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美人

“关在匣子里的人,那样柔软,充满生命力,而当我靠近他,他伸手抓住我的裤脚,以一种崭新的绝望眼神吸引我的注意。他开始唱歌。只有我们存在的舞台,他却好像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央,纵情歌唱。放我出来!他像夜莺啼血,不断唱着这句话。为他戴上金属铆钉的狗圈,彻底遗...

第17章
    唐韫晖贴着他的背,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以跪立的姿势从后顶送数十下,心里的烦躁稍微缓解了,可见他一直低着头,手按在腹部,不知到底在做什么,他意识到李昭明除了不舒服之外仍未从单纯的抽/插行为中体会到快感,孤独的情绪逐渐浮现。

    也许在李昭明心中,自己正像个变态色/情狂在他耳边喘气。

    ……算了,无所谓。

    和他这种人不需要取得共鸣。无论心灵还是身体,契合是不可能的。

    感觉快she的时候,他把他压在chuáng上,对准他的脸she了好几股jīng/液。脸上挂着jīng/液还咬紧牙关忍耐的模样既色/情又搞笑,他不禁哈哈大笑。

    “不准洗脸,”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铐,“当做是昂贵的保养品……睡吧。”

    狭窄的chuáng上挤了两个成年男子,他背对着他,听见他微弱的哭声持续了好一阵子,就在这隐忍又悲惨的哭声中,他心满意足地入睡。

    被囚禁的第一个夜晚过去了。按照之前的猜测,次日应该是周一,唐韫晖确实出去了一趟,不过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新鲜的肉和菜,看来是打算在家做饭。李昭明醒来后倚靠在chuáng头,观察唐韫晖的举动,他此刻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电磁炉,小心翼翼地擦掉灰尘后又找出一个锅,开始烧水。那种淡然悠闲的模样,无法让人把他和qiáng/bào犯联系在一起。

    水烧开了。李昭明盯着沸腾的水锅,联想到食物的味道,舔了舔嘴唇,却舔到古怪的咸味。他才想起来昨晚唐韫晖she在他脸上,顿时一阵qiáng烈的恶心翻滚在喉头。

    “去洗脸刷牙。”唐韫晖说,“对了,你的牙刷没了。不介意就用我的。”

    李昭明默然去了洗手间,他当然不会用他的牙刷,但他想让他试试自己的味道。他握着唐韫晖的牙刷,在脸上擦了擦,然后当作无事发生,将牙刷放回原位。

    洗脸台只有一管牙膏,一瓶洁面rǔ。洁面rǔ还剩下小半瓶,握在手里轻飘飘的,廉价的塑料感,遇水揉搓后的泡沫粗糙,香味也不怎么好闻,一看就是超市随处可见的低档货。印象里,他记得唐韫晖的家境不错,本想着这里是特意为了他布置的简陋囚笼,似乎又不是这样。他用食指接了一截牙膏,伸进口里清洁。薄荷的味道令人头脑慢慢清晰,唐韫晖在第二次侵犯他之前曾说,拜他所赐,家人抛弃了他,难道是真的?

    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心想。

    人类是主张投资回报的生物。他们在他身上耗费了大量心血和金钱,怎么可能因为性取向就随随便便弃之不顾。资源优渥的家庭多半由头脑清醒的父母构成,性取向只是一个小小的败笔,jīng心培养的孩子偶然误入歧途,那么,重新将他拉回来不就好了。以前看新闻,国内有很多通过电击等等外部刺激的方式治疗性少数群体的机构,把小孩jiāo给他们稍微电一电,变回正常人,继续结婚生子,幸福的延续下半生。

    若实在无法忍受,生完小孩之后再离婚也行,搞不好那个小孩还能因此得到比原本多一倍的零花钱。人生由细碎多样的忍耐构成,只要能忍耐,生命也得以延续。想到这里,他不禁再次感叹唐韫晖的愚蠢程度,竟然任由下半身的欲/望驱使,在天台偷吻他。如果他没gān出这种蠢事,他们或许还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不得不承认,当时他的确动了心。就像是推开窗,就能闻到外界清新的空气,唐韫晖是一个窗口,令他站在房间狭小的一隅,伸直脖颈朝外探视,被美丽的风景所震撼,短暂忘却身后散发异味的过去。

    如果当时自己也能忍耐,一直紧闭双眼,佯装熟睡就好了。

    “吃饭了。”男人在客厅喊道。

    他又把牙齿搓了几遍,找了条浴巾环在腰上才走出去。狭窄的餐桌,唐韫晖坐在另一头,正小口喝一碗面汤。他把锅子摆在他面前,锅里有菜有肉,还有几条小鱼。他皱着眉头用筷子碰了碰,鱼很小,而且是完整的一条,并没有做基本的清理。

    他瞥了一眼,唐韫晖的碗里没有鱼。除了鱼,他们吃的几乎是一样的食物,他不担心对方下毒,除非这鱼是河豚……

    “吃啊。”男人催促道。

    他忽然想起来,唐韫晖不爱吃鱼。以前家里炖了鱼汤,他就偷偷用保温杯带来学校,最后鱼汤都进了李昭明的肚子。他吃相难看,不是被烫到舌头就是喉咙卡鱼刺,每次唐韫晖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给他吃怕他伤了自己,不给又怕他营养不够。

    面汤散发出浓郁的鱼腥味,鱼肉很少,肉尝起来有股古怪的土腥味。但是对他来说,冒着热气的食物诱惑力惊人,他一开始用筷子挑着吃,后来越吃越饿,连汤都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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