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星沉:“你叫我什么?” 戚月落哼唧了一声,不满地拧着他的耳朵喊道:“就喊你狗东西,怎么,你不乐意了?” 施星沉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戚月落眼睛还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垂落着,投下来的yīn影微弯而深,确实是醉着没错。 无奈地叹了叹气,施星沉道:“没有,我没喜欢她。” 戚月落脸颊在他颈侧蹭了蹭,像是很满意,“那就好,你不能喜欢她。” 施星沉“嗯”了一声。 得到了回答的戚月落像是完成了某件心愿,心满意足地又趴了回去。 夜太静了,加上还得走一段,施星沉想了想,喊了一声戚月落的名字。 对方像只一喊就应的小猫,脑袋动了动用手腕蹭了蹭他的脖子,懒懒又软糯地问他:“gān什么,喊我?” 许是懒猫儿软软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太不一样,施星沉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不能喊吗?” 有问必答的戚月落:“别人能喊,你不能喊。” “为什么?你的名字镶了金吗?” 戚月落顺嘴回道:“对呀,所以你喊就给钱,一次一百。” 施星沉琢磨了一下物价,“有点儿贵,十块钱行不行?” 戚月落轻轻“哼”了一声,嘴巴贴着他的耳尖嘲笑了一句:“你好穷。” 软软温热的一贴,像是一点似有若无的亲吻。 施星沉忽然就说不出话了,直到迎面chuī来的风稍稍散了一点他耳尖上的热度,他才低低说了一句:“我今天不是凶你,你脾气爆,我只是怕你上去会吃亏。” 对付周冲那种没皮没脸的瘪三,自然不能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方法,戚月落这种炸药性格,用点爆自己去炸si别人,没必要。 他的话音落下很久,背上也没传来声音,施星沉转头去看,发现戚月落已经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背上,他只能看得见一片乌黑柔软的发梢,还有一点被酒意醺红了的眼角。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戚正儒正在客厅看电视还没睡。 瞧见施星沉背着戚月落进来,他连忙走过去接人,“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我们赢了球赛去庆祝,阿落喝了点酒,睡着了。” “这样,那你把他给我吧,这小子喝了酒就喜欢吐,别吐你身上了。” 戚正儒说着就去把戚月落抱了下来,施星沉抿了抿唇,正想说“要不还是我来”,就看见戚月落“哇”地一声全吐在了戚正儒身上,他立刻就默默收回了手,敛眸低低说了一句:“那就麻烦戚叔叔了。” 戚正儒的毛衣和睡裤统统无一幸免,一边抓着还想吐的戚月落一边分心应道:“好好,你先上去洗澡休息吧,今晚我让他在客房睡。” 施星沉“嗯”了一声,扶着楼梯上楼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戚正儒气急败坏的声音, “臭小子你往哪儿吐呢?” “别扒我衣服吐,我不是垃圾桶!” “戚月落!” ......... 戚正儒bào躁的吼声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多才停。 施星沉临睡觉前特意去客房看了一眼戚月落,发现对方被戚正儒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堆在了chuáng上。 似乎是怕戚月落还想吐,戚正儒直接就把他的脑袋搭在chuáng沿边,让他要吐只能吐到地上,要不就自己摔在地上。 嫌弃的意味很明显。 施星沉叹了叹气,伸手把戚月落的脑袋扶到枕头上,刚替他拉好被子,戚月落就抓着他的手低低嘟囔了一句:“疼。” 施星沉左看右看,才看见了他发红肿起的耳朵,想来应该是刚才戚月落吐到戚正儒身上,被对方拧着耳朵狠狠教训了一把。 似乎是真的挺疼的,施星沉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戚月落就缩成了一团,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施星沉目光微微缓和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安抚了一句:“没事,不疼了。” 戚月落紧皱的眉头渐渐松缓了下来,脑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就翻身抱着被子乖乖睡觉了。 施星沉站在chuáng边看了好一会儿,等人睡沉了才离开。 戚月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醉酒的头痛欲裂感倒还好,就是背部和耳朵生疼,就跟被人打了拧了一样。 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人好像是施星沉,难不成那个狗东西趁他醉打他了? 戚月落摸着胳膊上的淤青下楼,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施星沉的身影。 倒是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戚正儒见他步子迈得慢慢悠悠,跟大爷找人似的,没好气地提醒了一句,“星沉替你请了早读课的假,还不快洗个澡滚去上学。” 戚月落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瞧见戚正儒一脸嫌弃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姓施的狗贼告御状了,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第一节 课下课铃打响,林郁一上了个厕所,顺便去美术班看看戚月落酒醒得怎么样,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戚月落坐在窗边摸着耳朵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