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秋瞪了她一眼:“姐妹,我算看出来了,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满脑子只有黄色颜料的饥/渴男,我俩离婚不仅仅是床上不和谐,没那么简单。” 真的没那么简单。 最近童秋越想越觉得他们当初结婚太cao率,根本互相就不了解,他是为了霍知行的那身制服才答应的结婚,而对方呢?对方是为了什么? 在那段婚姻里,他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激情,这样的婚姻就算维持个五年八年,最后也还是离婚收场。 “我觉得你们应该坐下来毫无芥蒂地聊聊。”楚瑶说,“你们俩哦,秘密都太多了。” 可是,哪有人真的没有秘密呢? 童秋想:先这样吧,一切随缘吧。 因为霍娇的婚礼,童秋跟霍知行几乎每天都在联系着,婚礼前的一周,两人要碰面确定一下婚礼的相关事宜。 其实童秋大可以什么都不管,就以普通宾客的身份出席就行了,可是考虑到霍家父母还不知道他跟霍知行离婚的事儿,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以霍娇“嫂子”的身份多帮着忙活忙活。 婚礼这事儿,大家都没经验,一个个手忙脚乱的,霍知行那边也忙,很多事就落在了童秋身上,问身边已婚的人,跟婚庆公司确定方案,总之一边照顾学生一边处理这些琐事,童秋还真有一种自己还是霍家“儿媳妇”的感觉。 “那我们哪儿见?”周日下午两人要碰面,霍知行从所里出来就打了电话给童秋。 童秋在家处理学校的一点事,暂时走不开,想了想说:“要不你直接来我家吧,还能找到吗?” 霍知行当然能找到,就算找不到自己家也得找到那儿。 “行,那我过去,想吃什么?我直接在楼下买了带上去。” 童秋觉得稀奇,霍知行怎么知道他没吃午饭? “随便吧,你看着买。” “行。” 挂了电话,霍知行心情大好,刚把车开出来的赵和宇看见他师傅一脸的春光灿烂,开了车窗笑着问他:“怎么着?这是约会去啊?” “管好你自己。”霍知行站路边等着打车,赵和宇直接招呼:“师傅,上车吧,爱徒送你一程。” 赵和宇要送霍知行,那是藏了小心思的。 他觉得最近他师傅不对劲,心情有点儿过于好了,前几天出了点事儿,一个案子出了点儿纰漏,按照以前的经验,“暴暴虎”一准儿炸了他们这些人,挨个骂,谁都跑不了,结果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霍知行只是心平气和和蔼可亲地告诉他们尽快解决。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是霍知行刚结婚的时候。 “师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赵和宇问,“跟谁啊?新欢还是旧爱?” 霍知行正跟童秋发信息,听他这么一说,斜眼看看他:“怎么着?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心你。”赵和宇说,“就好奇是谁能让你心情这么好,我整天沐浴在爱的阳光下,有点儿不适应。” “不适应?那明天开始别休息了,24小时在岗,是不是就适应了?” “哎,别,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赵和宇偷瞄霍知行手机,但屏幕反光,他什么都看不见,“师傅,你挺喜欢这人吧?” 霍知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唉,恋爱真好,春天来了,我也好想谈恋爱。” 霍知行到童秋家的时候被客厅的箱子再次惊讶到,上次他过来还是一个多月前,那会儿这些箱子就没拆,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你等我一下哈,”童秋给他开了门又赶紧跑回了卧室,“我先把文件给领导发过去。” “行,你忙着。”霍知行把买来的饭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对着卧室里的童秋说,“介不介意我帮你收拾一下箱子?” “啊?什么?” “你这对东西,还没拆箱呢。”霍知行转了一圈,找了一个美工刀,“你先忙,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童秋挺不好意思的,发了邮件之后赶紧就跑了出来:“别啊,那多不好意思。” “你忙完了?” “嗯,先吃饭吧。” 霍知行放下了美工刀,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下周霍娇婚礼的事儿。 等到吃完,聊完,霍知行又开始盯着那几个箱子。 童秋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跟霍知行一起开始拆箱收拾东西,他觉得挺羞/耻的,自己以前在对方面前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霍知行拆了一个纸箱,里面是些相框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他拿出那个木质相框,上面的照片还是两人领证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拍的。 他笑着跟童秋说:“我在家还找呢,原来被你拿来了。” 童秋伸长脖子凑过去看,尴尬得面红耳赤:“随手放进来的,没注意。” 霍知行环顾了一下这小屋子,最后把相框放在了电视旁边。 除了相框,两人收拾的时候还发现了好几样情侣用品:情侣拖鞋中的一双、情侣睡衣中的一套、情侣水杯中的一个、情侣毛衣中的一件…… 处处都透露着两人之前的关系有多亲密,一般来说,分手或者离婚之后,情侣的东西都是要丢掉的,可是当时童秋都收拾收拾带走了,他倒不是多怀念,想要睹物思人,只是觉得扔掉太浪费,过日子那得节俭啊! 不过节俭归节俭,现在统统被前夫找出来,看都有点儿害羞。 “这……”霍知行往下一翻,竟然在一个枕套里找到了一个跳/蛋。 童秋看了一眼,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你的?”霍知行问这话的时候强压着笑意,他是真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