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他刚才笑了??” “这哥笑起来好绝啊卧槽,笑跟不笑完全两个人。” “求你以后多笑笑啊啊啊不要再丧着脸啦!” “各位对不起我太不争气了,三观跟着五官跑,我他妈突然爱上这哥了。” …… 谢钦从开播到下播,时间没到两小时,说的话也没超过二十句,只安安静静唱新歌,连听众刷礼物都是主持小哥在代谢。 他性格太太太太直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股直播界的泥石流。 别的主播撒娇卖萌求打赏,谢钦跟弹幕在线对喷,看得人又气又想笑。 关键还是他的脸跟声音太争气,再加上写歌确实好听,这一晚上还真没少圈粉。 下播之后谢钦出门吃夜宵,家里连根huáng瓜都没有,饿得他想啃凳子腿。 冯立广不在了,他只能重新过一日三餐吃垃圾食品的生活。 楼下新开了家大排档,油肥大汉们光着膀子在划酒拳,地面攒了一堆烟头。 谢钦顿时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 蹲号子这四年,最让他难熬的就是烟酒瘾,里边也不是不让抽,就是限制太多压根儿抽不慡。 那种戛然而止的慡感,就好比撸到最后释放的那一秒,突然让人给堵住了一样操蛋。 谢钦拿的酒比点的菜都多,他一个人的酒量能顶隔壁一桌子,大排档太嘈杂,于是他戴上了耳机。 害,我写歌咋能这么好听。 谢钦在心里臭屁了一下,美滋滋吃饭。 一个人,一桌菜,一箱酒,一个晚上,一个奇迹。 谢钦喝到了凌晨一点半。 回家的这条路第一次如此崎岖,他连着摔了两跤,磕晕脑袋,胃也被硌了一下子。 谢钦冲到路边,扒住垃圾桶就吐,整颗脑袋都埋进去了,吐完之后肚子疼得一阵痉挛。 他喝了一瓶矿泉水漱口,狠甩两下脑袋保持清醒,摇摇晃晃往楼道里走。 烂尾楼的灯一直是坏的,爬楼梯得摸着黑,老头老太晚上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一脚踩空,直接脑震dàng去世。 谢钦刚迈上去两阶,后背突然被大力一拽。 被甩在墙上的同时,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嘴唇被咬住,谢钦疼得嘶一口气,那人就趁机把舌头伸了进来。 谢钦闻到一股冲天酒气,这男人也是醉着的。 手机很没眼力见地响了。 他刚从兜里掏出来,瞬间就被抢走,嘴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谢钦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接听键被按下。 “哥哥我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嘛....” “挂了。” 一声喑哑低沉的男嗓,压着怒。 这是命令的语气。 男人举着手机,让谢钦自己挂掉电话。 “嗯。” 谢钦一伸胳膊,夺过手机,简单粗bào地直接往远处一扔。 然后猛地把男人反压在墙上,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第24章 酒jīng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这是谢钦睁眼后的第一句话,他看着惨不忍睹的chuáng单,以及惨不忍睹的身体,表情很jīng彩。 蒋严欲没有走,在厨房做饭,身上穿着他的黑衬衫。 “我靠。”谢钦咬牙切齿叹了口气,情绪很复杂。 他有点高兴,昨晚圆梦当了一次上头的,蒋严欲弄完之后就被自己压在下面了,谢钦全程的感受用一句话概括:当攻真特么慡。 不过慡归慡,谢钦其实挺无语的,他已经23岁,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了,自制力却依旧一塌糊涂,还是想什么就去做什么。 把蒋严欲反压在墙上qiáng吻的那一刻,理智告诉谢钦不能再往下做了,身体却疯狂叫嚣着:gān死他草哭他日翻他。 天知道蒋严欲哑着嗓子粗野喘息的模样有多要命。 “吃饭。”蒋严欲端着菜出来,看他一眼。 谢钦嗯了一声,坐在地上,刚拿起筷子就听见对面的人说: “谈谈。” “用不着,”谢钦说:“还是那句话,老子不喜欢你。” 蒋严欲往嘴里扔了根烟,一边点火,一边毫不留情揭穿:“不是不喜欢,是你不敢。” 他抬头bī视谢钦:“你在怕什么。” “我不信你。”谢钦直白道。 “那我等,”蒋严欲说:“等到你信为止。” 谢钦有些激动:“有必要?还就非得是我不可了?” “对。” “行,等,”谢钦突然冷笑,“等个四五年的吧,我还没玩够。” 蒋严欲沉默。 “玩够了最后也不一定是你,”谢钦说话比刀子还伤人:“你在我这儿,属于最次选项。” 心脏骤停一秒,蒋严欲站着,一动不动。 半晌后,他低头吐一口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曾经对谢钦说:“你在我这儿被放在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