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你做得对。” 姚湛笑了:“你这么说话,特像咱们以前化学老师。” 屈意衡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么,我都不太记得了。” 他紧着往前走,到了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姚湛站在他身后,突然问:“那以前的事儿,你还记得什么?” 一瞬间,当年他们躲起来做那种事的画面又涌入了脑海里,屈意衡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姚湛:“该记得的,都还记得。” 虽然两人是没有挑明的pào友关系,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一见面就打pào。 吃完午饭,姚湛提出要随便逛逛。 既然是随便逛逛,屈意衡就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功课一一背出来让他选。 然而姚湛却说:“你是在这儿上的大学吧?带我去你学校走走吧。” 这让屈意衡始料未及,他怎么都没想到姚湛会想去他学校。 自从毕业之后,屈意衡一次都没回去过,并不是说那所学校不好,也不是说他对母校就真的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主要是,在那里他发生过太多并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其中的一件事几乎让他一蹶不振,直到最近两年才开始过得好一些。 大都是不愉快的经历,为什么非要去故地重游呢? 但屈意衡没拒绝,就像以前他拒绝不了姚湛的抚/摸一样。 艺术学院在城南,他们从城北过去。 一路上,姚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屈意衡聊天,两人聊得也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后来实在无话可说,姚湛靠着屈意衡竟然睡着了。 夏天真的很热,哪怕车里开着空调屈意衡还是觉得热。 因为姚湛靠着他,他不敢乱动,整个人绷直了身子看着窗外,偶尔车开得不稳,他还要伸手去护住对方。 姚湛的呼吸会扑在他的脖子上,那感觉痒痒的,从脖子痒遍了全身。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跟人这么亲近了,不是上chuáng做/爱的那种,而是生活中自然而发的这种亲近。 他本以为自己很抗拒这种事,却没想到,竟然有些享受,甚至希望车开得慢点,让这条路无限延长。 姚湛其实没怎么睡着,他就是闭着眼睛混时间,但靠在屈意衡肩膀上的感觉很好,让他不想起来。 感觉虽然好,但时间久了脖子也疼,毕竟他比屈意衡高出大半个头去。 下了车,他揉着脖子,看着校门的几个大字说:“你们学校够气派的。” 屈意衡笑笑:“毕竟是个重点艺术院校。” 他们俩一起往校园里走,偶尔有路过的学生,个个儿都打扮得个性十足。 姚湛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屈意衡,问他:“你大学的时候也这样吗?” “什么?” “留长发,打耳dòng,戴首饰。”姚湛想象着那样的屈意衡说,“没见过你那样。” 屈意衡笑了:“我是比较没有个性的那种。” “但你耳dòng还挺多。”姚湛突然凑过去数,嘴唇离屈意衡的耳朵很近,传进对方耳朵里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性感,“好像就上次看你戴了一次耳钉。” 那声音弄得屈意衡起了jī皮疙瘩,他抬手揉了揉耳垂说:“现在不怎么戴了。” 姚湛点点头,突然抬起手轻轻地揽了一下屈意衡的后脑勺,手指还撩了一下那已经红透的耳垂。 “其实你跟高中时候比,变化不大。” 因为姚湛的动作,屈意衡已经觉得双腿发软。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之间关于性的关系要更深一些,所以他非常受不了对方的肢体接触,这人就好像是专门针对他的chun药,让他随时都可能失态。 尽管已经这样,屈意衡还得装出没事的样子:“是么,可是我都三十多了,还是老了。” “是吗?”姚湛突然挡到屈意衡面前,迫使对方停住脚步,他微微倾身,看着屈意衡,“让我看看哪儿老了。” 屈意衡脸红了,从脸红到了脖子。 路过他们的学生有人在对他们侧目,其实在这样的学校里,同性恋人十分常见,没人大惊小怪,只是,那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屈意衡倒还好,姚湛往这儿一站,完全不像学生,倒像是风度翩翩的老师。 而他们俩人组合,与其说是来这里闲逛的老友,不如说像是散步的情侣,还是格外有故事的师生恋。 “你看起来跟那些学生也没差多少。”姚湛说,“比他们还好看。” 对视间,屈意衡猛地想起有一次他给姚湛用手lu的时候自己整个人被圈在对方的怀里,那时候他们躲在图书馆的厕所隔间里,姚湛含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本来这件事屈意衡已经忘了,没想到在今天,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