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是错的,许晴只是被吓坏了,她还是好的。 可,第二天,迷迷糊糊中,我看见许晴双手做出掐我的模样……我眨了眨眼,她立马把手缩回去。 31 等我彻底地醒来,她又恢复了昨天那种怯生生的状态。 我看着她眼睛。 看着,看着,眼眶突然很酸。 我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一年多将近两年了吧。 我低着头,笑了笑,再抬头时,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我尽力地仰头让它们别落得太凶,可它们根本控制不住。 我开始哽咽,一把抱住许晴。 「你知道的,我很重视友情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别让我失望,好吗?许晴,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别让我绝望……我其实很害怕的……但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是我抛开太多来找的人啊,但她现在身份不明,她或许是坏人。 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脑袋昏沉沉的。 我不能哭太久,楠哥不喜欢懦弱的人。 他需要毫无感情的机械。 他进来时,我刚整理好情绪,他嬉皮笑脸:「吆,收拾好了?小姑娘做过手术吧,来,跟我走……有一台手术等着你练习呢。」 他把我带到隔壁栋一个3级洁净辅助用房,大概30平米,里面有心电监护仪、血流检测、中心供氧……只有这三样。 我愣了一下:「病人呢?」 楠哥往后看了一眼。 我顺着他眼神过去,孟浩躺在手术床上,被两个大汉推着进来。 32 他腹部一片血红,甚至浸透了白衬衫。 他的额头冷汗连连。 嘴唇也很苍白。 楠哥低着头,在我耳边说:「……昨天医生都很忙,孟浩只吃了消炎药,伤口好像更狠了,你要是加入我们组织,给组织干活,就得有胆量,所以找一个人给你练胆,熟人能下得去手,那么陌生人肯定也行,你觉得呢?」 我没有回他,我问:「麻醉呢?」 楠哥说:「麻什么醉啊,这种小手术不需要麻醉,浩子也能撑过去。」 我蜷着手指,没说话。 他为什么能带领那群女孩来到大本营,因为他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他怀疑孟浩了,也在警告,如果我和孟浩勾搭,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他眼睛,心底浪涛翻涌,我想杀死他。 33 我掀开孟浩的衬衫,腹部血肉模糊。 这种伤口,明显地是人为的,用手指生生地抠进去崩开伤口,应该是楠哥一伙人干的。 我压住心底的恨,镇定地给他处理,缝合。 整个过程,孟浩疼得冷汗直滑,但始终没说话。 缝合完,我消过毒的手早已沾满他的血。 我看着楠哥:「这样,可以了吗?」 楠哥上下打量我一眼:「我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真冷静……不过,你情绪处理得这么快、这么干净,她说得倒是没错,你是个好苗子,可以当接班人培养……」 这个她,是谁? 我心知肚明。 楠哥语气恭敬,肯定是上级,又了解我,两者结合,应该就是我母亲。 我已经被震撼得暂时失去了思考,心底的浪越卷越大。 楠哥说,我做完这个小手术就可以走了,明天开始找英国那边的医生教我如何做器官摘除。 走在走廊上,我脑海里全是孟浩受伤的一幕。 身后慢慢地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停下,是楠哥,他靠近我,依旧笑着:「郑琳啊,有人向我们告密孟浩是卧底警察,你说,有没有办法试探出来?」 34 我转过头:「所以你昨天虐待了他,弄开他的伤口?」 楠哥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以前看过很多新闻,在贩卖集团工作的人最讲究一个无情,我本以为那是假的,直到看见你,我遇见的最心狠手辣的,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何况,他的伤口是被生生地撕裂的。」 楠哥听完,哈哈大笑:「你果然很聪明,她说得真的没错……总之,这是一个教训,看到了没有?任何人,只要被组织怀疑,无论是不是自己人,都是这个下场。」 我问:「她是谁?你提了好几次了。」 楠哥收回笑声:「暂时不能告诉你,过一段时间她会过来……」 我没有再问,突然有点窒息,那是一种在绝望中想突破重围的感觉。 我看着不远处脱落的墙皮,和避雷针。 为了远离监视,这里有些偏僻,加上夏季多雷,容易引来雷电,那些被劈毁的墙皮就是证据,所以才会在那个位置上方用避雷针。 如果电压一直不稳,手术室就无法启动了吧。 我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楠哥又凑了过来,诡异道:「你想一个办法让我们确认孟浩是不是卧底,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就弄死他,怎么样?」 35 我仿佛已经预料到孟浩最后的结局。 在这个罪恶横行的地方,容不得一丝背叛。 他是深入污秽的一抹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