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你也可以,但我首先得确定你的动机不是邪恶的。” 亨利猜测她想回去找那些法师,所以提前用这一威胁警告她。 “想做法师,哪怕是最蹩脚最愚蠢的法师,只要是法师就行了,这就是我的动机!” 黛芙妮的语气慷慨激昂,只是。。。。。。 “别想用抄来的话糊弄我! 好几次我想说的时候都忍住了! 你也休想!” 亨利气得差点把长剑扔出去。 “那好,我实话实说。 这次事件后,父亲肯定不会再同意我跟希加继续做法师。 如果就这么回去了,我肯定会被锁起来当作联姻的工具。”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 在亨利看来,贵族出身本就已是巨大的幸运了,承担相应的责任又如何? 非要让你随心所欲才是合理的? “我的父亲,赛根·格尔克,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帝国最有势力的封臣之一,据说为人残暴异常,我对南境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么多。” “够了,只要你知道他是个残暴的人就够了,具体多残暴我先不形容。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母亲是被他抓来的奴隶,生下我之后就被他玩弄死了,我在家族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但与其他处境相同的兄弟姐妹们不同,我有着很高的法术天赋。 所以对我来说,成为法师是我摆脱他的唯一希望。” “慢着,你说奴隶? 这可是相当严重的指控,请仔细说清楚。” 废除奴隶制是前辈们靠妥协换来的重要成果,身为德姆的圣武士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哈?!我说的千真万确! 所以呢?你们要赶去波尔和最有权势的贵族开战?” “。。。。。。” 她说的对,现实就是这样无奈,正义不总是能战胜邪恶的,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邪恶占了上风。 亨利的父亲是多林的原住民,从小被卖作奴隶,而福斯特当过七年的法奴。 因此他早就知道的是,奴隶制这个东西也就迪姆这边规范的还不错,多林那边从几百年前开始就又流行起来,根本没人管得了。 “我已经问过城里仅剩的几家法术商店,他们告诉我目前的杜利西亚,仅有一家闪亮之星有能力提供五级法术的服务。 而那家店,也就是我碰见你的地方。” “所以呢?你想传送到多林去?” “是的,只要到了那里,我就有信心找到导师。” “我先不问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找到他们,光是这种对多林想当然的态度在我看来就十分危险。 虽然我目前还没去过那里,但即便是听传闻,多林的混乱也是我们迪姆人远远无法想像的。 即便是一位高阶法师,孤身前往多林也是项存在风险的选择,更何况是涉世未深的你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一天,最多一天。 你就会被卖作法奴甚至是兼职性奴。” “你?!你在骗我!” 黛芙妮被亨利严肃的语气吓到了。 “去多林的事咱们先不谈,就说学法术吧。 帝国里又不是只有观星塔一座法师塔,你的选择有很多,若你需要人引荐,我可以帮你。。。。。。 虽然我自己也没这方面的人脉,但圣武士的面子应该多少还是有些用的。。。。。。大概吧。” 亨利越说越没底气。 “不!只有导师才敢拒绝我父亲的要求,其它法师是不会为了我得罪他的!” “等等,你的导师我记得好像叫。。。。。。卷轴大师·菲尔伯特?” “是的,没错。 他本名叫卢西安·格尔克,是父亲的兄长,曾放弃继承权并离家出走成为法师。 只有他能理解我,保护我!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找到他!” 当法师获得高阶法师的资格后,将由其导师或某个受认可的前辈,根据其特长赐予一个新的名字,这是法师的传统。 “嘶——!” 亨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串连在一起的线索让他有了一个合理的推理。 “什么意思?” 黛芙妮看不明白亨利的表情。 “你的导师与你和希加是亲属关系,并且关系亲密无间?” “是的!没错!” 黛芙妮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刻意回避掉这一可能的她情绪激烈了起来。 “我的前辈,也就是被你们袭击的前代昆图斯,并没有被你们的偷袭直接击杀,他在死前的反抗中至少杀死了一名法师。 若真如你所说,你的导师关心并爱护你们,那么他肯定不会对被俘的你们见死不救。 所以合理的解释就是。。。。。。” “不!这不可能!” 即便黛芙妮想要假装镇定,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哭?你凭什么哭?这是加害者该有的态度吗?” 亨利怒火中烧,因为他想起了长官的抽泣。 但与长官的眼泪比起来,黛芙妮的悲伤一文不值,亨利只恨当时的自己没能力把那些法师都杀光。 “我。。。。。。我该怎么办?” 面如死灰的黛芙妮双眼无神的看着亨利。 “我带你去见团长,由他决定。” 虽然亨利很想把她就这么扔在这里不管,但这显然不是圣武士该做的选择,他只能寄希望于经验老道的团长。 。。。。。。 “躲起来!” 当亨利领着黛芙妮,来到团长办公室门前时,敏锐的他意识到里面不止团长一个人。 不擅长潜行的黛芙妮在一阵手忙脚乱后,跟着亨利从门口绕到了窗户附近。 “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盖尤斯的声音从窗内传了出来。 “有个细节我想不明白。 既然令妹是当着你面逃走的,为什么不去追她? 你应该有这个能力才对。” 团长不知是对着谁追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平常我们都是直呼名字的。 但那时她恳求我一起走时,喊了我一声兄长,于是我就。。。。。。” 希加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高傲了,似乎是一种有求于人的态度。 “我懂,你不必再说了。 我会帮你找到她的,可在那之后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把这笔钱和这封信转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