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随便跟人那个啥? 但一想到她现在是顶着原主的身体,她就镇定下来。 想起两年前,原主生下徐福后,身子亏损严重,许大夫说,一定要养两年才能再要。 所以,这两年,原主跟杨大河并没有房事。 春桃望着黑暗中那双灼灼的眼睛,道:“今天,我遇到许大夫,请他帮我把了下脉。 他说,我还要再养些时日才行。” 春桃紧张地说完这段话,只感觉自己心脏突突直跳。 直到杨大河翻身而下,躺在了旁边,春桃才感觉活了过来! 但是,她依旧一动不敢动,整晚就保持那个姿势睡觉。 那晚,她做了梦。 原主在河边救起杨大河,要杨大河以身相许并生五个儿子来偿还。 杨大河这个名字是原主取的。 因为那河边有片杨树林,所以叫杨大河。 五年前,原主赌完钱抄近路回家,看见河里飘了具尸体。 本想捞上来看看有没有钱,没成想,人还有口气! 废了好大功夫让许大夫救活之后,春桃便要跟他成亲! 虽然男人来历不明,身上被砍无数刀,甚至,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是谁。 但是,他是个男人!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原主要求他上门给自己生五个儿子! 杨大河为了报恩便做了上门女婿,成为了原主的男人。 五年,两人马不停蹄地生了三个,还都是儿子! 现在,还剩两个儿子,杨大河就还完了。 夜晚,福东镇,张家。 “李大夫,我爹娘怎么样?” 张子尘看着床榻上虚弱无比的至亲,心痛无比。 李大夫眉头紧锁,无奈地遥遥头。 “大爷、大夫人非但一点好转没有,甚至,比昨天还严重了。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老夫开的方子,都抓齐了,熬给他们服下了吗?”李大夫问道。 张子尘点头:“都是我亲自喂他们吃的。” 李大夫看着床上的二人,面色凝重,按道理不应该这样啊! “大少爷,依老夫之见,您还是另寻名医吧,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张子尘瞳孔颤动:“可您是福安镇医术最高的大夫呐! 如果连您都没有办法,岂不是……” 张子尘当即眼前一黑。 “公子!” 张根大叫,忙扶住张子尘。 张子尘睁开眼,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公子,您没事吧?”张根关切道。 刚才那一瞬间,真是把他吓死了。 大爷、大夫人都倒下了,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张子尘摆摆手。 张子尘这番模样让李大夫动容:“老夫有一个隐世的朋友,明日,我去拜访一下,看他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闻言,张子尘脸上总算出现喜色。 “多谢李大夫,劳您费心了,明日我备上厚礼,和您一起去拜访!” 李大夫摇摇头。 “我这个朋友,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想做个默默无名的乡野村医。” 想起这个朋友,李大夫脸上升起一抹惋惜。 凭他的医术,是可以在御医坊为皇权贵人医治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他偏偏要到这偏僻的乡野。 张子尘哦了一声,只能等李大夫的消息了。 等李大夫走后,张子尘打发了张根,独自守在张传明跟金佳淑床前, 希望有奇迹出现,二人能如从前一样,从床上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根进来想劝张子尘去休息,他来守着大爷、大夫人。 可不想,不管他怎么喊,张子尘也没有醒过来。 张根慌了,忙给张老爷子禀告。 张老爷子气得一拍大腿,老天这是亡张家呀! 李大夫很快过来,一把脉,问道:“他昨晚都守在这儿?” 张根点头。 李大夫表情严肃,目光在床上的张传明跟金佳淑扫过,莫非,这病会传染? “从现在开始,这个院子除了你我不许任何人进来。 将大少爷抬至隔壁房间,你不要进去,在门外守着,再让人送雄黄桐子大到院门口。” 事态紧急,看来,他要快点去找老友了。 李大夫用雄黄桐子大在火中烧出烟薰全身消毒灭菌,然后快去前往永富村! …… 春桃被一阵玉米饼子的香气诱醒。 “啊!” 这一动,浑身就酸得不行,尤其脚一落地,嘶! 可怜她今天还要走两个小时上镇。 其实,村里有辆牛车通往福安镇,每日早晨停在村口,晌午回来。 但是,坐牛车要花六文钱。 春桃舍不得,摸出昨天剩下的七百八十四文,什么时候铜板全变银票就好了! 加油赚钱! 春桃吃完早饭,背着杨大河昨天打的猎物一起上镇。 压得她两个肩膀疼死了,赚钱太不容易了。 一刻钟过去,连村口都没出,春桃欲哭无泪。 望着村口的牛车,她好想坐牛车! 这样,就能把背篓放在牛车上了,自己还不用走路。 刚做着美梦,忽然被一个人撞翻。 本就背着重物,身体不平衡,这一撞,直接坐了个屁墩儿。 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二次屁股开花了。 没想到,一抬头,居然看到了老熟人。 牛利锋正破口大骂:“臭婆娘,你给我站住!看老子不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