘅才刚接上气,就听到这么一句,又气又委屈,叉腰上前,“你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先......先......” 她垂首低眉,“先”不出来了。 “先什么?”奚鹤卿双手抱胸,亦上前一步,兴味地翘起一侧唇角,脑袋微偏,扬眼睥睨,毫不避让。 夜风送来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拂上唇畔。灼热未褪,又添一层,烧得她心跳浑然无章法。 头一回在同奚鹤卿的对峙中占下风,顾蘅还有点懵,碎着步子缩回墙角,“你、你你别过来......” 浓睫垂覆乱颤,像一只受惊的雨蝶,在他嚣张霸道的目光中,努力挥舞双翅。 却实在太柔弱可怜,挣脱不得,反挠得人心痒痒。 奚鹤卿眼眸沉了沉,俯身上前,纤长工细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帮她挑开额前碎发,落到她娇嫩下颌,顺势微抬,报复性地捻了捻。 笑意邪肆,像一头凶shòu,好整以暇地打量自己的猎物。 “顾蘅......” 唇在她颊边游移,声音带着几分喘息。 顾蘅紧紧闭上眼睛,四面幽阒,尤衬她此刻心跳隆隆如擂鼓。 那片温热却停在她耳畔,喑哑道:“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