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算账。”他说。 贺情发泄完了,抬起头看看房间里面,有点着急,他还是不想说自己刚差点被揍的事。整得像要告状。应与将像看出来他的担忧,缓缓开口:“我们先走。” 他迟疑一下,回头朝风堂问:“风堂,没关系么?” 风堂难得被应与将主动谈话,倒是愣了半秒。随即他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明天联系。我这儿自己处理。” 封路凛也朝着谢之泽说:“之泽,你也先走。” 一回走廊,谢之泽道别后,就走安全通道上去跟着查别的房间了。贺情身上还穿着短袖,冷得发抖。应与将脱衣服给他披上,一句话也没多说。 他越不说话,贺情越渗得慌。他想起应与将生气的导火索,就是酒吧里那几个luǒ男。关键是他第一次不知情啊,第二次也是好奇……明明就是风堂带他去的!怪风堂,锅甩给风堂。 贺情想了下,决定还是不能卖队友。他试图力挽狂澜:“我就看看,我又没摸……” 看他委屈吧啦的样子,应与将表情柔和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堵一句:“那你怎么不摸?” “摸一下两千。” 贺情一瞪眼,比了个“2”。 应与将差点一抬手把门劈了。 这边房间门一关,便禁锢成一处天地。 世界好像在此时此刻,只剩下了封路凛和风堂两个人。 风堂这会儿见人都出去了,简直方便施展拳脚。 要不是他心疼封路凛成天在马路上挨打,他今天早就……算了,下不去手。风堂抱着手臂,把浴袍带子松了又系,坐到chuáng上翘腿,“你看到了吧?应与将都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低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贺情差点被打的那一下,他下意识是去保护贺情的。他也看见了封路凛那时眼神里的半分错愕,但他不知如何去说……说那种从小到大就并肩作战的感情。也只是兄弟,仅此而已。 “人有对象,你跟他开房?”封路凛逮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怒道,“你没对象,你乐得自在是吗?” “你想太多了,贺情不是那种人……” “我跟他又不熟。” “就贺情那样的,我底裤脱gān净他也不看我一眼,他死脑筋,一条路走到黑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封路凛忽然看他:“我是因为是贺情吗?你跟别人开房,跟别人过夜,有问过我吗?” “你是我谁?”风堂快炸了,“你说你是我谁?” “你说呢?!” 封路凛跟着他的动作站起来,“贺情又是你谁?” 这句话像pào仗,风堂直接点火:“好,你这话说得好听,今儿就算我他妈拆一整座山的庙,十座一百座,我都要把这桩婚毁了!” 风堂都快把浴袍脱下来甩他身上了。 “你就这么相信你眼前看到的?转发gv我还能说不是本人呢,” 风堂冷笑,扯开浴袍带子就抽封路凛身上。他把衣摆掀起来,继续说,“我屁股白吧,翘吧,我天天给屁股敷面膜你不知道吧?就不给你上,你自个儿惦记去!” 他背朝着封路凛,正准备跨步往卫生间走,不料后腰忽然被一股凶猛力道揽住,半边身子一扯,直接被摁倒在chuáng。 “我倒要看看你敷了面膜的屁股长什么样……” 封路凛呼吸声都变粗了。 风堂一愣,根本没办法挣扎:“你自个儿发挥想象力去!” “你要是不愿意,你拿它对付我。” 封路凛从后面抱他,也完全骑在他屁股上。男人低下头,将面孔深埋在他颈窝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却把寸寸喘息都打磨在自己心口上。 “你别犯浑……” 风堂被钳制着动不了了,封路凛猛地松开他的手腕,往他掌心里塞进一根冰凉的联合棍刀。 这警用刀鞘以jīng钢制成,结实厚重,刀柄绳套被封路凛绑上腕子,根本甩脱不得。 封路凛见他愣住,笑着去吮咬他的耳,哑声道:“指哪儿打哪儿……你要舍得砸我的头,我今天就给你砸。” “你别bī我,别bī我今天真的拿这个砸爆你的头。” 风堂狠狠闭眼,脸都闷进chuáng单里。 身上男人的指尖已挑开浴袍,直接勾进内裤边角。风堂被握得一喘,腿磕在chuáng沿,颤抖不止。封路凛从他的后脖颈正准备开咬,根本没吝啬手劲儿。 被脱下底裤的一瞬间,风堂仍然觉得不科学,他坚持着说:“我们抽签吧?谁上谁下……” 封路凛不从,只是低喘着,轻笑道:“你只知道享受,还想在上面?” 风堂还是要努力争取:“这要凭经验,经验你知道吗?就是那种身经百战……” “我觉得得靠天赋,”封路凛说,“还得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