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屈意衡还是每天睡前给姚湛发信息,两人也不说太多,就是道句晚安,也就安心了。 十一前两天,窦郁聪下班回来就开始帮着屈意衡收拾东西,家具都不用管,锅碗瓢盆到那边买新的,主要就是屈意衡的衣服和画具。 窦郁聪一边给他收拾一边笑他:“你现在是不是有种新媳妇要过门儿的感觉?” “别胡说。”屈意衡瞪他,“我到那边也是自己住。” “你就是太矜持。”窦郁聪说,“看我,你什么时候能学学我呢?” 说到他,屈意衡问:“你跟程总是认真的吗?” “当然认真了,要不是认真,我敢搞我的领导吗?” 屈意衡皱皱眉:“你注意一下措辞。” 窦郁聪笑了:“好吧,我注意一下,但是我俩特别认真,你想啊,我都不小了,跟一个狗B都能谈六年,说明我这人专一,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屈意衡想想也是,程鹤童虽然看着年轻,但都三十五了,到了他们这个岁数,都想有一段稳定的关系。 “鹤童挺好的。”窦郁聪说,“你就放心吧。” 屈意衡抬头看他,带着审视的意味。 程鹤童个子不算矮,能有一米八,但问题是,窦郁聪一米八七,而且看着比程鹤童壮一点,屈意衡无法想象那样的程鹤童把这样的窦郁聪按在chuáng上这样那样。 “哥,你想什么呢?” 屈意衡从脑补的世界里惊醒,羞愧得脸红了。 “哎,我跟你说个事儿。”窦郁聪盘腿往地上一坐,面对着同样坐在地上的屈意衡,他神秘一笑,然后说,“我跟你说,你可以试试在上面,搞搞我姚哥,没准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他的这段发言让屈意衡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真的,经验之谈,很慡。” “……你快点儿收拾,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屈意衡跑了,窦郁聪笑得倒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他跟程鹤童第一次做的时候,发现俩人竟然都是0号,尴尬了几分钟之后,窦郁聪想,我总不能让我领导受委屈吧! 于是,职位低人一等的窦郁聪不得不含泪做攻,没想到,竟然还挺慡。 他做攻做上瘾了,本来想着,好东西兄弟俩一起分享,结果他哥还不愿意。 窦郁聪觉得他哥太没有实践jīng神了。 俩人收拾到晚上十点多,屈意衡催着窦郁聪去洗洗睡觉,毕竟第二天他不上班,可窦郁聪得去上班。 “真羡慕你。”窦郁聪晃晃dàngdàng进了浴室,“鹤童要是愿意包养我就好了,我就不去上班了。” 屈意衡笑他:“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儿正形儿呢?” 一个洗澡,一个去厨房把米泡好准备明早熬粥,屈意衡这边米还没洗完,就听见有人敲门。 自从上次胡迪的事情之后,他对敲门声很恐惧,门一响就吓他一跳。 在洗澡的窦郁聪也听见了敲门声,探出头来说:“谁啊,这么晚来敲门。” 屈意衡站在厨房门口,俩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没事儿,”屈意衡说,“可能是邻居,你继续洗吧,有事儿我叫你。” 窦郁聪犹豫了一下,关上浴室的门,没再洗澡,擦了擦,开始穿衣服。 屈意衡到了门口,问:“哪位?” 外面的人不说话,不停地敲门。 他凑到猫眼往外看,但猫眼被人堵住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就胡迪了。 屈意衡准备拿手机报警,谁知这时候对方开始疯狂地踹门。 外面的胡迪开了口:“阿衡!开门!” 大晚上,他这么嚷嚷,实在有些扰民,从浴室出来的窦郁聪直接进了卧室,把刀踹在了口袋里。 “哥。”窦郁聪走了过去,“我来。” 屈意衡拉住他:“别理,我去报警。” 他转身去拿手机,刚一进了卧室,窦郁聪就打开了门。 门外的胡迪看见窦郁聪笑了:“哟,搞了半天,你他妈才是他新欢。” “新欢你个头。”窦郁聪问他,“你又来gān嘛?挨揍没够啊?” “我这不是怕阿衡想我么。”胡迪说,“不过吧,我也没空和他叙旧,今天来就是借点钱,不多,十万块他有吧?我拿了钱就走。” “哇/操/大哥,你好牛bī啊。”窦郁聪发自肺腑地感叹,“大晚上来找理都不理你的前任借钱,你脑子坏掉了吧?” “少他妈废话。”胡迪没了耐心,一把推开窦郁聪挤了进来:“屈意衡!出来!” 屈意衡这边正打电话,听见门口的声音有些慌,他不怕别的,就怕窦郁聪太冲动弄出什么事儿来。 他抓紧时间说了自己家地址,挂了电话就从卧室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