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子

抗日战争时期的地下情报工作者穿越到架空历史的国度,成为某皇子特别不待见的还没名分的送上门的男宠地下情报工作者还没来得及走那条长长的套路,就被他发现曾经那个自己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第(77)章
    有心表示与荣雨眠共同阵线的赵拓明连话都抢在前者之前。"二皇兄是从何处认识的雨眠故人?"他不问那故人是谁,反而问赵欣正如何认识,首先挑明对方居心不良。

    若赵欣正所谓的"故人"正是曾经那天火寺庙的幸存僧人,那他不仅棋差一招,还等同送上门任赵拓明再踩上他一脚。

    然而----

    赵欣正所说的另有其人。

    "只能说天意如此。黎阳乃繁华之都,人口稠密,千万人中,偏偏教我寻到那黎阳的妇人,可见父皇洪福齐天,天佑我大爰。"

    "二皇兄所寻何人?"赵拓明问道。

    赵欣正自然听得出赵拓明暗示他别有用心,却也不辩解,径直讲起自己的故事来,"那妇人夫家姓何,家在黎阳城南的月牙胡同巷口,据她所说,在月牙胡同尽头住着一户张姓人家,这户张姓人家没有当家主人,只有一位张夫人同他的儿子以及一个外甥三人相依为命。那对表兄弟相差三、四岁,年幼的外甥时至今日应该恰好十九、二十。"说到此刻,他刻意顿了一顿。众所周知,当年庄耀宗带回前朝皇后首级正是十九年又六个月之前。"何氏对那户张姓人家印象十分深刻。寻常百姓一般只能娶到女子为妻,但那张夫人却是虚阳之人,平日颇有教养,教人猜测原本定有富贵出身。此外,最稀奇的是,天下父母心相同,尤其母亲,一般都会更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儿,而穷人家的习惯也是哥哥的衣服穿不下了便给弟弟穿,然而,那张姓人家恰恰相反,那个年幼的外甥反而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有一回,何氏去张家,无意间发现他们家用膳一定要等外甥先动筷,另外两人才开动----试问,天下何来如此古怪的舅甥、兄弟关系?"

    "二皇兄,"赵拓明故作不耐烦地问道,"你这故事同我和雨眠有何关系?"

    赵欣正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慢条斯理给出这个故事最重要的部分:"巧的是,那对表兄弟表哥名为张敬,而表弟,则名为荣雨眠。"

    赵拓明神情不变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我知二皇兄怀疑雨眠为何人,可雨眠今年才一十八岁,年岁也不相符。只怕是二皇兄多心了。"

    "年岁可以虚报,名字可以作伪,不过,样貌却是做不了假。"赵欣正的嘴角流露出凌厉的冷笑之意,他志满意得道,"不如我们这就请那位何夫人出来与五皇弟的‘荣雨眠’相见‘叙旧’。"

    看得出,他已成竹在胸,就等着那位何夫人现身后自己大获全胜。

    "且慢----"

    之前始终没有作声的荣雨眠在这时忽然开口道。

    ☆、第十九章

    1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赵欣正冷冷讥笑着问道。

    荣雨眠却不搭理,他镇定走到赵询成的宝座之前,躬身作揖道:"陛下圣明,请容草民自证清白。"

    居高临下的赵询成用令人无法觉察情绪的眼神俯视向荣雨眠,沉声缓缓道:"荣卿但说无妨。"

    很快,荣雨眠伸出左右两只手,手背展示向赵询成,飞来一笔道:"请陛下在左右之中二选其一。"

    不明所以的赵询成也不多问,在短暂的沉默后若无其事开口答道:"右手。"

    "待草民向宫女借用胭脂水粉后,真相便将大白。"

    宫中宫女须随时以最好的姿态示人,她们自然都随身携带修饰妆容的脂粉。荣雨眠借用了其中一位的水粉以及技艺,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画出一道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淡淡伤痕。之后,他特地挑了赵询成身边的宦官,以防太子的人通风报信。"能否请这位公公前去请那何夫人前来与我当面对质?"

    被点名的宦官征询地瞧了赵询成一眼,在得到对方颔首后走下座台往门外走去。不多时,他领着一名中年妇人以及向文星一同走入大厅。

    两人首先上前参见了赵询成。向文星首先禀报自己在何处寻得何氏,之后又重复起赵欣正已说过的证词。他还未说完,赵询成便将手一摆,道:"既然何氏在场,就请何氏自己与荣卿当面说个清楚。"

    大厅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夫人身上。

    这个平民妇人在圣驾之前倒也不怯场,她转头往站在一旁的荣雨眠与赵拓明望去,立即,视线牢牢定在了荣雨眠的脸上。

    荣雨眠在这时咳嗽起来,他伸出右手稍稍遮挡嘴巴,抬眼望向一步步走近他的何夫人。

    "雨眠,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何姨。"

    如此道来的何夫人脸上并无久别重逢的喜悦,事实上,她自然知道今日自己被带入殿堂是要起到什么作用,这让她的装模作样显得呆板生硬。不过,归根结底,她明确指认出荣雨眠的身份。

    "你和你表哥张敬那会儿几乎天天经过我家门前,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年幼,但这些年过去,除了长高之外你几乎没怎么变化,还是标致得像仙女儿下凡。"

    闻言荣雨眠忍不住腹诽:难道虚阳之人已经没人权到大家都不分男女了吗?

    不过,想要反驳何夫人的话,这实在不是重点。荣雨眠关注在正题之上,直视向何夫人肃然道:"何夫人,圣上面前说谎是欺君之罪,请何夫人三思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提到"欺君之罪"四字时,始终镇定的何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瑟缩,但很快,她肯定道:"民妇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有任何虚言。"

    "既然如此,何夫人,我且问你,"荣雨眠缓声道,"若你我是旧识,你可否能给我讲讲往事?"

    面对这个问题,何夫人意外的怔了怔。按道理,这种时候荣雨眠应该矢口否认,而何夫人则负责咬定荣雨眠正是如今北尧大将张敬的"表弟"----谁能想到,荣雨眠会在危急关头莫名提问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

    毫无准备的何夫人顿了下才道:"我记得那时候张夫人对你比对你表哥还好,每回我见到你,你总是穿得光鲜漂亮,小敬的衣服倒是穿旧了也不换。还有一次,张夫人买了昂贵的糕点,小敬跟在母亲身边说想吃,张夫人却回答他说那是给你买的糕点。"

    "这是之前二皇子已经讲过的故事,向大人方才也才复述了一遍,我请何夫人讲讲往事自然不是希望老调重弹,而是指新的故事。何夫人说来说去始终绕着张夫人对外甥比亲子好的主题,是否是因为你们只准备了这些说辞,一时编排不出其他新词?"说到这里,荣雨眠又咳嗽起来,他再次抬起右手遮挡。

    何夫人下意识瞧向他手背上的那道"伤痕",忽然道,"我说这些只是因为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其实我们邻居多年,自然还有很多其他故事。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小,有一日小敬带着你在门口玩耍,结果,你不小心被路边卖猪肉的刘大叔摊位上的刀割伤了手背,当时鲜血如注,你疼得哇哇大哭,把小敬也吓得一起哭了起来。当时还是我跑过来用衣服先替你止了血。"说到此处,她转头望向赵询成,一字字肯定道,"万岁爷若不信民妇的话,可以查看这位大人的右手手背,那道疤一定还没能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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