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默默忍受着。只要能怀上孩子,她不怕痛,也不怕苦,可这事委实不好受,起初还觉得涩痛,之后却愈来愈酸胀,酸得她忍不住往后缩,而他一个劲的往里撞,她更难受了…… 似乎察觉到阿萝的不适,杨骁调整气息,伏低身体在她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阿萝羞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我,我……我有些想,小解……” 杨骁闻言一笑,哑声道:“不妨事。” 上次他也是这样说。阿萝咬唇,不愿在这男人面前出丑,扭着胯想躲他,这时,他却忽地架高她的腿,加重了力气! 阿萝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不……不行,太深了……” “深些才好怀上孩子。”杨骁回道。 阿萝:“……” 陌生又熟悉的酸慰感蔓延全身,腿心儿打颤,心肝儿也好似跟着打颤,她咬着唇轻轻低吟,不知不觉眼睛起了一层薄薄水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起忽落,被贯穿时满心委屈,被填充着又莫名感到呵护。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不是志贵那种黏湿与腥臊,而是浓烈又霸道,硬朗并灼热。心里分明知道只是为求一个孩子,可最后释放时他紧紧抱住她,她就生出一种自己被珍爱的错觉。 仿佛自己也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护…… 男人低低叹了一声,带着些许懊恼。 阿萝不解,躺在他身下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对吗?” 杨骁苦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没事。” 没好意思说是她太紧太销魂,隐忍的娇吟更是宛如在他心头缠绕,勾得他几欲喷火,于是一时失控,这回又是一刻钟草草收场。 这种事事关尊严,当然不能告诉她。 杨骁把枕头拖过来,垫在她腰下面,讪讪道:“听说不能流出来,这样容易怀上。” 阿萝红着脸,低低“哦”了一声。 杨骁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平复了下呼吸,房间里安安静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静默太久,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异样。 他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便率先打破沉默,随意聊道:“你昨儿什么时候走的,走得真早。” 阿萝双手搭在腹间,规规矩矩回答:“卯时不到就走了,你呢?” 杨骁:“你起得真够早的,我至少比你晚起两个时辰。” 一个当兵的,起的还不如小姑娘早,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阿萝沉默片刻,小小声的说:“夜间操劳,你是该……该多歇息一会儿……” 杨骁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觉得阿萝可爱。 阿萝感到羞窘,愈发声小气弱:“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杨骁忍笑答道,“你比我更操劳,毕竟那孩子要揣在你肚子里,你最辛苦不过,还要起这般早,以后还是多歇息歇息吧。” 阿萝抿了抿唇,慢慢道:“没有办法,要烧火做饭,劈柴挑水,如果起得太晚,就gān不完活,gān不完活,就……” 就会挨打。 阿萝没说下去。 平日里挨一顿打也就罢了,可她现在肚子里可能已经揣了娃娃,自然是半点风险不能冒,所以她一定要把婆婆安排的家务活尽早做完,免得挨打。 杨骁听出她的难处,不屑的嗤了一声,道:“你家里人未免太刻薄,既想要你怀上孩子,又这样使唤你gān活,就算怀上了只怕也养不住。” 话说完,他意识到不妥,讪讪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得跟你家里人说清楚,若是怀上孩子,一定要好吃好喝的养着,免得伤了身子。” 阿萝默默听着。 她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一旦怀上孩子,就立刻离开这里,否则被公婆发现,只怕会将她沉塘。但这些话,自然不会跟杨骁说。 阿萝想了想,问杨骁:“听冯婆说,你姓杨?是哪个杨呀?” “木字旁那个杨。”杨骁说,“单名一个骁字,骁勇善战的骁。” “杨……骁……”阿萝慢慢念他的名字,试图牢记,将来若有一天孩子长大,询问生父姓甚名谁,也不至于自己一无所知。 这时,杨骁问她:“你呢?叫什么?” “啊?”阿萝愣了愣,“……我叫阿萝,我,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杨骁问:“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被买走时,年纪小不记事,后来家里人一直阿萝阿萝这样叫我。” 公婆家是有姓氏的,只是阿萝刻意忽略,因为她始终不认为自己与他们是一家人。 “阿萝……”杨骁想了想,“是茑萝的萝吗?这名字挺好,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菟丝附女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