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你们gān什么,那是我娘!柳府的三姨娘!”柳叶愤怒地跑上来,拽着柳明说。 柳明挥开她的手,拍着手掌,嗤笑道:以后再也不是了。” 柳叶瞪大眼睛,心一瞬间静止不动,什么?” 我只是听从老爷吩咐罢了,三小姐。”柳明嫣然一笑,转头欲走。 哦,对了,您现在依然是三小姐,放心。” 惊雷从耳边炸响,柳叶双腿木头般钉在原地。门外,三姨娘哭着拍着大门,叶儿,娘好不甘心,是我得意忘形被人利用……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小心柳芽!” 小心柳芽!” 柳父留在正房安慰柳母,两个小辈和王月回到闻不就柳衿的院子。 闻不就回到屋第一件事张罗给柳衿种草莓。 他先是找了个猪食槽般长且深的石头花盆,抗在肩上背到花园里填土。 原本想送花给柳母的柳父,见自己心爱的花被拔怒气冲冲赶来找人,见他扛着石头宛如扛着木棍般轻松,在花园内闲庭信步。柳父心脏颤抖,怒气不知为何泄得gāngān净净。 儿啊,你可慢着点。” 昨日只有柳父没见过他锤烂的马车,对闻不就的力气没有直观感受,现下一瞧,心里打突,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没事,小菜一碟。” 这种事你让下人做就行。”柳父说。 闻不就摆手,这是我给衿儿种的草莓,得亲自动手,这叫心意!” 柳父闻言,心思微动,搓搓手,好孩子,你那草莓种子,还有没有?” 闻不就在花盆里填好土又扛到屋里,放在窗下。 王月搂着柳衿偷偷笑,她低声问:孩子,我问你,你相公这么大力气,你可吃得消?” 嗯?” 柳衿满头雾水,反应片刻,明白后脑袋里轰隆”一声,面上通红,比王月手上晶亮剔透的红宝石还鲜艳。 他捂住脸,又想到今日早上得见相公结实的脊背,紧密的腹肌,还有晚上低沉的呼吸沙哑的嗓音……耳朵脖颈瞬间染上红色。 没有,相公不是……他……” 柳衿半天说不出话,面红耳热,最后站起来。 我,我去给相公倒茶!” 王月捂嘴偷笑。 闻不就对种草莓一知半解,只知道大概的种植时间,还要多浇水。 他抗着水桶来回两圈,将水浇实,身上冒出热气。 柳衿捧着茶杯,感受到他身上热气,脸又红了一圈,连忙放下茶杯,扭头走进屋里。 闻不就:?” 闻不就撩起衣服,擦擦汗,怎么了,他流的难道不是汗是蒸汽,熏人吗? 衿儿,我一会要去店里,需要我给你带东西吗?”他问。 柳衿趴在榻上,盖住红脑袋,瓮声瓮气道:没有,你去吧。” 闻不就想了想,又说:对了,我要支点钱。” 他还在想要不要将用钱的理由告诉柳衿,柳衿已经风一般跑出来丢下一鼓鼓囊囊的荷包,又风一般冲回去。 闻不就:??” 四姨娘房内,榻上垂下一只雪白手臂。 四姨娘挥挥手,这种事以前我在坊里也见过,你别放心上。” 小丫鬟羞涩地穿衣服,闻言噘嘴,不开心的哦”了声。 你先下去。”四姨娘盖着脸,不把这事放心上,满脑子随机应变。 丫鬟皱起眉,心道怎么跟话本里写得不一样,看来男人不仅不能信,女人也不能! 她冷哼一声,跺脚跑出门外。 四姨娘心情几经大起大落,经历场酣畅淋漓得快活事,心里憋闷消失大半,绞着头发心想怎么把柳芽跟那混混赶在一起。 那混混还关在牢里呢! 咚——”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穿破窗户落在四姨娘房内,将她吓得不轻。 ……这一天,我是得罪了哪方神明不成?”四姨娘拍拍心脏,下了chuáng小心翼翼捡起那团纸。 展开一看,竟是白乎乎反光的银两。 包裹银子的纸上,歪七扭八写了两个字。 赎金。” 四姨娘眼睛一亮,紧紧抓住银子。 我知道了。” 闻不就在柳府弄了辆马车,里面摆着三个大箱子。 走,三家棋牌室走一遭。”他吩咐道。 王掌柜乐呵呵地在屋里数银子,听说东家来了,连忙迎进来。 姑爷,您是来查账的吗?”王掌柜笑着问,今天可比以往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