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雪场大型旅游宣传片,”姜南风取回手机,自己又看了一遍,“啧啧”道,“小树林的雾凇也太好看了,明天我们也去玩玩?” 卫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这不是大型旅游宣传片,这是大型滑雪题材禁忌爱情片。” 姜南风:“什么?” 卫枝面无表情:“眼镜布大佬喜欢男的?” 姜南风:“?” 卫枝表情崩塌了:“他给白衣人取雪镜的动作比我那个无情教练拉开我雪镜时动作还温柔!!!!!QAQ” 姜南风:“你教练没事拉开你雪镜gān嘛?” 卫枝:“他非要我自己爬起来但我爬不起来于是自闭了三秒他害怕了拉开雪镜看看我被他气哭了没!!!QAQ” 姜南风:“……所以气哭了没?” 卫枝:“这是重点吗!!!” 姜南风:“不是,但我还是想问问。” 卫枝:“有点想哭,但是没现在想嚎啕大哭,我的眼镜布大佬没了!没了!我们的故事刚开始就发现性取向不合适了!今晚去酗酒吧,至我有始无终的凄苦暗恋!啊!嘤!” 姜南风“咖嚓”一声锁上手机屏幕:“你好像有那个大病,还酗酒呢!一块眼镜布就让你魂牵梦绕,阿姨叔叔在你小时候也没饿着你,大概万万猜不到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了结果你就这么被一块眼镜布骗走了!” 卫枝:“骗走去哪!我倒是想走!前面有路走吗!啊啊啊啊呜呜呜!!!” 姜南风不忍直视地看着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一团肉,瞅准机会伸手摁住她,凑过去,居高临下地问:“所以现在还要他资料吗?你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可以试试直掰弯……” 卫枝:“不要了!爬!我不做那么没素质的事!我也没那个信心——他们俩看起来甚至有点甜可恶啊呜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嘤!!” 姜南风:“………………有点甜什么鬼,你还磕上了?这就是在自家的塌房子正中央qiáng行磕破墙和烂瓦CP的快乐吗?” 卫枝揉揉眼睛。 呜呜咽咽地说:“那个穿白色的人还有点像今天在雪道上呲我们一身雪的神经病。” 她停下来,想了想,得出一个十分地图pào的结论:“果然穿白色雪服的都不是好人。”” …… 卫枝一晚上没睡好,隔天早上gān脆请了假,睡到下午才没jīng打采地出现。 下午两点,她挂着黑眼圈背着小乌guī出现在雪场,屁股上的屁垫有多绿,她的黑眼圈就有多深。 “这下真的很像忍者神guī了。” 姜南风怜爱地摸着卫枝的黑眼圈,被后者黑着脸拍开手。 小姑娘散发的低气压中,老烟到了,身边还跟着个……cháo男。 cháo男也没穿那种正经的雪服,深紫色的宽松的连帽卫衣和缩口卫裤,护脸倒还是规规矩矩的黑色护脸,安全盔和雪镜被他拿在手里,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眼。 他腰间还挂着个挎包,鼓鼓囊囊的不晓得装了什么。 卫枝一眼看过去,直接没认出来这是哪位,目光麻溜地从他身上掠过直接停在老烟身上,无jīng打采地问:“我宝贝师父呢?” 单崇不在,她就乱喊,什么宝贝什么师父,反正他也听不见。 老烟一脸茫然,还沉浸在“宝贝”俩字里无法自拔,不晓得该教训师妹狗胆包天还是夸奖师妹啥都敢吃啥都敢讲……支支吾吾半天,最终,他将无助的眼神投向了身边的cháo男。 cháo男的目光始终落在卫枝身上,这会儿更是能she出刀子。 见后者终于望过来,他问出了一个在心中隐瞒已久的问题:“小孩,你是不是有脸盲症?” 那低沉缓慢的嗓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 无数次在雪道上凶巴巴地喊她“拧板”“视线”“重心”“你的左脚在gān什么不想要就砍掉”。 卫枝愣了愣。 微微睁圆了眼,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把面前的cháo男打量了一遍,惊了。 “你怎么穿这样?改行了?改行玩儿平花了?” 卫枝没说错,其实每个玩法分枝的人穿着打扮多多少少好像总有点儿区别,比如那些离开雪场发型都不用换直接能去夜店里蹦个迪的嘻哈cháo男以及漂亮小姐姐,多半是在喜欢逗留在初、中级道跳来跳去转圈圈的平花大佬。 单崇懒得理她。 卫枝不依不饶:“你居然不穿雪服?” 单崇:“谁规定我一定要穿雪服?” 卫枝:“这种卫衣防水吗?” 单崇:“不防。” 卫枝:“那沾了雪一下子就湿了很容易感冒的。” 单崇:“我又不在雪地里打滚也不会动不动就摔跤,它有什么沾着雪的必要?” 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