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qiáng支着身子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毛绒睡衣后坐到沙发上,沈麋整个人弓了起来。有些英气的眉毛难受地紧蹙着,因为痛楚咬住了后槽牙,指尖死死抵按着小腹的肉,那里面像是有一台绞肉机在运作一般绞痛,一阵阵的不停歇。 刚刚分别时,陈亦可还说沈麋可以在她家的客房里补觉,睡到晚上直接和唐洲乐她们一起包饺子吃,也不用来回跑。 要不是沈麋提前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纵然十分心动但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她现在就已经在陈亦可家里了。 而沈麋不想错过今晚和陈亦可相处的时间,于是找出了阿姨早就准备的但是一直没用过的医药箱。 吃过止痛药后,沈麋gān脆上chuáng像猫一样把自己躬成了一团,等到小腹传来的疼痛在药效的发挥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困意一阵阵袭来,本就消沉的意识根本抵抗不住,沈麋睡了过去。 沈麋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一片荒芜的空地,周遭混混沌沌的,只有她一个人,向着未知的某处走,一直走了好久好久,最后只余下空虚孤寂。 醒来的时候沈麋感到浑身酸痛,听到手机还在响着专属于陈亦可的电话铃声,沈麋连忙伸手拿过手机。 “小米,开个门。” 是陈亦可开了车过来想要亲自接沈麋回家。 早上分别时还蛮有jīng神的小孩这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向来挺直的背脊现在微微佝起,见到人会像小狗狗一样亮起的眼眸这会也不亮了,看不见的尾巴颓靡地耷拉着,可怜兮兮。 陈亦可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沈麋没来及藏住的虚弱。 “怎么了?”陈亦可下意识地走近几步,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情都有着藏不住的担忧心疼。 之前生病住院的时候,在犹如生母的沈母面前,沈麋尚且能qiáng撑住不泄露一点脆弱,不需要一点照顾的坚qiáng独立模样。 但现在面前是陈亦可,陈亦可很特殊,特殊到只是一句担忧的关心,便可以像钩子一般勾出了沈麋深藏许久不为人所见的隐秘,翻身冲陈亦可展现着脆弱的一面,低垂着眉眼,看起来更加乖顺可怜。 “生理期,痛。” “吃药了吗?”陈亦可一听便连忙收回手搓了搓,直到搓烫了才又伸过去隔着一层毛绒睡衣捂住对方的小腹。 别说,毛茸茸的还怪好摸的。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沈麋委屈巴巴地把脑袋抵在陈亦可的掌心里,“睡之前吃了。” “那怎么还会痛”陈亦可突然想起是自己昨晚糟践了这乖孩子,一缕自责的情绪浮上心头,“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的生理期要到了。” “是它提前了。”沈麋抓住陈亦可放在她肚子上的手,用指尖轻轻地刮了刮,“不怪你。” “那今晚上就好好在家休息。” 沈麋刚要开口表示自己其实没问题,就听陈亦可接着说道:“我陪你。” “嗯。”沈麋的声音好像更加虚弱了。 于是唐洲乐又被放鸽子了,好在这次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熊亿筱和苏璀。 当唐洲乐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知另外两人的时候。 已经开始包饺子的熊亿筱:“哦。” 乖巧等吃的苏璀:“知道了。” 唐洲乐:“???” “你们就没有别的表示了吗?好歹骂一句啊!我接连被放了两次鸽子啊!” 熊亿筱轻飘飘地看了唐洲乐下巴上颇为明显的小巧齿痕,“你要不用我的粉底遮一遮?” 苏璀:“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唐洲乐,唐洲乐闭嘴了。 酒jīng误人啊! 谁能知道只在小说里写过的酒后乱性片段竟然真的会发生在现实生活,而且还很他妈的激烈。 面上的表情一时大了,牵动了下巴上的伤痕,惹得唐洲乐轻轻嘶了一声。 苏璀歪了歪头,笑她:“一看就是下面那个。” 唐洲乐气急:“你才是下面那个呢!” 苏.钢铁直女.璀坦坦dàngdàng:“我是啊。” “噗嗤。”这是独自在包饺子的熊亿筱没忍住笑出了声。 唐洲乐洗gān净手接着包饺子,很快转移了话题:“陈陈对沈麋是真的很上心啊,之前我可没因为这种原因被放过鸽子,小朋友生理期要人陪,啧啧。” “昨天还是小朋友考差了要人陪呢,这小朋友又不是真的小朋友,怎么什么都要人陪啊。” 熊亿筱给她让了让位置,“因为这是陈陈喜欢的小朋友啊。人总是会想要用各种理由陪在喜欢的人身边。” “你好懂哦。”唐洲乐yīn阳怪气的,用沾着面粉的手比了个娇俏的兰花指对着熊亿筱,“可怎么你还是单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