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又不敢直接把毛皮放到小溪里去,她怕这样以来红角鹿皮会湿滑得无法缝制。 只好和个傻逼一样盘坐在溪边,一点点地沾水来慢慢揉搓红角鹿皮。 小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岸边,尾巴饶有兴致地击打起了几朵水花,托着下巴观赏简宁工作时的英姿。 尼玛,会打猎了不起啊!会养家了不起啊!活得和地主老财似的,奴婢做活您还看着。 简宁一怒之下就冲小二黑比了个中指才继续劳作。 没想到这个举动居然被小二黑学走了。 接下来它就开始乐此不疲地对简宁竖中指,甚至是对自己竖,好像在考虑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什么内在含义。 简宁很无语,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失算了,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二黑的模仿能力是真的很强。 而且在发觉模仿简宁可以学会一种新的技巧,给生活质量带来很大的提高后,它就开始很热衷于模仿简宁的一举一动。 就好像五六岁的小朋友对成年人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很神奇一样,兽人也相当膜拜简宁。尤其是在吃和劳作上,它在有意识地向简宁靠拢。 虽然说食量上的变化算是微小,但是小二黑的确是在慢慢的改变自己的进食习惯,从吃一顿向吃两顿转换。 立竿见影的效果就是:他精力充沛的时间变长了。 在简宁没有出现之前,小二黑的生活可能就是每天早晨去狩猎,吃饱了就开始玩乐和睡觉,无所事事地度过每一个日子。 固然是因为他也没有多少别的事可以做,但最大的问题是,小二黑每次进食都吃得相当的饱,饱餐后血液全都集中在胃部,它会变得非常慵懒。 所以在小溪边的日子,吃完饭后他从来不马上带简宁回家,必须躺着休息四五个小时才有足够的精力来做别的事。 这样当然不能说不好,但是如果改成两顿进食的话,立竿见影的,小二黑的犯懒时间就会缩短。 比方说以前它一顿吃十斤ròu,必须调集所有血液去消化一次吃下的十斤ròu,所以要慵懒四五个小时,但是现在一次五斤ròu的话,就只有一半的血液去胃部,就比较有劲了,然后两三个小时差不多也就消化完毕。 所以它也渐渐可以像简宁一样,吃饱饭后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干活了。 只是小二黑除了打猎之外也没有多少活好干。 就只好把多余的精力拿来学习简宁的一举一动。 包括学习她竖中指…… 兽人可能以为竖中指是一种友好的表示,他开始以咪呜声吸引简宁看过去,然后对她喘笑着竖起中指。 简宁在三番四次中招后已经彻底无语了。 和小二黑呆在一起,她怎么有种自己也变得越来越2的感觉。 哼,不理会不理会,专心做裙子。 她采用了最保险的办法来丈量尺寸。 把红角鹿皮平铺在草地上,躺上去打了个滚…… 红角鹿身型不大,简宁修剪成了长方形后,大概可以做出一条连身的兽皮短裙。 不过没有吊带,在胸口这边就必须勒得很紧,不然有滑落的危险。 简宁打完滚之后发觉,这片皮也的确只能给她做裙子,给小二黑做衣服就有点不够宽了。 这条兽皮短裙都会相当的紧身,因为宽度其实是有一点点不够的。 既然不需要剪裁,那也没啥好说的了,就直接把兽皮卷成筒状,把交叠的部分缝起来就OK了。 她找了一根最细的针,又捻起了五彩牛的长毛,深吸一口气,开始穿针引线。 “你可以的。”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 还好自己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曾经缝过一些袜子啊,抹布什么的,也算是做过简单的女红。 一声水响,小二黑好奇地咪呜起身,踱到了简宁身边。 “很热诶。”简宁余怒未消,推了推靠得相当近的兽人。 兽人的体温的确是比简宁更高一些。 又一个像猫的地方。 被简宁推推搡搡的,小二黑也不生气,摸着头喘笑了一会,还是靠得那么近,还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简宁飞针走线。 好吧,说飞针走线也许是勉强了一点,因为简宁缝得相当的犹豫。 她还是第一次做衣服,根本连针脚该有多密都不是很清楚。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宁可密一点也不要疏漏得一动就崩开一片。 就慢慢地一点点的缝制了起来。 好在是自己穿,做工不精美也不会嫌弃什么,用完了一根毛她就打一个结,暂时不去想线头摩擦皮肤的事。 小二黑看得相当的专心,不时发出好奇的呜呜声,不过已经懂得闪避针头,它在最开始还不小心被扎到了好几次。 简宁垂着头做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满头大汗,起身按摩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又洗了一把脸才回来继续。 指甲针太薄了,很不好拿捏,她的手指已经捏红了。 针线活也不好做啊! 发了一通感慨,还是要乖乖做。 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终于缝完了一整件衣服。 还别出心裁的把裁剪下来的腿筒皮条做成了背带。 简宁看着眼前的这件衣服,实在感慨万千。 她拍了拍小二黑,连推带搡的把它拉到小溪里又洗了一个澡——两个人都是一身大汗。 本来天气就热,还要聚在一起…… 上来晾干了身子,简宁背着小二黑偷偷摸摸地拧干了小裤裤,才过来珍重地拿起鹿皮短裙。 不容易啊! 她把自己塞进了鹿皮短裙里。 鹿皮很有韧性,接触到未干的少许水分后更贴合皮肤,但是行动间延展性又相当的不错,不会太紧绷。 清凉的剪裁要比长袖登山外套更适合炎热的天气。 简宁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满足,真是不可言喻。 真想跨越时空告诉自己的亲人:我很好,我在这里也过得下去。 不过,看了看身边眨着眼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的小二黑。 她又觉得还是算了。 虽然说自己也能过得下去,但同伴这样的2,还真令人不知是忧是喜呢……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她征询小二黑的意见。 同时开始把自己的大外套折好往篮子里塞,还扑了一层圆叶,免得沾到油花。 小二黑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瞪着她身上的裙子发傻,好像根本听不懂简宁的话。 当然它可能的确是听不懂,但是简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小二黑交流,她其实觉得小二黑在慢慢的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说吃饭,她会在说的时候拍拍肚子,说梳背,她会示意小二黑把背转过来。 不过今天这孩子对她的话还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简宁发呆。 “二黑?”简宁不禁有点焦虑。 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