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会犯之前的错误! * 凉倦梦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了,那是一段老国王不希望他想起来,他自己也不愿去回想的记忆。 在yīn冷的地牢中,女人隔着栅栏抚摸他的脸,温柔的诡异:“你为什么要乱跑?你为什么不听娘亲的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轻:“娘亲把你关起来不是想要害你,娘亲是为了保护你,你能理解娘亲的,对吗?” 小凉倦在地牢中冻得瑟瑟发抖,湛蓝色的鱼尾被划开了许多伤口,血珠飘在水中,染红了海水,像一层薄薄的红色雾气,血腥迷人。 似乎是因为寒冷,鱼尾慢慢蜷缩起来,但又扯到了伤口,疼的凉倦皱巴着脸,委屈道:“娘亲,我疼。” 女人轻声安抚:“不疼,乖,过一会儿就好了。” 凉倦鱼尾的伤是她亲手割开的:“你不要怪娘亲,娘亲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做的,只有这样你才不会乱跑,娘亲才不会失去你。” “娘亲是爱你的。” 凉倦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身体冒着冷汗,那个声音宛如魔咒般缠绕在自己脑海。 爱,是这么沉重的吗? 沉重到要断了对方的双腿吗? 凉倦想摸自己腿上的伤,那些旧伤,很多都是那个嘴里说着爱他的女人留下的,当他动一下的时候。 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旁边睡着的是……贝茶? 凉倦吓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同时也吵醒了贝茶。 贝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是凉倦,便又闭上眼,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醒了就回去吧,我还要睡会儿。” 贝茶不知道凉倦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以及什么样的心情。 只知道他轻手轻脚的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悄悄的离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尾巴骨的伤已经痊愈,简直太完美了。 如果出营帐没有看到魏烨就更完美了。 贝茶面无表情:“有事?” “我来看看你,昨天有没有误伤你?” 魏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终于想明白,他还不能和蒋曼青成亲。 昨天因为死而复生激情之下做出的决定根本不经大脑思考。 清醒之后,才意识到,他现在一无所有,想要兵权,就必须搭上贝辞,想要和贝辞扯上关系,就必须讨好贝茶。 所以魏烨一大早就来贝茶的营帐了。 至于蒋曼青,他相信,曼青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他的。 贝茶被他热切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怎么形容这种眼神呢,就跟狗看到肉包子似的。 “没有误伤,凉倦将我保护的很好呢,他chuáng上功夫也很棒,我们昨晚,你都不知道有多快乐。” 魏烨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虽说是想纡尊降贵来拉拢贝茶,但被这么恶心,他一刻都不想多带。 甩着袖子就走了。 贝茶轻呵一声,表情格外轻蔑,然后她就看到了凉倦。 刚刚凉倦被魏烨挡住了。 她盯着凉倦红透的脸颊,估计他也听到了刚刚那段话。 凉倦翕动着嘴唇,忐忑的问道:“我们昨晚……” 贝茶每次见他这种羞愤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他,实在是有趣。 故意拖长音调说道:“我们昨晚…非常快乐呢。” “你没感觉吗?哦对,你没感觉,毕竟你睡着了呢。” 贝茶见他完全呆愣,肤色还和煮熟的小龙虾一样,抬手朝他下巴勾了下,低声说:“但你睡着了也格外主动呢。” 凉倦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你.你不要胡说,我没有!” 贝茶啧了一声:“怎么没有呢?抱着我都不撒手,推都推不开。” 凉倦脸红的滴血,温度烫的估计打个jī蛋都能熟了,抿着唇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如果是平常的情况,他一定会好好的承担责任,但现在,对方是他的主人,他是奴隶,从身份来说,他都不配去开口提这些。 贝茶笑的暧.昧:“你不想知道后来发生的细节吗?” 凉倦:“你、你不要说了。” “这怎么能不说呢?”贝茶踮起脚尖冲着他耳边chuī了口气,“你不想知道吗?” “你昨晚叫的可厉害了。” 少年猛地后退两步,憋红了小脸:“你,你怎么能、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贝茶无辜的眨眨眼,“你昨晚一直叫我娘亲。” 凉倦涨红的小脸顿时降温,随即又升温,一阵红一阵白的。 贝茶看着他跟调色盘似的,捂着嘴笑了笑,在凉倦瞪过来的时候,笑的花枝乱颤:“你以为你昨晚叫什么?” 少年又一次涨红了脸,气的。 但在看到她明媚又张扬的笑容,那能够驱散寒冬冷意的笑容,凉倦微怔,脑海中想起他母亲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