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会得读写障碍是因为你？”

    “是致远说的，因为我智商太低才会让莹莹得这病。莹莹救回来后，致远送她去了师范学校，那里有他的同学能照顾莹莹。可是从那以后他动不动就打骂我，我知道他是因为莹莹。”刘梦梅垂着头，看起来自卑极了，她一定也相信了冯致远的话，以为是自己害了女儿。

    狄衡叹口气，“你以为一直顺着他，任他去发泄就能保住你的家庭？”

    “我都快成老太婆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外面养小的，我真没想到他会杀人。”

    “他不是在杀人，他在寻找你的替代者，他要给他的子女找一个配得上他的母亲，他没有找到所以一直杀人，你应该庆幸他没有找到，不然的话死的就是你。”

    刘梦梅震惊极了，“不，不可能的。”

    “现在努力配合我，回忆他提到那里的细节，否则的话你不只会失去他也会失去你的儿女。”

    刘梦梅惊慌地不停点着头，“我

    配合，我一定配合。”

    “他每次从那里回来一定心情很好，会跟你多说几句，想想他都跟你说过什么，有没有给你带过东西。”

    “他说过要在西山买几亩田，然后养牛，要种菊西山下。”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应该是把南山改成了西山。”

    “对，就是这句话，他高兴的时候说过好几次。还有一次他带回来一箱子苹果，很红很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我吃，也不让我拿来招待客人，我以为他是留给孩子的，可他只是放在书房里，时不时的把玩直到全都烂掉。”

    狄衡马上想到冯致远书房里那张画着苹果树的油画，上面还有个简陋的小木屋，“他有没有跟你形容过那些苹果？”

    “说过，不过话文邹邹的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很宝贝。”

    狄衡觉得自己短时期内对苹果再没爱了，他马上赶往西山，路上联系瓜子，瓜子气喘吁吁地说：“头儿，我们都快把西山翻遍了，找不到啊，那女的不会

    在骗我们吧。”

    “他就在西山，你们找过的苹果园有几家？把人手分散开去所有的苹果园，然后找出附近有菊圃的苹果园。”

    乔洛眼下正坐在一箱苹果上做数独题，头顶的灯泡不知是电压不稳还是太老旧了不停的闪，给本就阴森的地下室里更增添了诡异的氛围。

    她手里的数独题是芬兰数学家因卡拉花费3个月时间设计出的，据说是世界上迄今难度最大的数独游戏，而且它只有一个答案。

    乔洛上学时无聊也玩过数独，可并不精通。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蠢人，但她清楚仅凭她自己的智商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数独题目的。

    幸运的是她曾经看过杨子晚报的报道，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农民完成了这个数独，报道上还刊登了原版答案。那时的她还有点二，硬生生的把那些数字记住，去跟不知道答案的朋友炫耀。

    上学时的死记硬背效果总是出奇的好，她凭着记忆填着数字，可到了最后三个格时却死活也想不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