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吗的?干盗墓的。眼见着一口棺材摆在眼前,怎么能说走就走。”王清正不顾我们的阻拦,又是几脚狠踹,将封门的木板捅了个稀巴烂。我一看这拦也拦不住,就对Shirley杨说:“你守着门口,我跟这小子进去看看。” 她叹了一口气,将手电塞进我怀中说:“我也去,就你们两个,不放心。” 即使将封门的木板悉数理清之后,入口还是显得有些狭小。“这道门明显比正常的要小上好几倍,也不知道当初建它干什么用的。” “这里所有的门都只是摆设,唯有这一道被钉死了。你们说棺材里会是什么人?” 我光顾着棺材的事,也没时间思考王清正的问题。我和Shirley杨分别站在棺材的头尾,她低头看了一眼说:“跟外头的门一个钉法,不过这次的楔子都是垂直打进去的,棺材板要比外头那些厚上数十倍。强拆肯定不行,再说,随意凿毁棺木对死者更是不敬。” “既然早晚要开棺材,还管什么方法。”王清正掏出手枪作势要砸,我一把将他推开,警告说:“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地方不兴耍横。本来就是人家的阴宅,擅自惊扰已经够缺德了,你还打算开枪?” 他“哼”了一声,赌气道:“封得这么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开棺材!” 以往我们下墓,“升棺发财”的器械总少不了随身携带,可这趟波折颇多,身边连一件称手的家伙都没有。 我在营地的时候,让章副队长准备家伙,他居然说上级拨款都用来买了铁锹锄镐,其他设备暂时短缺。好在我机灵,向汽修师傅要了一杆撬棒以防不测,想不到此刻还真派上用场了。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具棺材,我难以克制心头的好奇。按照当地传说,酉水墓中所葬的应该是明末贵妃,而秦墓又在明墓之前早就藏身于这座深山之中。李教授说过,这座古城是模仿明清水乡所建,那棺木中显然并非秦人。可墓主人的尸身也不太可能随便埋在如此破旧的地方,那么棺材中躺的会是什么人?他与墓主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将撬杆递给Shirley杨,叮嘱她说:“还是老规矩,启三面,留一面。” 王清正问为什么,Shirley杨解释说:“棺材板不能全部揭开,留一面好关门,防止起尸。他惊道:“还会起尸?僵尸?” “废话,你当尸体是白摸的,就不兴人家起来反抗?一边待着去,别妨碍我们干活。” 他被我俩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乖乖地退到了出口处,瞧那架势,估计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肯定第一个落跑。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插进楔钉与棺材的缝隙之间,开始了久违的升棺活动。Shirley杨用撬棒的一头顶住钉子,然后使劲反复撬动。木头与铁器之间不断地摩擦,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晃动声,原本一片寂静的暗室里莫名散发出一股迫人的han气。 王清正哆嗦了一下,看看外头,又看看我和Shirley杨。“你们不觉得温度忽然下降了很多吗?” 我心里虽然同意他的说法,可眼下根本没闲暇去思考别的事情。Shirley杨很快就将她那头的钉子启了出来,然后走到我身边说:“你小心点儿,我总觉这地方不舒服。”随着一声悠长而稍显尖厉的“嘎吱”声,我终于把棺材正中央的木栓撬了出来。王清正伸出了脑袋,自言自语道:“要是腐尸就算了,我可没兴趣看那玩意儿。” 我与Shirley杨合力推开棺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用手捂住口鼻,将头转向了其他方向。棺材初开,没有我想象中的尸体扑面而来,也不见有诈尸的迹象。我举起手电,探头朝棺材内观望,棺中躺着一具风干的尸骨,血ròu早就干枯殆尽,尸体双手被紧紧地捆绑在身体两侧。这是古代常见的入殓法,有些地方的居民为了防止新尸诈起,会用沾了朱砂的麻绳将尸体的四肢捆住。Shirley杨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关节部位的骨头都裂开了,想起也起不来。倒是这人的身份值得好好思考一阵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孤零零地停在古屋里头。” “严格意义上讲,也算不得停尸。本来就是墓室里头,人家也算早就入土了。”我见尸体并无异样,开起玩笑说,“说不定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这么一副棺材。先前在一号墓里不是说这儿是座大型氏族墓葬嘛。” “你快别说了,听着都瘆人!”王清正远远地眺望了一眼,“既然没有发现,那还留在这里干吗?不用找胖子他们了?” “哎呀!差点儿把正事忘了。咱们把棺材合上就快走吧。那两个生龙活虎的还不知道又逛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麻利地将棺木合上,本打算将钉子再插回去,无奈这东西年头太久,才钉了没两下就咔嚓断成了两半。Shirley杨怪我鲁莽,随便破坏墓室中的东西,我说:“你怎么越来越婆妈,跟那个李教授似的。”她不愿意跟我争辩,掏出蓝色的小本说:“我们是从反方向搜过来的,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估计又绕到咱们前头去了。先回集合点看看他们回来了没。” 我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他们也该转得差不多了。先前我们的确约定了在分手的地方会合。刚才这一圈虽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毕竟对古城有了一定的认识。这地方说不定真如Shirley杨所说,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沿着原路折回到当初的原点,隔着老远就听见胖子在抱怨。 “都是你,我说没什么好查的,你非要研究。一个破圆盘有什么好研究的?这下好了,三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哎哟喂我的李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去找吧,等下去没有结果。” 李教授反驳道:“那是日晷,古代计时工具,很有研究价值。历史上对日晷最早的记录大致在公元前……”他说到一半停住了,指着我们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不来了嘛。” 胖子见我们三人平安归来,这才放心,劈头就问我们跑哪儿去了,说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日晷是吧,我们也看见了。我们还找到了棺材。”王大少爱显摆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明明开棺的时候他躲得比谁都远,这会儿说起来倒好像都是他的功劳一般。 胖子听到“棺材”两个词,顿时眼冒精光。我赶紧把话头抢了过来:“开是开了,可里头没什么随葬物品,一具干尸而已,就在你们去的那间屋子后头。” 李教授问:“你们怎么知道是哪间?” “不是三层高的那栋古屋嘛,院子里还有口井。” 李教授与胖子面面相觑,最后胖子说:“日晷是没错,可我们去的那间,没有井也没有院子。就是一间普通木屋,平房。” 这下轮到我和Shirley杨傻眼了。她忙问:“我记得你们当时进了一栋很高的建筑,就在这条路上。” “哦,那个呀,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