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渣男长什么样……妈妈说的对,这世界上的坏男人从来不把坏写在脸上。” 姜南风翻了个白眼,拽着卫枝上楼吃饭。 在餐厅选好饭菜放桌上坐下来,问题就来了—— 站着的时候还行,坐下来没五分钟,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最神奇的是滑雪明明是腿部运动,卫枝的脖子却很疼,稍微低个头或者往一侧偏转,就能要了她的狗命似的酸疼。 卫枝捏着勺子,一脸严肃:“姜南风同志,我问你个问题。” 姜南风:“别问,问就是疼,我也是人类,我怎么可能不疼?” 卫枝:“可是我连脖子都疼。” 姜南风:“你滚下山的?拧着脖子了?” 卫枝:“滚下山什么的,暂时还没有,要不下次有机会我给你表演个?” 姜南风:“可以,全村吃饭的时候我要坐头桌。” 卫枝:“……” 两人正热烈讨论。 卫枝手边手机震动。 她把手机扒拉过来一看—— 【崇:脖子疼是因为视线引导时太过紧张,视线给多,脖子拧的角度拧大了,让你放松你还跟我杠你放松不了。】 卫枝瞬间弹she坐起来。 把姜南风吓得筷子都掉了,一抬头,就看见卫枝抱着手机像只刚出窝的狐獴似的支棱着东张西望。 姜南风:“怎么啦?遭贼啦?” 卫枝点点头,又摇摇头—— 满餐厅的人,大家吃饭没戴口罩当然也不戴护脸,脱了滑雪外套,她压根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的教练。 【少女叽:??????你在餐厅???】 【崇:不在。】 【少女叽:那你怎么可能听到我在说什么!!】 【崇:魔法。】 【少女叽:……】 …… 餐厅角落。 单崇把餐盘放桌子上。 餐桌另一边,老烟筷子默默伸过来,自觉地从他餐盘里拖走一串烤串。 这张位于角落的桌子上挺热闹,挤满了整个雪场所有叫的出名字的大佬,背刺坐在老烟旁边,背靠着后者的肩,叼着烟、半眯着眼吞云吐雾。 单崇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背刺懒懒散散地抬头,在奶白色的雾后望他,问:“怎么啦,师父父?” 对他的恶心人语气,男人无动于衷:“明天把你小乌guī给我用用。” 背刺“嗯”了声,挺困惑:“你用啊?” 单崇没说话,光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望着他。 背刺愣了愣,几秒后笑了,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老烟:“行呀,老烟!我师父父这么个冷血滑雪机器带你个渣男跳了几天台子都学会疼人了……” 捏着串的老烟:“啊?” 背刺:“管我要小乌guī给推坡萌新呢!” 老烟:“哟?” 背刺:“我看是他得反过来给你jiāo学费才对。” 老烟:“嗨呀!” 单崇:“……你俩搁这讲相声?” 所有人放下筷子,毫不犹豫地跟着一块儿乐。 …… 餐桌旁又双叒充满了快活的空气。(@鲁迅@孔乙己) 第8章 遇见了 雪场的老板很有情怀,可能还是个有点làng漫细胞的直男,雪场餐厅的顶部被设计成玻璃穹顶,午后太阳照下来,温暖又慵懒。 解开雪鞋的绑带换上自己的舒适日常鞋,吃饱喝足,整个放松了下来,人就会像是被抽了骨头的懒猫,趴着餐桌上面,头发丝都不想动弹。 卫枝呵欠连天,指尖揉了揉眼角挤出来的泪珠。 姜南风也跟着呵欠。 对面的闻声,撩起眼皮子扫了她一样:“下午你还去?” “去啊,”姜南风说,“前刃有点难,老烟说可能是上午练习的那条雪道坡度还有雪质的问题,下午换个雪道试试……” 前刃推坡,是学会后刃落叶飘后的必学“基础动作之一。其实就是后刃推坡的同款,只是人从面朝山下改为背对着山下,用滑板前刃往下滑。 卫枝还没接触到这个项目,她连后刃落叶飘都没玩明白呢。 她扶了扶酸疼的脖子,开嘲:“这么刻苦,赶着参加明年冬奥会?” “倒也不是,”姜南风完全不受嘲,抿着饮料的吸管,在上面认认真真留下几个牙印,“推前刃很好玩的,你学了就知道了。” “背对着山下,身后什么都看不到,很恐怖啊,”卫枝天真地以为她们真的在探讨滑雪技术,“好玩什么?” “好玩在你觉得恐怖,教练也会觉得你觉得很恐怖。” “?什么东西,搁这绕口令呢?” “教练觉得你觉得很恐怖,他就会给你安全感。” “什么?” ”他会手拉着手教你推坡,一刻也不松开。而且和推后刃不一样,前刃一摔那就是往前扑倒,正好摔他怀里。”姜南风qiáng调,“老烟身上有香皂味,可能是今天早上起来刚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