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仅仅一刻钟后,小厨房里就传来一声沉闷的炸响。 然后叮呤光啷咚咚锵,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刺啦—— 越歌:“……”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把饭做了。 管祝余愿不愿意,再怎么说,也不能看着她饿肚子,或者吃她做出的该打上马赛克的不明物体吃出问题来吧? —————— 今日,即将去参加百国武斗的青年英才们发现,他们的队长和另一个小队成员之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奇怪。 来自圣澜帝国第一大宗门的大师兄谢尚德,一直认为自己是天才得无可比拟的大天才。 整个圣澜,当属他天资第一! 然而,就在昨日,他见到了dòng明学院的大师姐……不,是学院第一的核心学子——祝余。 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于是他成了祝余大学姐的粉。 这一日,他默默地仰望着祝余,忽然发觉,那个和祝余形影不离的温婉姑娘,叫越歌的,竟然没有和她待在一处。 “奇怪……她俩怎么站那么远……?”谢尚德不禁自言自语。 他身旁一个dòng明学院的少女正巧听到,朝那边望了一眼,亦是惊奇:“这两人竟还有闹别扭的时候?” 谢尚德问:“这两人平日里感情极好罢?” 就听少女感慨:“是啊,毕竟是有婚约的人,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她俩不在一起待着呢。” 谢尚德恍然大悟,点头:“原来如——稍等,有婚约的人?!” 少女反应过来:“哦,我竟忘了……你不是dòng明的人,想来也不知道,祝学姐和这越歌乃是一对爱侣呢,订了婚的。” “她们向来好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我还以为不会有不和的时候呢……不过,反正也是旁人家事,与我无关啦。” 少女说着,走开了。 谢尚德立在原地,呆若木jī。 他他他他他的偶像是个磨镜啊! 兀自惊了许久,谢尚德忽然反应过来,好像祝余是不是磨镜和他也没关系? 于是松了口气。 —————— 怎么可能没关系啊! 越大哥! 越大姐头! 拜托你赶紧和祝余大师姐和好,好不好哇! 这是所有小队成员的心声。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与训练第一天的祝余相比,这几日的祝余就是名副其实的魔鬼队长! 她负责的训练就是地狱训练! 队员们一致认为,祝余前后风格相差如此之大的原因就是她和越歌的矛盾。 有队员试探着旁敲侧击地问越歌,这姑娘倒好,笑眯眯的,回答得滴水不漏。 去询问的人,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被她绕到哪个方向去,更别提问出她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了。 然后祝余继续魔鬼训练。 而越歌自己都一声不吭地参与训练,所做的锻炼比起其他人只多不少。 这就让几个队友都不好意思问了。 他们自然不会知晓,这点训练量对于天灵修罗而言,只是寻常。 越歌也就做得毫无压力。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越歌抱着某种鸵鸟心态,既不给祝余答覆,也没有不理睬她……就这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在寒月居微笑一如往常,出了院门,一路无话地走到演武场,又像是普通队长与队员的关系。 祝余也没有问。 然而,事情不可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 几个月后的某天,越歌独自在房修炼。 她正冥想,却静不了心。 今日,祝余比以往更沉默了。 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会找自己要答覆吗? 还是,就这样一直、一直…… 越歌没能入定,而是情不自禁胡思乱想起来。 ……然后,东方玄幻的背锅侠——心魔,就出现了。 越歌还是头一次在修炼过程遇到心魔,这让她真切体会到,所谓的心魔有多可怕。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她自己的声音在脑海盘旋,厉声地斥责道: “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你自诩正义,自诩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九方轩凌的行径……可你做了什么?是帮了谁,还是救了谁?可笑,你只是在伤害!” “同意是害,不同意也是害!拖着还是害——” “你这样的人,还是赶紧离开祝余的生活罢!免得害了她!” 心魔那猖狂之音,就好像动漫啊、电影啊里头的魔幻系反派似的,自带混声和回响的音效,不停地响。 渐渐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全是这魔性的声音。 越歌灵力错道,经脉颤抖发出悲鸣,眼看着就要走火入魔……还是祝余将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