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

小片段:某月某日,留斛翁主率众女与诸子争辩‘女子可为而男子不可为之事’。两方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辩论精彩激烈,达至白热化。留斛翁主怒而一语出如石破天惊,“女子可怀孕生子,让血脉得以流传。男子可以吗?”诸子皆静,面红耳赤,吭哧讷讷,不可成言。苏明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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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贰拾贰章

    这一句出来,不仅仅是苏明德怒了,就连万钧也沉下脸来。

    万钧- yin -沉着脸正要上前将周凯连同那个马夫一同教训,苏明德拦住他。

    “不必你来。方才那马夫看你的眼神有杀气,你先躲着。”

    万钧垂眸,望着苏明德的背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关心。

    那个马夫的杀气隐晦,并且短暂。但是苏明德一下子就发现了,如果不是将十分的心放在万钧的身上,如何能察觉到?

    将整颗心挂于一人身上,其中心意如何,不言而喻。

    万钧显然想到了这些,所以,欢喜得不行。

    - yin -沉的脸色一下子褪去,挂上温柔如春风的笑。望着苏明德的目光柔如静水。

    既然小公子想要保护他,那他就依小公子。万钧如是想着,全然不觉得躲在他人背后有多窝囊。

    周凯身边的马夫看到万钧退后,让细皮嫩肉的苏明德保护着,心中的警惕一下便换成了不屑和鄙夷。

    果真不是那位!

    那位出了名的凶残狠戾,若狼群中的王。哪里似这般----软弱的二椅子。

    苏明德淡淡一眼扫过那个胆大妄为的马夫,将傲慢的目光投在周凯身上。他拂一拂衣袖,懒洋洋说道:“哪个没长眼睛的龟儿子说人话了?好好的畜生就该好好的当,别干僭越的事。”

    周凯太沉不住气,被激怒。

    倒也不能怪周凯沉不住气,他们这些书生,总会被市井之言激怒。

    “苏明德,你骂谁是畜生?”

    苏明德立即抢言:“谁接话就骂谁!”

    “苏明德,你这个杂种野孩!毫无教养!言语比之市井泼妇还要下流!你在家里闯祸不止,被送到太社又是三番两次逃课、忤逆堂长先生、不断闯祸。你想要的不就是扬名立万、出人头地吗?但是那么多条路可以走,你偏偏不走正道,非要哗众取宠!!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是戏台上的丑角,供人耻笑!”

    周凯口不择言,随意捡着些话便指责起来。

    话中虚构歪曲成分者居多,知其真相者不以为意。然品香楼之外多数为不知情者,便就都对苏明德露出了鄙夷指责的目光。

    须知太社里为科考当官的学子,而在场者多为调香者。两者互不相干互不相知,最易受蛊惑。

    虽是两者互不相干,然则不走正道者最为人所指摘。

    四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围过来,对着苏明德指指点点。万钧见状,想要上前却被苏明德强硬的挡着,不由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心中对着周凯有满腔杀意。

    需知万钧已有多年杀意未起。

    苏明德冷笑,神情更为傲然。

    只是这般态度落在不明真相者眼中就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之态。更为惹人厌恶。

    在场者多为寒门子弟,像苏明德这样的公子哥儿他们最是厌恶。他们想让苏明德露出畏缩认错的姿态,偏偏苏明德傲慢得不可一世。

    这就惹来他们共同一致的厌恶和最大的恶意。

    “纨绔子弟来这里做什么?在太社里闯祸,必定不是个好学生。会懂得品香吗?来品香楼做什么?报名浪费名额资源吗?”

    顿时有人提出疑问,而这疑问更是激起民愤。

    须知每年丙级斗香大会是有名额限制的,一共三百个名额。

    慢了名额就没有了,本来就紧缺的名额,每个人都怕自己没有拿到名额。偏偏有一个纨绔子弟要来抢走一个名额。

    而且很有可能那个名额是被他当成了游戏一般,能不愤怒吗?

    “滚出这里!品香楼不欢迎你!调香界也不欢迎你!”

    “对!滚出这里!”

    “滚!!”

    人们对着苏明德释放出最大的恶意,发出的喧嚣吵闹之声已是引来品香楼主管人的注意。

    品香楼四楼刘主管正好是陪着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一听下边喧闹不由皱眉。

    恰好那位大人物驻足观看,刘主管便只能陪着笑脸看着,只是心内暗暗生怒。

    真是一群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他们胡闹?!

    再一细听下边的对话,对于引起动乱的苏明德,刘主管心里很是厌恶。打算着等一会儿吩咐人将他拒之门外。

    “管大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闹事,没什么好看的。不若我们先去藏香室看看?那儿还留着令徒几年前夺得魁首的合香。”

    管大师,曰管兴蝉。便是刘主管身侧的大人物。

    大魏有两位宗师级的调香大师,一位是已经逝去的苏怀春,一位便是管兴蝉。

    因为苏怀春已逝去,所以管兴蝉成为大魏唯一的宗师。

    他一生不收弟子,但是遇到木方舟时打破了自己的规矩,将他收为弟子。

    管兴蝉摇摇头,道:“木小子的合香看了不知几年,没甚新意。倒是这下面挺有意思的。”

    刘主管讪讪而笑,“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嚣张成- xing -,惹来众怒么?”

    管兴蝉轻笑:“你没见最开始引起众怒的仅仅是那驾车的少年说的一句话吗?你又是不是忘了,最开始可是马车失误,那被骂的少年可险些丧命乱蹄之下。”

    刘主管这才恍然大悟,确实如此。他被流言误导,进而忘却最开始之时,那少年可是受害者。

    下面,苏明德给了万钧一个安定的眼神。冷冷扫视周围一圈,骂战吗?可没谁赢得了他!

    “我逃学、闯祸关你们何事?逃学、闯祸就代表了我一定是个纨绔子弟吗?就代表了我不懂调香吗?以偏概全、断章取义二词在场诸位怕是没学过!大约是整颗心扑在了习香之上,忘了如何做人了。再者,他周凯言我哗众取宠,你们是否忘了是他驾马车冲撞在场诸位,是我险些被丧命在他的马蹄之下?哦,我忘了,许是你们瞎眼聋耳,闭目塞听,坐井观天之辈。如此,我倒也不能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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