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他那张俊朗容颜大喝道:“要搬也是你搬出去!谁给你权利动我的东西!” 见她动怒,连城心情大好,他挑眉道:“女皇陛下今日赐了我一根藤鞭,说公主年幼,内院之中还需调/教/调/教……” “你!”扶苏大怒道:“你接了这鞭子,可敢抽打!以为我是吓大地么!” “公主说笑了,我怎么敢打妻主呢,”连城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可我若是搬出主屋,心情就会很差,那样的话,这皇家丑事说不准就脱口而出呢!” 小鱼儿早就吓傻了,一天没回府,小厮都倒向了将军,他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到底如何是好。 “小鱼儿!”冷不防听见三公主唤他,吓了一跳。 “公、公主?”他一着急就结巴,将军大人已经带着那两个木头先走了。 扶苏咬牙道:“我们走!” “我们去哪?” “惜君楼!” ……生气的场景分割线…… 惜君楼是京城中第一妓馆,早在晋国还没分裂之前,它就名声大噪,其中几大头牌公子各有特色,若想一夜风流,非千金不能。 柳颜带着扶苏一进惜君楼的大门,就有年轻貌美的小倌迎出来。 “哟,柳大人来了啊!”那小倌笑得像朵花似的:“爹爹这几日还念叨着大人呢!” “是么?”柳颜笑道:“你们爹爹是念叨我的银子了吧!” 正说着,一个妖艳男子在堂中已然瞧见了她们,他走过来上下打量扶苏两眼,奇怪道:“这位贵人有些眼熟呢。” 柳颜入怀拿出一打银票,往他手中一塞,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去叫几个看得过眼的来陪酒!” 那爹爹连忙堆笑着叫人带她们去雅间坐着,扶苏挥袖掩住口鼻,不耐道:“这味道还是这么呛人!” 俩个人坐下吃酒,不多时一排进来五六个清秀小倌,挨个站在她们身后。 一人抱着琵琶走在最后,他眉目清秀,进来便坐在雅间的一角。 柳颜喊道:“弹个曲子听听!”那人这便弹起琵琶来。 扶苏心中不快,她脑中翻来覆去都是连城那张碍眼的脸,怒意借着美酒都下了肚儿。 身后小鱼儿早被挤到一边去了,他贪图小桌上面的点心,寻思公主可算开窍知道找男人了,也乐得自在。 几杯酒下肚,柳颜便调戏起身边的小倌,那小倌许是经常陪酒的,一边躲着也边逗弄着她,扶苏冷眼看着,正觉得无趣,帘子一挑,一个略微眼熟的男子提着把剑就走了进来。 她仔细打量,还没等想起这人是谁,他站在一边,一人美服华冠,手执藤鞭已然走到眼前。 连、连城! 本来是生气,可在这个地方,却偏就生出了一点心虚。 连城右手一挥,藤鞭轻甩,那弹琵琶的男子登时扔了琵琶,跳了起来。 扶苏目瞪口呆。 他坐在她的身边,也不看她,凌厉目光扫向柳颜,低声喝道:“女皇赐我良缘,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想来公主是不会来这个地方寻欢作乐的,怕是有人教唆。” 柳颜早就吓得站了起来,她连连摆手飞快道:“将军误会了,没有的事!我和公主……我和公主这是走错门了,哦对,走错门了!” 扶苏抚额,她这个将军驸马,果然有威严! 惜君楼的爹爹闻讯赶来,他连连作揖,连城却只坐在扶苏身边,对她笑道:“公主喜欢哪个?不如咱买回府去?服侍不好公主,明个儿本将军亲自去女皇面前告罪!” 扶苏只觉头疼,她扫了一眼屋内忐忑的所有人,自己也觉得忐忑了。 这算是被抓了个现行么? 连城只需动动手指头,雅间里面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小鱼儿也被那个木头随从驾走了,扶苏是不想在这个地方把事情闹大,这里只剩她们两个人,她觉得无法呼吸了,喝下手边的酒,这便也想快些出去,切,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见识了也只会丢自己的脸。 岂知人刚起身,连城已到了眼前,他目光灼灼,眼中是蓄起的怒意,一绺黑发垂在黑眸前,他不耐拂去,仍旧盯着她不放。 “你、你看什么!”扶苏低喝着,她暗自嘀咕着,这也没抓/奸/在/床,至于么。 连城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这个已然成为他妻主的三公主,精致的容颜,娇美的身段……她好像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跑到惜君楼来了。 他向前一步,贴近她,她却似受了惊吓一般退到了桌边,他不愿就此放过她,步步紧逼,直到伸臂抓住了她。 “我的公主殿下,”连城挑眉道:“你来这里是因为本将军昨晚服侍得不好么?” 扶苏挣扎着叫道:“我要回府了,你干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贴近自己的脸,连忙扭过头去,连城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他手下发力钳住她的腰身,扶苏呜咽一声,转过头来刚要发作,他双唇堵个正着。 “你……”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吞了下去。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连城沉醉其中,直到想起这是什么地方,这才松手放开了她。 “你放肆!” 扶苏咬牙瞪着他,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 出了雅间,小鱼儿正一脸担心地等在门外,这动静闹这么大,也不妨有看热闹的,只她一出来,又都各自躲了去,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偏她就眼尖,认了出来。 连城手握藤鞭,他走出雅间之时,刚好瞧见扶苏冲上三楼,他连忙跟上,只见她一脚踹开了一个屋子的房门,快步走过去,扶苏正拉扯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那女子捂着脸干嚎着:“三儿你听姐解释,这是个误会,误会啊!” 不是扶颖又是哪个? ☆、 乌龙乌龙错 皇宫内院,女皇坐在御案前面,左首坐有将军府的老太君,然后是原鹏宇将军连旭,右首是是三公主扶苏,然后是咱们的护国大将军连城。至于下面跪着的两人,当然就是逃婚的小公子连玉以及所谓的一同私奔的相好,二公主扶颖。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女皇沉声道:“扶颖!你妹妹大婚在即,你却带着新郎走了,该当何罪!” 她问罪已然习惯了,何曾为这样的事操心过?一张口就变成了公事公办的腔调。 扶颖披头散发的跪在下面,她在惜君楼被扶苏按住一顿撕扯,也不敢还手就成了这幅鬼样子,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依然沉默的连玉,她叩首道:“母皇息怒,老太君息怒,这件事吧……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 老太君当年对女皇有救命之恩,为此在东晋,皇室子女对他亦要礼让三分,他手中的凤杖就是女皇所赐,上打奸臣下杖贪官可先斩后奏,他听了扶颖的话连忙对连玉说道:“玉儿你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