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转了转。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以及一些倒塌的木头柱子。 只有自己的房间和厢房,还有后厨保存完好。 四处逛了逛。 逛了逛反而更生气,满眼都是东倒西歪的烂房子。 不过眼下看来。 倒是勉强能住人。 不过得赶紧想办法好好修缮一番才对。 可当下钱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这钱从哪来呢? 得好好再想个办法。 抬起右手,瞥见手腕上的符篆。 咦…对了。 真是身在宝山不知福。 若是能画啥是啥。 直接画钱不就得了。 说干就干。 便冲进书房。 拿着封天笔便开始涂涂画画。 画了一个金元宝。 可为什么拿在手里那么轻。 像张纸似的,这样拿出去买东西。,还不得被人打死,当成骗子。 不行,这种金子是没有价值的。 干脆画银票吧。,反正都是纸,画出来也不会有人生疑。 门外的侍剑轻轻敲了门,推了推。 却见自家少爷,兀自在那里涂涂画画。 咦,少爷写诗,可谓淮南一绝,写出来的字体更是自成一派。 可什么时候喜欢上画画了。 案桌上还码着一叠叠的银票。 见侍剑走了进来,郑商卿赶紧停下笔。 这秘密没人知道是最好,侍剑也不例外。 不知道对她才是最安全的。 侍剑轻轻放下茶碗,满脸的无奈,“少爷,刚刚金鳞回府,说是您让去借钱的那几家,一一都给婉拒了,金鳞刚刚还说,让少爷您再想想法子,没成想少爷已经借了这么多的银票,想来修缮府邸的钱应该不成问题了。” 郑商卿点点头,把银票往侍剑身前一推,“让金鳞去物色一些上好的工匠,把这毁坏的府邸好好修缮一番,不能让外人看我们郑家笑话。” 侍剑嘴巴张了张,本想问问少爷哪借来这么多银票。 想想还是算了,少爷如今人脉越来越广,认识些有钱人家也实属稀松平常,“那少爷您忙,我这就交代金鳞。” “嗯,去吧。” 郑商卿头也没抬。,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猛烈发疼。 没敢告诉侍剑,赶紧挥手,让她速速离去。 轻轻撩起衣襟,只见自己小腹,树根型的青筋暴起,延伸满了整个小腹。 疼的他抱着小腹,在地上到处打滚,疼的一口白牙紧咬,整个人面目狰狞…可怕极了。 想来是体内的无根树发作了。 可自己对这无根树知之甚少。 要解除这无根树的方法,更是一无所知。 正疼痛间。 太乙孙和风引雷从胸前画轴跳出。 两人怔怔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太乙孙轻轻按住他手腕脉搏,面有难色。 风引雷直接撩起他的衣襟,小腹上的树根形青筋暴起,正在肆意扭动着,看着装饰让人感觉恐怖。 轻轻放下衣襟。 风引雷眼睛死死的盯着太乙孙。 “老孙,这应该就是无根树。” “我知道,可这是画轴认主之前,就被种下的。” “主君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呀。” “疯子何出此言?我老孙岂是那种人?虽说与主君之间也有玩笑打骂,但这种大事和节骨眼上,断不会拿他性命开玩笑。” 沉默了半晌,风引雷抬了抬头,“那老孙可有法子?” 太乙孙悠悠的眼望门外,并不答话,深呼吸了一口气。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风引雷若有所思,暗自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太乙村和风引雷仿佛约好了一般,齐刷刷的将身子原地一旋转,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地上也不知躺了多久。 痛晕的郑商卿悠悠醒来。 摸摸自己小腹,发现却并无异样。 难道是我出幻觉了? 怎么感觉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如此诡异。 甩了甩脑袋,两只胳膊艰难的撑起疲惫的身躯,慢慢的蹒跚走到案桌前。 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 人生很多事情光靠想是不能解决的。 毕竟很多事情,也是想不通的。 人生嘛,很多事情想的越多越失望。 虽说对郑家没什么感情。 可这房子毕竟还是要住的。 城下一战,郑家出力不少。 尤其是郑商卿的两个刁仆,太乙村和风引雷。 城中百姓,听闻郑家要修缮房屋。 纷纷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各种瓦匠泥匠,木匠。 很快郑家便像一个工地一般,修缮府邸的活忙得如火如荼。 毕竟郑家也很大方爽快。 每天收工的时候,拿着一叠银票便在大门口发放薪酬。 郑家大院修缮工作做的有声有色,速度也快的很明显。 很快一座雕梁画栋的郑家大院,便修缮的有模有样。 就差最后的涂漆上色。 郑商卿满意的看着大院口的众多工匠。 对金鳞的组织工作越发越满意。 这么优秀的仆人,谁心里会不满意? 当下便走了过去,友好的轻轻拍了拍金鳞肩膀,“金鳞啊,干的不错,郑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少爷我有意将你提拔为管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金鳞赶紧受宠若惊的向郑商卿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多谢少爷抬爱,小人自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少爷的厚爱。” 郑商卿大大咧咧的点点头,也不过多言语。 金鳞一拱手,忽然想起了什么,“少爷,如今府里下人奇缺,不如少爷多招募些人手,充抵家用。” 郑商卿一愣,大大方方的一挥手,“行,你现在是管家,这件事便拜托你了…” “是…少爷,云州城遭了洪灾,这淮南府这几天也接二连三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事,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呢并不少,晓得诗会,用心寻找一些良家子弟和姑娘,充作府中下人。”金鳞规规矩矩的答道。 对于金鳞的安排,郑商卿很是满意。 竟然连仆人和丫鬟都替他考虑好了,有这般办事周全的管家。 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郑商卿当下心中暗想,只要这管家不负我,我定不负他。 虽然他是龙族,但为了尊重他,我可以忍住不骑在他身上。 毕竟被人骑在身上,那滋味可是不好受。 当然…雌性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