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就算回到天朝,也不敢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们自知有鬼,却不知暗中做的手脚早就被一向认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食肉动物所知晓。 乌尔罕.巴图把身上的袍子拉了拉,哼了声,挥手让族人去休息。 “动物有时候比人还要敏锐,别太自作聪明。”他说完就大步前往自己的帐篷。 使臣脸色发白,难道知道公主的事?不可能,按照这里人的处事风格,如果知道,肯定早就杀他们灭口了。 走进帐篷,乌尔罕.巴图喝了口酒,呼出一口热气,他把袍子脱掉,对背对着他睡觉的少年粗声道:“往里面去点。” 沈默挪了挪身子,腰部以下的伤口被牵扯到,他吸了口气。 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乌尔罕.巴图紧锁眉宇,走过去抱起他放到里面,自己也躺上去,手臂从后面搂着。 “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只不过是天朝狗皇帝使的一计,哼,一个个都当本汗是傻子。” 沈默动了动眉头,这卷的任务顺利的超乎他的预料,乌尔罕.巴图连这种属于机密的事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不是傻子是什么。 帐篷里被庭燎照的亮堂,乌尔罕.巴图拿胡子扎着怀里人的后颈,“醒醒。” “嗯。”倦意上头,已经见到周公的沈默被吵醒,他从鼻腔发出一个很轻的声音。 把手臂伸到他眼前,指着上面的痕迹,乌尔罕.巴图开口:“本汗身上这一处是她留下的。” 沈默眼皮都快撑不开了,困的很,他打了个哈欠,敷衍的在那里蹭了蹭,含糊的说,“好了。” 竟然一点也不当回事,乌尔罕.巴图脸都绿了,摸摸下巴,难道是嫌自己不够威猛? 已经沉睡过去的沈默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后悔的吐血。 接下来的日子,沈默过的很自在,每天早上被扎手的胡子蹭醒,喝完马nǎi就牵着草马出去遛弯。 有时候会对着苍穹长啸几声,等上一会,他就会看到从远处奔来的银狼,但是相处不了多久就会被找过来的乌尔罕.巴图带回去。 “不管你在哪,本汗都能找到你。”乌尔罕.巴图把脸埋在沈默的脖子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仿佛猎人在享受属于自己的猎物。 沈默没吭声,心想,等我离开之后,就算你把整个草原和沙漠全都翻一遍都不会找到。 后来,玉谨伤势痊愈,却基本呆在帐篷里不出来,只有侍候她的宫女每天进进出出。 部落里的人渐渐忘了靠北的帐篷里住着天朝的公主,他们更担心的是大汗的身体,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族里的人被大汗看上,就连其他小部落送来的人都被退回去。 只有少数人知道其中的原由,他们一个字也没敢放出去,连八阔都变的斯文了不少,实在是他被打怕了。 乌尔罕.巴图很忙,带着他的宝贝把整个草原都跑了个遍,他恨不得在草原每个角落都抱着对方做一次。 碧草连天花如海,七月的草原是最美的,沈默趴在老狼王背上,跟着它慢吞吞的脚步欣赏草原的风光。 后面紧跟着的是匹黑马,马上的男子本就不够俊美,棱角过于坚硬的脸庞隐约浮现暴戾,隆起的眉宇映出不耐,如刀锋的目光盯着老狼王。 “它活不过两年了。” 沈默摸着老狼王的鬓毛,声音很淡,却遮掩不了那份伤感,“生老病死谁也避免不了。” 七月初八那天,婚礼如期举行,全部按照草原的习俗照办,包括草原那些分散的小部落带着礼物前来的头领,所有人围在一起,手里端着大碗,一同举起来敬他们的英雄,最强的勇士。 站在中间的乌尔罕.巴图心情很好,好到连巴lun部落的小孩都看的出来,他们会壮着胆子上前,想跟草原的王更近一点,希望能在将来长大后也拥有同样的力量。 沈默跟八阔坐在一起,时不时用刀子切下羊肉吃着,天南地北的聊着天。 “你今天话有点多。”八阔大口吃着肉,口齿不清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沈默没回应,仰头喝了点酒,他指着天空,“你们这里的天是我见过最干净最美的。” 你们?八阔大声笑了,他说,“小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