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无语望天。 每一份馈赠的背后,往往暗中标注了价格。 苍天还真没饶过谁。 如果自己不馋李娇娥的身法,自己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 她会有这种隐患。 好在以李娇娥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赵桓还有机会,慢慢想办法。 辞别挑灯夜读的岳飞,赵桓回到自己的行宫营帐。 内史和内宰两人看到赵桓的心情似乎并不好,识趣地没有找骂。 不久,曹妙婉和田芸芳被唤来,一起吃晚饭。 在一片沉默之中干完饭,赵桓放下手里的碗。 “婉儿呀。” 曹妙婉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赵桓是在叫自己。 “官家。” 正在收拾碗筷的曹妙婉,有些忐忑地看着赵桓。 “你去找李灵素那个牛鼻子老道,给朕传一句话。” 曹妙婉连忙作认真聆听状。 “朕给他一年时间,翻遍天下也要找到一本能修炼内劲的功法。” 赵桓顿了顿。 “你告诉他,他可以有机会试着拿命糊弄一下朕。” “诺~” 曹妙婉应了一声,提裙准备出发。 赵桓从背后唤住曹妙婉。 “给那老道替朕再带句话。”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 “带两名禁军,一起去吧!” 打发走曹妙婉,赵桓又望向田芸芳。 田芸芳已经上过内史和内宰的官家秘书行为准则,这会静静等着赵桓的吩咐。 “跑一趟太庙,把太祖的弓给朕取来。” 田芸芳一脸的为难,那弓可是供奉在太庙里的圣物。 这怎么取? 奴婢办不到啊! “官家亲至,也未能取太祖之弓。” 田芸芳被内史和史宰培训得很成功,连忙向赵桓反应了实际情况。 赵桓取下挂在营帐中,作装饰品的长剑,拍在桌子上。 “用这个取够不够?” 田芸芳如实摇头。 赵桓气得掏出自己的祖传金牌,拍在桌子上。 在田芸芳还没表态之际,赵桓把长剑塞到田芸芳的右手,金牌塞到她的左手。 “够了够了,你执此金牌长剑。谁敢拦你,你拔剑便砍。” 赵桓把懵逼的田芸芳,往营帐外面推。 “去吧,万事有朕。” “朕深深想念太祖(长弓),还不能堵物思人,看谁敢阻你!” 内史和内宰两人互望了一眼,她们知道赵桓又要夜里出去浪,连忙开始工作汇报。 两人刚刚把政务反馈完,田芸芳眼神有些空洞,双手捧着一个长匣回来了。 赵桓接过长匣放在桌子上,把田芸芳搂进怀里。 “那群混蛋,谁欺负你了,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小本本上,等朕腾出手来,一定把他们都给收拾了。” 田芸芳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她在赵桓的怀里,缓了半天这才清醒过来。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桓拍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背,让她尽情发泄出来。 赵桓是本着试试的心态,让田芸芳去取弓。 实情正如田芸芳所说,他哪怕亲去也不太可能把太祖遗物,从太庙里弄出来。 结果这个小姑娘,居然还真给他办到了。 哭得撕心裂肺的田芸芳,总算恢复过来。 她抽噎着从赵桓的怀里起身。 赵桓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清秀妮子,忍不住问道。 “你杀人啦!” 田芸芳胸膛起伏地抽着气,对赵桓摇了摇头。 “你怎么把它拿出来的?” 田芸芳咬着嘴唇,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往外冒。 “牛如花,你去好好陪着小芳。” 赵桓有些不忍心,继续在小姑娘伤口撒盐,转头对内史道。 牛如花有些纠心地扶着田芸芳,出了营帐。 赵桓一掌拍在桌子上,把长匣震开。 “官家。” 马似玉刚刚开口,赵桓朝她摆了摆手。 “行了,朕知道大局为重嘛,反正也不差这一群蹦跶的蚂蚱。” 自嘲的笑了一下,赵桓伸手取出长匣中赵匡胤的长弓。 弓身胎体黝黑,整体朴实,并没有什么额外华丽的点饰。 弓弦也被保养得油光锃亮。 赵桓屈指轻弹,弓弦发出一声脆耳动听的震鸣。 【太祖长弓:品质紫】 【特性:使用时有2%几率,触发箭震山河(注:山河箭可打击目标附近单位,造成致命一击)】 赵桓整个人都傻了。 这还是他接触到的东西中,第一次看到自带技能的。 吕布的方天画戟,金色品质都没有。 这把紫弓,居然有。 虽然2%的概率低了点,可是这要把箭震山河蒙出来。 山河箭可是远程范围伤害。 一箭倒一片,这可太草了。 拥有太祖长弓的赵桓,完全有机会把【箭震山河】慢慢嫖成自己的主动技能。 赵桓轻抚长弓,一脸宝贝地把弓背在身上。 同时还把长匣中的各种配件,都一一穿戴上。 “来,帮我定个妆。” 马似玉总算明白,赵桓为什么单单只留下自己。 …… 赵桓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 此时他身穿禁军套装,一脸的草莽气息。 这会别说是李纲,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赵桓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黯淡的残月。 月黑风高。 杀人夜。 赵桓晃动了一下,他身上夸张地挂着的七个箭壶。 “猎杀时刻,今晚随机杀人!” “什么人?” 赵桓正享受着自己的造型,一个路过的禁军一声大吼。 赵桓一声不吭,【元婴步】开启,整个人如同风一样蹿了出去。 差点一头撞到营地围栏。 一个急停,赵桓潇洒腾空转身。 在翻跃围栏之际,赵桓把腰间的军牌朝那人方向一怼。 沉着嗓子开口道。 “你想死嘛,敢来追我!” 那人看到两个大大的华夏二字,吓得连忙单膝跪下,行了一礼。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奉命巡查。” 禁军额头冷汗连连。 赵桓为了保持华夏军的独立性,早早宣告全军。 持华夏军牌,任何部队不得干涉其行事。 违者,华夏军可军法从事。 禁军正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再听到那人的声音。 禁军喘着粗气,悄悄抬头。 他眼前空空如也,那人已消失不见。 赵桓紧了紧背上的四个箭壶。 他腰间的三个箭壶,这会正撞得叮铃咚隆的好不热闹。 扫了一眼远处的北方四门,赵桓决定先从最左边的卫州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