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知道

·1998年,她劫后余生,逆流而上;他抛弃希望,顺流而下,与命运擦肩而过。·十年后,湄公河的渡船上,他们是世界上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相遇在失落园。故事源起于一本《新约圣经》。他说:你的运气很差,从前遇到的,都是坏人。我也是坏人,只不过是坏人里头,肯对你...

第(38)章
    追女人嘛,少不了耍点手段。他是看见钥匙放在鞋柜上,才关的门。今晚停电,是天时,住招待所,是地利,最好能把事办了,人也就和了。

    魏邵天一抬头,看见二楼的灯亮了,心里不免一动。今晚睡了她,就坐实了他的阴谋,不睡她,姑且还能再装一装正人君子。

    心烦意乱的踩灭烟头进去,心想着,见鬼了,什么时候他睡个女人还需要心理建设了?

    211,魏邵天在外头敲门,好一会儿门才开。

    他瞥她一眼,嗫了一句,“还算有点良心。”

    房间又小又挤,入眼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外,什么也没有。

    宋瑾瑜打开门,什么也没说,拉开被子躺下,蒙头就睡。

    这下轮到他犯难了。现在立马就上床,未免显得太心急,看会儿电视吧,人洗得干干净净就躺在床上呢,电视里播什么他也看不进去啊。

    魏邵天扯着t恤低头闻了闻,腰上有伤不方便天天洗澡,还好今天一天都没出门,除了烟味,也没什么味道。

    走到床边,昏黄的床头灯照着她娇俏的脸蛋。

    他问了声,“睡了?”

    她呼吸平缓,没有应答。

    魏邵天关了灯,掀开被子的另一角躺下,心里还在琢磨。睡,还是不睡,已经上升到了哲学问题。

    说不定她真的睡着了呢,硬把人吵醒,确实也有些太不厚道。好歹她也救过他一命,算是半个恩人。

    真他妈见鬼了,人都躺床上了,居然还下不去手,他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翻了好几个身,越想越烦躁,越没有困意。魏邵天干脆侧躺着对着她的背,手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她的发梢上,勾起一绺在指尖一捋……还是湿的。

    南方潮湿,这样湿着头发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是要头疼的。想到这他一个翻身又爬了起来,下楼问老板娘要了个吹风机,插上电给她吹头发。

    她仍保持着刚才的睡姿,呼吸也很平缓。他担心她会犯哮喘,口袋里还偷偷装着个吸入剂,现在看多半是用不着了。

    插线口离床有些远,线也不够长,他只好把电线从床脚绕上来,人半趴着给她吹头发。维持着这个姿势需要腰上使劲,这么一来二去,伤口也跟着疼起来。

    可是此时此刻,身上的感觉都远比不上他心上的感觉强烈。

    插线口处冒着火花,劣质吹风机散着焦味,他动作很轻,手指绕过她的长发,又被暖风吹散下去。如同葡萄牙语里的一个词,cafune,意思是手指拂过爱人的头发。

    只有上帝知道,这个瞬间有多么美妙。仿佛有什么降临于他,又仿佛是某种远古而又神圣的救赎。    一夜无梦,宋瑾瑜难得睡了个好觉。

    她的生物钟一向规律,到点自然醒,起身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

    宋瑾瑜穿上拖鞋,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正准备要出去,魏邵天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碗正热乎的馄饨。

    “先吃早饭。”

    她仍有些懵:“几点了?”

    “8点半,我已经找人去开锁了,吃完早饭回去,应该就能进去了。”

    她瞥见他略微凹陷的眼眶,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你没睡好?”

    他能睡好吗?一晚上净做无用的思想斗争了。

    魏邵天黑着脸把馄饨放桌上,打开塑料盒的盒盖,“快吃,一会儿就糊了。”

    他突然这么温顺,不耍无赖了,她反倒有点儿不习惯,于是做样子似的吃了几口馄饨,“我上班要迟了。”

    魏邵天原本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她的话,便往外头走,“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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