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见秦生的表情一言难尽,便道:“有钱的太子爷搞大女学生肚子是常有的事,我们班上还有几个富商的老来子,老头子七十多了,做妈的才二十三岁,结果开家长会的时候才发现,三年级四班一个男生和我们班一个女生的父亲居然是同一个人,你说劲不劲爆?” “劲爆。”秦生合上资料,半笑不笑地嘲讽:“堪比yín/窝。” 王老师愣了愣。 他没想到新来的说话这么直白。 …… 傍晚,唐晓曦发生了点意外。 由于秦生没正式上任,晚托班还是她在上。 杨清樊往门上挂了水桶,一打开门,水桶落下浇了她一身,唐晓曦情绪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样一来,直接请事假回家了。 后半节课秦生只好赶鸭子上架。 教室里没有声音,杨清樊也不在。 秦生挑了个比较乖的女学生询问,好像是被徐校长请过去谈话了,最后基本上都是合稀泥,不可能把他爸爸杨若博叫来的,不然显得学校管理水准不高,连一年级的都管不住。 放学后,秦生让小朋友们手拉着手排队出校门。 目送他们一个一个被监护人接走。 接送的不是保姆就是钟点工,鲜少有家长亲自来。 班里两个小女孩站在校门口,一边等人一边围在一起讨论,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楚辞奕,连生几个孩子,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楚辞奕虽然很帅——”一旁还没被接走的女孩把身体侧了侧,饶有兴趣地加入谈话:“但我听妈妈讲,他不一定能继承家产哦。” “为什么呀?” “诺,我妈告诉我的,我也稍微提点你一下,楚家现在的夫人是谁?她的儿子又是谁?人家大学毕业,已经进董事会了,楚辞奕又没妈,迟早会被踢出去的!” “啊……董事会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哦,那就嫁给他弟弟吧,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秦生听得嘴角直抽。 小孩子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而随意。 把最后一个小屁孩送走,已经六点半了。 阿素说好要来接他,不知怎么地,现在还没到。 天空暗沉,霓虹灯亮起。 老师们送完学生陆陆续续下班,烤串摊的香味从街对面飘来,已经晚上了。 难得清净。 秦生花了点时间,把手机上的跟踪装置拆了。 好让楚辞奕一时半会找不到他。 手机里还有零花钱,他想买点烤面筋和金针菇,再去甜品店点碗杨枝甘露,秦生吃腻了高档牛排和连盐和糖都jīng确计算的荤素搭配套餐,不gān净的路边摊楚辞奕一般不让碰。 正要抬腿,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缓缓驶到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双软面羊皮的杏色高跟鞋踏了出来。 高跟鞋的主人是一个年轻清秀的女人。 二十八岁左右。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上,身着墨色无袖连衣裙,套了件米色开衫,走路很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散发着端庄大方的气质。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杨欣霖。” 女人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 指尖如笋,葱白如玉。 秦生对她印象深刻,楚辞奕的便宜未婚妻。 前段日子,他还对着订婚的杂志生闷气。 秦生gān巴巴地说道:“杨清樊在校长办公室。” “不,跟那小子没关系。” 杨欣霖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他gān什么? 特地来给没名没分的情夫上思想教育课? 秦生的脑子短暂地短路,杨欣霖的笑,是非常标准的抿嘴假笑,秦生最讨厌的一种笑,楚辞奕把他捉上chuáng,欺负他,甚至哄他摆出那些羞耻的姿势的时候,也是虚伪温柔地笑着,动作却高高在上。 杨欣霖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她邀请道:“不介意一起吃顿饭吧?” 秦生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孜然和香辣粉的味道慢慢悠悠飘了过来,经过鼻翼,诱人极了。 烤面筋是吃不成了,他后悔拆了跟踪装置。 杨欣霖对自己很自信,举手投足都显得游刃有余。 她在观察秦生。 曾经在杂志上看过秦生的正脸,但真人比照片jīng致贵气太多了,肤白如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禁欲和清冷,完全就是娇贵易碎的瓷娃娃。 难怪楚辞奕养了五年都没厌倦,上位者天生骨子里带有侵/占欲,这种矜贵高傲,又不太乖顺的小东西,会让他们想要扒开外衣,解开要带,尝尝里面究竟什么味道。 “怎么,你不愿意?” 见对方一直没有回答,她将手搭在了车盖上,叩了叩:“弟弟,我不是真的再问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