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刷牙,去刷牙!” 秦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脚扯出,柔软温热的触感停留在皮肤徘徊不去,他推搡着楚辞奕往洗手间走去,硬bī着男人刷牙。 果然,楚辞奕又垂首亲了亲他微微睁大的眼角,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男人好像认为他身上什么地方都能亲一样。 “你不讲卫生!” 秦生拿牙刷,挤牙膏,倒凉水,一气呵成。 楚辞奕第一次让秦生给他刷牙,动作生硬又着急。 感觉效果不赖。 难怪秦生会对他的照顾上了瘾。 出了卫生间,两人已经对味道的选择做好谈判。 芒果虽甜,偶尔放/纵,还不到得糖尿病的地步。 楚辞奕点了一份芒果味的冻奶和土豆薄饼配孜然猪肉,上菜的兔女郎变了花样,送了一串小铃铛。 秦生和兔女郎打了个照面。 这回,换了个更漂亮的,大眼睛高鼻梁,声音清脆的跟huáng雀似的。 “就是你啊。” 哦,胸挺大,就是话特别多。 秦生以为上回的电动玩具是她送的,抱有淡淡的敌意和警惕,结果不经意一瞥,又看到一串银色的铃铛,瞬间脸绿了—— 这里的服务生真讨厌。 “你们怎么不做慈善?” “……啊?”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兔女郎措手不及。 秦生指了指餐盘边银色的铃铛:“这是纯银的吧?随餐送不làng费吗?” “这串小铃铛——”并不是会所送的。 还未说全,秦生就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不要,喜欢的话你自己挂在身上。” 兔女郎一愣。 “砰——”大门瞬间关上,险些撞上鼻尖。 无端端受了气,兔女郎脸色不太好看,心里yīn暗地想,这种刺猬,活该混不出名堂,被万人骑。 随后又觉得委屈,咬着唇忍住了,转身下楼,一路走出会所,钻进了沿着马路停靠的一辆深色宝马车上,里面两男人,驾驶座上的,是顶着酒红色惹眼发型的楚轩昂,楚凌坐在后座,yīn郁而冷漠,正面无表情望着窗外。 “茵茵,楼上情况如何?” 楚轩昂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兔女郎的装扮让他有些按耐不住,对着红唇亲了一下:“楚凌这家伙就是心眼多,放心不下,硬要一起来看看老朱有没有把那小金丝雀玩死。” “我没看到你描述的那个胖老头。” 茵茵将身子贴着楚轩昂蹭了蹭,撒娇道:“但人家看到了你说的金丝雀,好凶哦,刚见到就赶人家出来了,里面什么情况都没能看清呢。” “正常。”楚轩昂不在意道:“你被老子送别人chuáng上的时候,不也是一脸抗拒吗?” 闻言,这个叫茵茵的女孩笑容僵硬。 她想起某件不愉快的事,眼里的光蓦然暗沉。 “怎么?”楚轩昂捏着她的下巴:“你不乐意?” 茵茵怕他不高兴,硬着头皮调整情绪,没有接话茬,对着后座的楚凌笑道:“楚小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呀?我们一起玩嘛……” 楚凌看都没看她一眼,道:“脏。” 茵茵闭上嘴,彻底笑不出来了。 她一直是楚凌和楚轩昂的chuáng伴。 维持了两年的关系。 唯一一次被送出去,是她和楚凌在宾馆里遇上一个褚新集团的老股东,姓阳,七十岁了,老东西表露出微微的兴趣,楚凌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把她推到姓阳的老头身上,共度一夜。 她二十二岁。 那阳老头都七十岁了。 后来,阳老头对她很是喜欢。 楚轩昂和楚凌便频繁地把她往chuáng上送。 已经五六次了。 那老头硬不起来,还给她吃药。 楚轩昂勾起唇角,道:“茵茵,别理他。” “这小子最近跟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搞上了,好了三个月,人家又想勾搭杨若博,还巴巴求他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怪不得。”茵茵勉qiáng露出一抹笑颜,脸色依旧难看得不行:“难怪最近总不理人,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呢……” 呸! 这楚家两兄弟,不知道上过多少男人女人了。 有什么资格嫌弃她脏。 茵茵想起自己为他们做的那些事。 全是昧着良心丧尽天良的。 没有“夫妻”的情分,忠心耿耿办事的情分总有吧? 怎么舍得让她伺候那种恶心的老头子…… 茵茵心里不痛快,没注意听楚家两兄弟的对话。 楚凌突然问道:“你不觉得怪吗?” “啊?”楚轩昂不耐烦回答:“你又觉得哪里奇怪了?” “褚新集团一半企业都被杨家吃下来了。” 楚轩昂不屑道:“那又怎样?那些公司原先不都是楚辞奕打理的吗?老大没了,我又压他们资金,流水跟不上,落到被收购的结局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