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慢慢说:志新,你说我就让你这样待一整晚,好不好?” 严志新彻底傻掉:阿清,你饶了我……我让你c还不行……” 哈哈,骗你的。”贾清凑过去,趴在严志新身上。男人此刻的形态就像母体子宫中的婴儿,回归了生命之初。 这时通往后院的门板啪的响了一声,两人立刻抬头去看。 一只黑猫刺溜一下从门缝裏闪过,以黑夜做伪装,隐进不知名的罅隙。远处cháo水哗哗,哗哗,一声惨过一声。 贾清回身,狠狠咬住严志新的rutou:伤好了吧,好得还挺快。” 严志新苦著脸:阿清,真的饶了我吧,要做就快做,我腿疼得受不了啦,筋都要拉断了。” 贾清没说话,一直舔,从胸口起伏的崇山峻岭到下腹毛茸茸的森林,吮得亮晶晶的,像蒙了一层透明的保鲜膜。 严志新又疼又累,被这麼慢慢舔著,昏昏沈沈快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pi眼噗的被贾清的ji巴捅穿,严志新啊的大叫,一个激灵惊醒。 门板又啪的响了一下,比刚才的动静更大。那只猫把放在门口的簸箕打翻了,垃圾丁零当啷滚了一地。 贾清和严志新已经无暇顾及。他们一个骑上另一个,在chuáng这片辽阔的草原上驰骋起来。 窗外风声呜呜作响,像人在呻吟,嗯哎,嗯哎,嗯嗯哎。 阿南的脸火烧火辣的痛,心裏却拔凉拔凉的,刚要溜走,身后传来个低哑的嗓音:好奇心害死猫。” 他吓得蹦了三尺高,连滚带爬向东跑,跑了很远才敢偷偷回望一眼。赵叔坐在爪牙般的树影下,两只凉森森的、永远合不上眼皮的眼珠目不转睛盯著他。阿南叫了声,回头继续狂奔。 他最怕的就是赵叔,比对梅爷的怕还厉害。从记事起,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就常常在某个角落出现,一动不动看著他,像具木楞楞的僵尸。 直到阿南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赵叔才回过头注视面前那扇虚掩的门。门裏两个人在做爱,木板chuáng嘎吱嘎吱响,万马奔腾。 自作孽,不可活。”他说,滚著轮椅慢慢走了。 高cháo来临的瞬间,隐隐约约,贾清听见海上破空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那叫声同他的梦重合了。 他在剧烈的振颤中向窗外看去,一个穿月白衫子的少年在沙地上奔跑,像白荧荧的蝴蝶。他很瘦,身段很好,跑起来十分轻盈。 是秋儿。 他越跑越远,一下子拐进海湾边那排破草屋后,不见了。 15 刘婆 这边关成章回到寄住的阿qiáng家,半躺在chuáng上看书,那本书的名字叫《历史疑团 失落的宝藏》。烛火一晃一晃的,明明灭灭,将他的侧影扯得老高。 看到半夜,他觉得有些气闷,就点了支烟坐在院子裏的老榆树下抽。 纸一样单薄的月亮悬在树梢,村子睡著了。可谁知道呢,没准儿还有些没睡著、或根本不睡觉的东西在黑糊糊的巷子裏东游西dàng,窥视毫无防备的人间。 比如现在,一只通体油亮的黑猫看了他一眼,就从矮墩墩的篱笆下钻走,消失在杂草丛中。 乓当,隔壁赵叔家的簸箕被人打翻了,他寻声望去,太暗,看不清楚。 他转过头继续盯著远远的gān凉湾出神,他似乎看见岸边点燃了一排篝火,围著一圈人不知道在gān啥,影影绰绰的,仿佛正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涨cháo了,涛声夹著夜风呜呜作响,像男人低低的哭。 又过了会儿,村西头跑出来一个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在海滩上狂奔,越跑越远,一头扎进那群人裏。 关成章觉得有点冷,於是掐灭烟,进屋去了。 他刚要脱衣服睡觉,突然想起阿qiáng的婆婆一直坐在堂屋口,一整天没动静,嘴裏叽叽咕咕嘟囔不停。 他推开门,轻轻走到刘婆身后。 刘婆的背影又瘦又小,gān扁扁的,像新鲜的水果被晒瘪了,缩成一粒核儿。她坐在门槛上,两只枯huáng的眼望进夜色中不知名的角落。 关成章也在门槛上坐下。 刘婆仿佛不知道身边坐了个人,动都没动,眼神还是直直的。她应该已经老年痴呆了,要不就是疯了,变成个疯婆子。 刘婆没有牙的、瘪瘪的嘴蠕动著,关成章听出她在说:麼爸……姥姥……舅母……爹……娘……三姑……二哥……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