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商卿气的哇哇大叫。 “喂…你个小屁孩,你给我小心点,别拆我的别墅!” 风引雷郁闷的看了看手中的柱子,“这么小气做什么?还给你便是了…” 说罢一根大柱子便朝郑商卿扔了过去。 那柱子横飞的扔出去,郑商卿好不容易画好的牢笼,瞬间便被扫平了。 也幸好郑商卿提前趴下,否则必然会被这根飞来的大柱子拦腰打的全身骨折瘫痪。 虽说围攻的骷髅,有不少被砸成粉碎。 可这险些伤到自己,郑商卿实在没法忍,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太乙孙朝他拜拜手,“主君莫生气,风引雷也不是故意的,主君姑且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忍什么忍?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直接便拍出右手,却没曾想右手手腕上的符篆,依旧没能喷出三味真火。 那风引雷得意地,双手叉着腰,哈哈直笑,“你那点筑基巅峰的功力早就用完了,还妄想能催动三昧真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郑商卿也不废话,拿起那只铜笔,用力一甩。 一坨墨汁便脱笔而出,在空中化作千万碎沫。 风引雷惊恐的看着铜笔甩出来的碎沫,吓得呆呆愣在原地。 “哎呀妈呀,这封天笔甩出来的墨汁,可不是好玩的,”太乙孙一声尖叫,哆嗦的将风引雷快速拉到一边。 风引雷身形尚未站稳。 却见甩出来的墨汁,在空中化作一颗颗炮弹一般,遇啥烧啥,还带爆炸效果。 转眼间,郑家围墙便被整排整排的炸塌了。 陈进男和傅归山被压在残垣断壁下,满脸泥灰,一寸也不能动弹。 傅归山气的破口大骂,“郑商卿你是不是傻啊?拆自己的家还砸我…” 街上的骷髅一具一具的朝着郑家围拢过来。 太乙孙大手一挥,一把拂尘便凭空出现在手中。 那拂尘挥去,拂尘众多白丝恍若利剑一般。 将那一具具骷髅扫的粉碎。 风引雷更是不客气,整个人像陀螺一般旋转起来。 身边刮起了旋风像刀一样,割裂着周围空气。 但凡挨着这旋风的骷髅,都被割成碎末。 见身边骷髅消灭的差不多,风引雷瞬间停止了旋转。 大手一挥,一阵狂风便向那八抬大轿中袭去。 轿帘顿时便被吹起来。 轿子之中却是空空如也。 那风引雷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皱起,“这鬼王呢?竟然没了踪影…” 轻轻一挥拂尘,太乙孙掐了掐几根手指头,“若我所料不错,这鬼王肯定还在城外。” 风引雷点点头,一跃跃上了城墙,双手手掌蒙住眼睛,渐渐向两边拉开。 “乾坤借法,借赐我天眼,开…” 顿时,风引雷两只眼睛闪闪发出金光。扫视着城外一切景物。 城外黑压压的一片骷髅,仿佛行军布阵一般站得整整齐齐。 每具骷髅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在风中肆意飘荡。 骷髅大阵后方,正坐着一具金光闪闪的骷髅,头上还带着帝王王冠。 正是鬼王本尊。 那鬼王手骨朝着城门口一指。 顿时骷髅大军便铺天盖地的朝着城墙涌去。 如浪拍墙一般。 城头上的守将吓得两腿发软,两手哆嗦着拉不开弓箭。 更有甚者,有些士兵在城头上,因为两腿发软直接便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正掉落在骷髅大军之中。 瞬间便被撕得粉碎,血雾翻飞。 太乙孙也随即跳上城头,看着这黑压压的骷髅大军,“真见鬼,本以为城中的骷髅就足以致命,不曾想在城外竟有如此数量众多的骷髅大军,这下可如何是好?” 风引雷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保护好小主君便是,这守护淮南府,并非是我等职责…” 太乙孙嘴巴轻轻一哆嗦。 许多话语便哽咽在嗓门口。 内城中。 郑商卿赶紧指挥众多家仆,搬开围墙,将傅归山陈进男给拖了出来,安排在厢房中休息。 街上窸窸窣窣的,一具接一具骷髅便从地底冒出来。 在街上,逢人便杀。 有的戳眼睛。 有的专掏人的心脏。 街上瞬间无人再敢走动。 纷纷溜进沿街房屋之中,关起门来大气也不敢出。 唯一能观察敌情的便是透过门缝里,悄悄眯一眼,看看门外的骷髅走到了哪里,会不会向自己突袭而来? 渐渐地整条街上一片死寂。 偶尔有户人家,房里传来一声狗叫。 顿时便引得众多骷髅破门而入。 紧接着便传来一个妇人和她孩子的一声声哭闹和惨叫。 经过这么一闹,沿街两侧的住户,纷纷缩在屋子里。 丝毫不敢动弹,更不敢大声说话。 生怕会招来骷髅的侵袭和杀戮… 郑商卿站在瓦顶上,悲凄的看着这一幕幕。 忽然灵机一动。 轻轻跃了下来,落在地上。 顿时便引来骷髅们的侧耳倾听。 当然,如果他们有耳朵的话。 只见郑商卿拿着封天笔,在地上画着一盏盏烛台。 烛台上方画出一颗颗心脏,还流淌着新鲜的血液,在烛台上一跳一跳。 然后又在烛台下飞快的画着一串串符文。 完事后悄悄退入房间。 等了半响,好像门外的骷髅毫无动静。 不对呀,这么浓的血液味。 这些骷髅们没理由闻不到啊。 难道是距离太远?他们还闻不到? 不由得点了点头,嗯,对,一定是这样。 郑商卿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羽翼渐丰的座山雕。 重重的砸了砸它脑袋。 座山雕郁闷的张嘴,“煮了,你砸我做什么?” 只见郑商卿打开房间门,在座山雕尾巴上画了一团火。 瞬间座山雕尾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声声怪叫中便冲出了房间。 这一声声怪叫声,便引来门外众多骷髅的注意。 骷髅们一个个高高弹跳而起,尽皆落在郑家门口。 可疑的看着满地的烛台。 烛台上插着一颗颗还在跳动流血的心脏。 陈进男扶着自己的小蛮腰,忍痛问道。 “郑商卿,你搞什么鬼?” 郑商卿头也没回,无奈的耸了耸肩。 什么搞什么鬼? 我又不是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