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宣的手法很好,之前也为江离鹤按摩过。 接触的一瞬间,覃宣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她下手很轻,力度很适中,xué位也很准,除了一开始伴有疼痛感之外,慢慢的,江离鹤的腰部越来越舒服。 覃宣细嫩的手指在她的腰部流连,一点点划过她的皮肤,深浅不一地按摩着腰上的xué位,江离鹤闭上眼,想舒服得嗯一声。 不过她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流露出过多的情绪。 一个无声地按摩,另一个在脑海里盘算着如何徐徐图之。 覃宣并不知道沙发上人的心思,她认真地克服着自己的紧张,仔细给江离鹤按摩着。 按摩完一轮了,衣服已经褪到了江离鹤胸部。 她luǒ露的背bào露在空气中,覃宣不敢多看。 “完了吗?”江离鹤问她。 覃宣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回了一声轻嗯。 “正面也按一下?” 话音刚落,江离鹤就这样翻过身来。 茶色上衣的位置没变,正面却可以看到她胸前白色的运动内衣……下半身短裤遮住了一半小腹部,另一半bào露在空气中,阳光照she在她身上,覃宣看得愣住了。 纤细的腰身,若隐若现的马甲线,不同于男性的腹部肌肉充满了女性的美感。 眼神有点深,笑容有点懒。 覃宣当初就很介怀江离鹤的腹肌,因为她自己并没有…… “咕。” 覃宣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喉咙一动。 清晰可闻。 江离鹤正欲说话,覃宣当场炸毛。 “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话,覃宣落荒而逃。 江离鹤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再三劝诫自己要尊重她,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不能急。 第34章 共舞 《刺后》剧组并没有放慢进度, 随着剧情稳步推进到了下半部分,拍摄的时间也相应地延长。 自从公孙沁首次刺后失败以后, 很长时间内她不敢再有任何大动作,因为宫诃实在太过谨慎, 再加上她失去了宫诃对她的信任, 想要再次下手几乎没有可能。 公孙沁自从那夜被赶出殿外后就只见过宫诃寥寥几次。 这位太后娘娘似乎越来越忙了。如今前朝后宫后宫都属宫诃最大, 在前朝,她垂帘听政, 效仿前朝的萧太后,在后宫, 她更是一言九鼎,所有人都不敢有半句忤逆。 西北冬天寒凉, 从塞外而来的一场肆nüè寒疾进入关内,席卷了长安,造成了众多人流离失所,越来越多的难民不得不聚集到长安城外,寻求一条活路。这种寒疾像疫症一般传染迅速,寻常人沾之几乎必死,能活下来的人体质几乎都是百里挑一,公孙沁再一次出城时, 害上了这种疫症。 宫里害病的人都被抬到了单独的宫里, 说是单独治疗,其实说白了就是等死。 化妆师给覃宣上了病装,此时她面容憔悴, 肤白如纸,嘴唇发紫,病怏怏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看起来命不久矣。 公孙沁躺在chuáng上,时不时猛烈地咳嗽一阵,她的胸膛里似乎也灌进了西北的冷风,害上寒疾不过十天,她已经开始掉头发,双眼无神,形容枯槁。 “娘娘,您再喝一点。” 自从那次公孙沁被宫诃在殿外罚跪一夜后,宫里的人就都知道公孙沁失宠了,就算她是太妃,就算她有先皇的恩赐,但她得罪了当今权势滔天的宫诃,后宫的人都不敢随便跟她亲近,更不必说为她治这种传染性极qiáng的病了。 下人们都不愿意跟她多待。 饰演婢女的是附近的群众演员,跑了很多剧组,演技尚可,此刻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端着药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公孙沁qiáng挤出一丝苦笑:“不喝了,赶明儿早起为我寻个风景好的去处,我便没有遗憾了。” 五年前入宫时,她是风华绝代的舞姬,受陛下宠爱,受王公贵族爱慕,宫诃都拿她无可奈何,而今这位奄奄一息的,躺在chuáng上说话都没了力气的,竟然也是她。 没有半分当年绝代的风华。 造化弄人。 公孙沁望着chuáng头挂着的一束风铃,心中想道。 “娘娘!” 婢女跪下,把药放在一旁,大把大把抹着泪。 “咳咳……别哭了,我十八岁时,家里惨遭灭门,多亏陛下带我入皇宫,让我有了安生之所,后来陛下驾崩,我没有随陛下而去,就是为了给他报仇,可我没用,杀不了她,我活着早已没有什么意思了……咳,待我去后,你只需将昔年陛下送我的发簪为我戴上,其他的东西你带着,出宫找个好人家去罢。” 覃宣台词功底出乎意料地好,这一段特别需要技巧的话,她竟然一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