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从被手指捅开的惊慌中回过神,枕着高诚的脖子抽噎。 “弄疼你了?” “嗯,先生……先生刚刚好吓人。”高亦其的睫毛微微颤抖,话都说不清,“直接……直接插进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男人被他逗得直乐,“以后哥哥肯定要插进去的。” 高亦其浑身一震,温热的汁水顺着花缝汩汩而下。 早醒的男人格外喜欢逗弄他,见他动情,附身道:“怎么,这么欠操?” “没有……”高亦其臊得脸都红了。 “不欠操你非要贴着我睡?”高诚好笑地啧了声,继而掀开被子,埋头寻了粉嫩的rǔ尖吮吸吮,“你呀,当哥哥的情人算了。” 这话对于高诚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表白了,奈何在高亦其听来,却是最残忍的拒绝。 他想要làng漫,想要罗曼蒂克,想要真真正正的爱情,可高诚能给的,只有一个情人的身份。 高亦其的心凉了个透底儿,他把男人推开,披了衣服坐在chuáng上抱着膝盖发呆,高诚凑过来搂他,他也不吭声,只咬着下唇望着白色的被子神情茫然。 “怎么?”高诚哪里晓得高亦其心里头纠结的是什么,只觉得没被立刻拒绝就是好的,日后能正大光明地欺负他,于是话里含笑,“欠操成这样,也就我能满足你。” 陌生的酸涩从高亦其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忽而抬头,用发红的眼眶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只有我一个吗?” 卧室里一时间很沉默。 高诚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犹豫了几秒,在高亦其崩溃的目光里摇头。 “小家伙,我都多大了?”高诚与他额头相抵,“我这种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不可能没有过情人的。” 道理高亦其都懂,可心里就是难受,他狠狠地抽噎一声,挣开男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了,开门时还撞着了陈叔。 陈叔顺手扶了他一把:“小少爷?” “别管他。”高诚抿了抿唇,倒回chuáng上用胳膊遮住双眼,疲惫地叹息,“胡闹。” 陈叔把加了姜汤的牛奶搁在chuáng头,责备道:“小少爷爱闹脾气,您就顺着他,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您怎么就……” “因为我不想骗他。”高诚说得坦然,“小兔崽子问我有没有过情人。” 陈叔眼神变了变,伸手递过去一支烟。 “他年纪小,才十八岁,觉得情人这玩意儿不可思议,可我都多大了?”高诚叼着烟,笑容中透出一丝苦楚,“他是要我在爱上他之前硬生生憋死。” “再说了,两年前我根本没想到会遇上他这么个宝贝,要是知道,我还找什么情人?” 高诚说到这儿,把烟灰抖了抖,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遇上他之前我不敢说自己是好人,可遇上他以后我守身如玉,再也没动过歪心思,他凭什么怪我?”男人说得憋闷,叼着烟吞云吐雾,“你说吧,老天爷是不是玩我?我爱谁不好,偏偏爱他。” “就他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德行,搁在两年前,死个千八百回不为过!” 陈叔该是听多了类似的陈词滥调,兴趣缺缺:“那您就该直说,说两年前就动了心思。” “直说?”高诚烦躁地吐了口烟,单手拎了衣服往外走,“你他妈让我直说,两年前我去找他,不为别的,就想把他一枪崩了?” “……咱家宝贝得恨死我。” 陈叔又劝:“那您也该表达心意。” “我表达了啊。”高诚吸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估计前些天憋狠了,这会儿子想要一口气补回来,“我让他做我的情人,他呢?直接给我跑了!” 陈叔神情微妙地僵住,半晌轻声提醒:“爷,情人和过一辈的人不是一个概念。” “不是吗?” “不是。” “放屁,一辈子的情人和老婆有什么区别?”高诚根本不把陈叔的话当回事,“称呼问题,那小兔崽子不会为这么点小事难过。” “……爷,这还真的不是小事。” “我不管,两年前我遇上的才叫大事。”高诚眉宇间浮现出yīn霾,“老子都挺过来了,他在这儿跟我别扭什么?” 两年前发生的事陈叔显然知根知底,听完高诚的话,不再多劝,只在男人往外走时,问:“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把小兔崽子给找回来。”高诚把房门揣开,bào躁到了极点,“这是海边,他又怕水,刚刚那么没头没脑地冲出去,找死?” “老子就该直接给他把枪,要了我的命也比现在好。” “自打遇见他,我这心就没安生过一天。” “算了,他爱跟谁làng漫跟谁烂漫,老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