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忙说了两声好:“也好,初一你们再过来。mzjgyny.com” 宁恪嗯了声,顿了下:“伯伯,您那里不是有本古籍鉴定经验的书吗,我想看看。” 宁晖:“是有,你要那个做什么?” 宁恪:“哦…给颜云致看看。” 宁晖一喜:“没问题,下午我叫人送来。” 宁恪:“好,谢谢伯伯。” 宁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们可可知道疼老婆了!” 宁恪:“……” 她就是还了人情,这样才好跟颜云致两清而已。 ……怎么又扯上疼老婆了。 - 第二天,宁恪午睡才起床,电话响了。 林蕴昨晚通宵干活,喝了点酒提神,整个人说话亢奋的不行,嗓音差点没刺穿宁恪的耳膜。 林蕴:“宁可可!你家颜云致真是个宝!她谱的曲也太好听了!神仙乐曲!” 宁恪:“你请的是什么级别的音乐家你不知道?” 林蕴:“呦,听起来你很骄傲啊?” 宁恪:“滚。” 林蕴:“你又凶人家。” 宁恪:“我有事,不跟你废话了。”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些古籍鉴定的功课,上午也拿到了那本古籍鉴定的书。正好颜云致说下午有卖家来家里聊聊,她打算过去看看。 宁恪下了楼,没再回复林蕴的消息。 卖家才到,五十岁上下的女士,高颧骨,尖下巴,面相不太友善:“颜小姐,你好。我叫王明芝。” 年初,颜云致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进入古籍拍卖圈,因为为人温和,出手豪爽,被很多卖家视为“水鱼”,都想在她这里狠狠捞上一笔。 王明芝也不例外,来之前她就打听过,颜云致对古籍了解不算多。一上来她热情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两本书,说到最后难掩急切:“好书也要遇到有缘人。颜小姐,这书我也不开高价了,这本90万,这本130万。这是私下见面,如果放到明天的拍卖会,底价我挂的都不止这个数。” 颜云致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这样。” 她目光清清淡淡似审视,耳尖捕捉到楼梯口传来的一点细碎动静,不由勾了勾唇。 宁恪站在楼梯口没过去,皱着眉头听她们说话,直觉这卖家是要坑一笔的,说的天花乱坠,又总是前后矛盾。 甚至还数次打断了颜云致的话,真是不礼貌,偏偏颜云致一点脾气也没有,依旧温温和和地笑,语气清淡和缓。 王明芝侃侃而谈:“你看这样吧,两本在一起,200万,凑个整,我也不说多的了。怎么样,可以的话今天就…” “等等,”宁恪抱着手臂走过来,冷冷地问,“我可以看吗?” 王明芝:“这位是?” 颜云致:“家人。” 王明芝本能理解成是她妹妹,犹豫着说:“小心点翻啊。” 宁恪:“不用,她翻,我在旁边看就行。” 颜云致翻动书页,宁恪坐她旁边,有点百无聊赖似的玩起手机。等王明芝没注意,她直接拍了一张图,发给了伯父:“伯伯,这两本书可以买吗?” 伯父没立刻回复,林蕴质问她‘死哪里去了’的消息又弹出来。 宁恪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照片发给她:“找人帮忙问下,这两本书值多少钱。” 林蕴:“好手啊!” 宁恪:“?” 林蕴:“很1的一双手啊,做过没?” 宁恪:“?” 宁恪简直懒得理这个喝醉的酒鬼。 照片是颜云致单手执着书卷,清瘦手背隐约可见青筋脉络,指节干净修长,好看是好看,明明叫她查价格的,但这损友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黄色废料? 宁恪没再回复林蕴。 她一向心高气傲,事事要强,就是这种玩笑话也不爱听的。 她会是那种被病秧子颜云致欺负的人? 这时,伯父宁晖才回了消息:“报价太高。” 她回了个OK,回头看了眼卖家站在旁边讲电话,只有颜云致坐在沙发上,宁恪打算过去告诉她别买了。 宁恪心里余了点火气,快步走回去:“颜云致!我…” 颜云致:“嗯?” “我,我…”宁恪莫名卡住,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先别买了。” 颜云致轻轻挑了下眉,不太理解她前半句怎么那么气冲冲,但后半句声音又柔和下来。 更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这种天气,雪白鼻尖溢出一层盈盈汗珠。乌黑眼眸湿漉漉的,微仰起头,樱色唇瓣有淡淡水光,很软的模样。 颜云致眼神变了一下。 她往前一步,一向清醇温和的声音压低了,是含着点笑意的:“好。都听我们小宁的。” * 作者有话要说: 颜姐:老婆说的都对~ 第17章 拍卖 卖家着急了,连忙站起来:“颜小姐,你不能听你妹妹的啊,她年纪小没经验的。这个…” 颜云致牵起唇角,话是对别人说的,融融春水般的目光却锁在宁恪脸上:“她是我太太。” 卖家失望又不甘,劝了数次也未果,最后叹着气走了:“颜小姐啊颜小姐,不买我这个书你会后悔的。就算是太太说的,也不一定就对啊。” 颜云致挑了下眉,目光是洞察一切的清明,语气平和:“是么。” 她依旧是笑着的,但那笑意淡淡的,也疏远。 等卖家走了,宁恪不太自然地揉了下耳朵:“没事我就先上楼了。” 真别扭,被颜云致称作太太的感觉,怪怪的。 颜云致:“今晚有空吗?明早的拍卖会改成今天五点了。” 宁恪:“可以。出发吧。” 这场拍卖会是明川美术馆、宁大和一个公益NGO组织合办的,除古籍拍卖外,也有现代书画拍卖。 入口处有专人引导落座,主办方留给颜云致的位置很不错,在第六排正中间。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颜云致先后看中几本古籍,宁恪听清楚细节就问伯父,也叫林蕴找朋友一起比价。她整理完信息后给颜云致建议,最终,颜云致以还算合理的价格拍下两本古籍。 宁恪如释重负,她这次帮忙帮的尽职尽责,算两清了。 拍卖完古籍后,也有一些现代书画作品拍卖。她心不在焉,没再认真听了。 颜云致看中一幅画,问宁恪:“怎么样?” 这幅画的用色和工笔都极美,草木扶疏,浓浓淡淡的绿,繁花似锦,层层叠叠的艳色。但并不像平日里常见的花鸟画那般艳丽夺目,越看越觉得典雅素净,叫人心生愉快。 “很不错,”宁恪把这幅画跟伯父的一些藏品做了比较,“底价100万也不高。” 颜云致举牌:“120万。” 她举牌后,陆陆续续有人加价,不过加的不多,在150万上下徘徊。直到坐在前排右边的人举牌,报出了200万的价格。 宁恪:“不加码了?” 颜云致摇头:“应该是一位熟悉的朋友拍了。等会过去聊聊。” 拍卖结束后,成交的买家和卖家到后台当面交易。颜云致取过拍卖的两本书,引着宁恪过去:“那幅画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