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早已准备齐全,只是还有一道莲花鳙鱼,需小火慢炖两个时辰,江横瞧着时辰快到了,赶紧去沐浴整冠,洗去身上的柴火油烟味,再跑着去灶房把莲花鳙鱼端进宴堂。 侯爷行至院前,刚好瞧见白净的小书生端着一汤盅,布巾垫着发烫的耳柄,腰上系着一条挡灰的围裙,四平八稳地送到大堂。 一看便知是在家里做惯了活计,并非逢场作戏曲意逢迎。 身处宅院,又是嫡妻所出,大多纨绔恶劣懒散无能,江横却勤快稳当,隋小侯爷点了点头,稳步迈进大堂。 停在外的马车引得过路人纷纷注目,有眼尖的看出来那是靖川侯的马车,急忙给宣扬出去。 二叔三叔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聚在一块儿算计。 三叔打着扇子纳闷挠头:“靖川侯向来刚正,极少应商户宴请,今日这是怎么了?” 堂下小厮插了句嘴,酸溜溜道:“听说前日纵横当铺险些遭洗劫,好在侯爷出手相救,江横少爷拿这个作由头哄侯爷吃个便饭。” 二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江家大房在分家时选了那么些个没前途的产业,近两年竟也起死回生了,反倒是他们二房三房这边日渐入不敷出,只能瞧着人家两兄弟日子越发红火,眼红嘴酸地背后编排。 二叔眼珠一转,想到一好计策。 “三弟,听我的,这回就算不能折了江横,也能让那两兄弟失去侯爷信任。” 三叔匆匆附耳去听。 “好,按你说的办。” —— 隋小侯爷果真喜静,堂中清静,几个侍候的丫头帮着布菜。江横坐在另一边,满脸欢喜地挨个介绍菜肴,时不时说错了话,搓着手摸摸自己烫红的脸。 食不言寝不语是隋小侯爷从小根深蒂固的规矩,今日却为江横破了例,每尝一道便不紧不慢地评价一句“好。” 江横受用极了,连大哥都没这么夸赞过他的手艺。 这一餐饱了口腹之欲,且难得清静,隋小侯爷心情甚佳,在客室略作休息。 江横跃跃欲试,围着侯爷转,问起侯爷的口味,说灶房还蒸着餐后的点心,稍后就去端。 隋小侯爷一点头,江横便像一只轻快的小燕子,飞出了客室。 “……小少年。”隋岚冷冽的眼神温和不已,淡淡一笑。 江横更雀跃,欢快地在灶房和客房间穿梭。 有丫鬟过来更换房中熏香,淡淡清香馥雅芬芳,侯爷看了一眼香炉,微微皱眉。 灶房里,江横正蹲身添柴,却觉得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厮鬼鬼祟祟摸进来,端着一碗药汤。 “你们是哪儿来的?”江横停了手,愣愣打量对方。 有个小厮语气不善,yīn测测道:“骨朵儿姐姐让我们给少爷送碗汤。” “别过来!”江横惊慌后退,伸手挡着他们,抬高声调叫人,“来人!快……唔!” 两个小厮扑上来按住细皮嫩肉的小书生,先灌了一碗药汤,撕光衣裳套进了麻袋里扛走了。 江横身子越来越软,扑腾不动了,眼前模糊发花,嗓子里灼烧一般,麻木疼痛,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一瞬间,五感全部被封闭,他叫不出声来,眼睛也模糊看不清,听不清声音,浑身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隋小侯爷坐在客室中,手边摆着被掐灭的香炉,脸色已不如来时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 不知是谁的主意,竟在房中点了暖情香,莫非还想送个什么妖娆美人进来,害他也身败名裂么,早在迎chūn楼,这闹剧已上演过一番了。 隔壁客房隐隐传来敲打墙壁的声响,隋岚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唤来夜风夜影两个护卫,叫他们守在附近,自己亲自去看看,江家想耍什么花招。 隋岚循着走廊闻声辨别是哪一间客房,听见房中异响,便猛然推门而入。 夜风夜影听命守在门外。 仔细搜寻了外堂,并无蹊跷,再缓缓踏进内室,chuáng幔层层叠叠,隋岚抬起鹰翼长枪的枪尖,倏然斩落帷幔。 轻纱落地,chuáng榻上侧躺着一具细瘦白净的少年躯体,腰肢纤瘦绵软,手臂无力地捶打墙壁,挣扎着翻身,半眯着眼睛面向隋岚。 隋小侯爷一惊,霎时怔住,锐利枪尖指在江横眉心。 江横的眼瞳发灰,枪尖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面前似乎有人影,便吃力地爬过去求救。 不知被灌了什么药,也不知药效多久方能过去,江横整个人都像被浸泡在黑暗里,不知所措。 隋岚随着他越爬越近,枪尖只得缓缓收回,免得在这具瘦弱的身体上扎出一个透明窟窿。 “江横,说话。”隋岚等他解释。 江横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也根本发不出声音。 隋岚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这小书生吃力地挣扎,似乎是被喂了软骨散,并不是什么毒药,一日便能消解。 看来江横就是江家殷勤送上的大礼。 原来他的心绪已然外露到这种地步,能轻易被人dòng察自己对江横产生了兴趣么。 确实,这小书生十分动人,若用江横来贿赂,纵然正直如靖川侯,也难免动心。 他在军中使用军jì满足应有的需求,连他的父亲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在隋岚的认知中,插入军jì的身体只是一种满足自己需要的必要手段。 江家如今已然今非昔比,家大财大,但与他这个靖川侯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他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意享用,并非他假意君子,而是自幼根深蒂固的皇族观念让他默认如此,在他所处的圈子里,人人皆可亵玩任何喜欢的男人女人,从无人论对错。 江横恐惧地感觉到一双大手按在了自己腰间,把自己拖到chuáng榻边,紧接着,臀缝里有指尖在触碰,让他感到无比羞rǔ,却又无力挣扎。 有个滚烫坚硬的庞然大物抵住了自己最脆弱的那处,并不容拒绝地插入肠xué,江横痛得汗如雨下,细白的身体布满滑落的冷汗,却丝毫叫不出声来,看不见是谁在侵犯自己,也无力抵抗,只有一双铁钳似的粗糙大手,把他的腰紧紧固定住。 直到整个人都被那巨物贯穿塞满,江横呜咽着抬起无力的手,软绵绵地扶在腰间的大手上,回过头,满脸泪痕求饶地望着他。 隋岚见惯无数人的恐惧哀求,却因为那人是江横,心里倒生出轻微的刺痛。 他的声音浑厚低沉,淡漠承诺:“不会亏待你。” 药效渐弱,江横偶尔能听见身后人低沉的呼吸声,自己被一次次冲撞贯穿时的清脆肉响,能感觉到从未用过甚至从未自渎过的性器被布满粗糙枪茧的大手上下抚摸摩擦,难以言喻的耻rǔ让他浑身战栗,直到听见了熟悉的嗓音,前一日还让他欢喜不安,后一刻已经让他头皮发麻。 于江横而言,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痛苦的折磨nüè待,也从未这样羞耻万分地被扒光衣裳任人用肮脏阳物插进身体。 于隋岚而言,他不过是接受了江家的贿赂献礼,并无其他。若江家有求于他,他会理睬,仅此而已。 直到最后,那巨物在江横身体中喷出一股滚烫浓jīng,灌满了江横脆弱红肿的肠xué,而江横被那双大手锁在隋岚身下,被迫一滴不剩地吃下所有热液。 “唔……”江横发出一声痛苦呜咽,眼泪止不住淌了满脸。 隋岚愣了愣,俯身给他抹去眼泪。 他不曾疼惜过身下人,却忍不住把瑟瑟发抖的江横拢进怀里,无措地安抚。 他……是不是做错了。 不知何时,江横睡得昏天黑地,醒来已经是两日后,药效尽褪,腿还有些发软。 后xué肿胀疼痛,他甚至不敢告诉丫鬟,更不敢自己去买药,只敢去枫叶居找沉欢。 沉欢同情他,照顾他上药,让惊魂未定的江横住在自己睡房里,一连几日江横都不敢回家,仿佛一迈出门口,所有人都会指着他骂yínd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