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以后,双眉紧锁,一个劲儿地喝水,眼睛开始湿润,抖着嗓子说:“胎儿也不太好……过几天还要做检查……苗苗,你说怎么办?” 苗子月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掏心掏肺地说:“和怡,我算是比较了解你的,说句实话,现在的情况吧,你不能再张着嘴等天上掉肉饼了,你想一想,你是过错方,你不能再横了,你只能让驰程冲你横……你放下身段,等他横完了,心软了,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赵和怡定定地看着她,听她说完又低下头沉思。 这时候茶水室又来了人,两人都岔开了话题。 回去的时候她绕到苏红办公室,看着上任的新官烧了三把火。 临走递给她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让她又是复印又是修改。 赵和怡低眉顺目地听着,也没心思跟她计较。 苏红耀武扬威了半天,好似拳头打在一堆棉花上,一时也失了兴趣,挥手让她走。 赵和怡垂着小眼往外走,出了门紧接着明媚许多。 赵和怡中午和苗子月一块吃了饭,先走一步去厕所。 如完厕站起来地时候,无意间瞧见内@裤上有些咖啡色的污物。 怀孕后分泌物跟着增多,一天换一条都脏的不行。 她抽了纸擦拭,最后又摸出来个护垫用上,这才算完。 洗手的时候苗子月推门进来,抬头瞧了瞧她,“喊着等等我,怎么就自己先来了。” “上个厕所还要拉帮结派?我出去等了,你快点啊。” 赵和怡洗罢,站在烘gān机前头刚chuīgān净手就瞅见苗子月出来。 她愣怔着问:“这么快?你没脱裤子还是没撩裙子?” 苗子月白了她一眼,凑过来chuī手时才看见她食指上带着一枚金镶翡翠戒指,仔细瞧了瞧,蹲窝了个小天鹅。 苗子月握着她的手把量:“你怎么又把这个带上了?是那个吧?” “是。” “到底贵不贵啊?” “贵什么贵啊,金是18k金,翡翠也就是b货,b货的东西a货的色泽,一瞧就是染得。” “找人鉴定了?” “前两年凑巧碰见懂行的朋友,就让人看了看……不值钱也没打算扔啊,等着他要回去呢,他也一直没要,后来再也没见面,就一直留我这里了……最近就又想着戴了……” “那也不会太糊弄……人家奶奶陪嫁的东西,的确不能随便扔,挺好的,你还别说,带中指上俗气,戴到食指上就时尚多了。” 赵和怡抿嘴一笑,举着手对阳光打量,越瞧越看得上眼。 看上看不上,由心生。 她一高兴了又要请客吃饭,下班前打电话定了桌。 苗子月提着包走过来,撑着桌子说:“我今天想加班呢。” 赵和怡只问:“jī蟹煲,想不想吃?” “想吃。” “那不就得了,定了个两人餐,够我俩吃了。” “我瞧你最近挺看好那个刘勤勤的,怎么没见拉她一块吃饭?” 赵和怡合上文件,拎着包站起来,挑眉说:“那个小人jīng啊?防她都来不及,我总觉得她……” 她身子一滞,扶着桌子躬下腰,轻声说:“苗苗,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苗子月吓了一跳,赶忙问:“你怎么了?哪不对劲儿?” “你赶紧扶我去卫生间。” 苗子月赶紧答应,架着她的胳膊搀扶她,这时候大部分同事还没有下班走人,见这情况纷纷侧目,投来疑惑地目光。 赵和怡到了地方,撑着门进了厕所。 苗子月在外头等着,听到里面窸窸窣窣脱衣服的生声,她刚缓过来气,就听里面有动静。 厕所门打开,赵和怡垂着头发,扳着门框,一脸惊恐,“苗苗……苗苗……出了好多血……”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簌簌往下掉。 苗子月没有生过,经验上还不如她多,听她这样喊,赶紧过来瞧,这么一瞧也吓得不轻。 赵和怡的身子摇摇欲坠,苗子月赶紧一把抱住,支撑着她。 赵和怡遇事比她冷静,推了推她,看着她的眼睛,喘息不定地吩咐:“我肚子不是特别疼,你带我去医院……我没带包,你要是害怕的话,赶紧帮我叫救护车……快一点——快一点——” 苗子月抿了抿嘴,慌手慌脚地说:“附近有医院,我开车带你……这样快。” 她说罢扶着她的腰,撑着她往外走。先拿了包又下楼。 赵和怡被扶到车上的时候,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苗子月拿着手机给医院先打了电话,火速倒出去车,打着方向盘问她:“和怡,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最多五分钟!” 赵和怡额头上满是汗珠,垂着眼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还好……不是特别疼……我就是害怕,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