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醉的并不是酒,而是想喝醉的这个人自己。有了烦心事,想借酒浇愁,但正是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产生了醉的感觉,并让他把注意力从烦心事上转移开。” 萧玉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什么叫做酒精依赖?” 石久耐心地解释起来:“就是酒喝多了,身体就会渐渐适应酒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断了酒,他的身体就会非常难受,只有喝酒才能缓解——你师父属于哪一种?” 谁料萧玉笙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就是喜欢喝得醉醺醺的,我也没问过他为什么喝酒。” 石久耸了耸肩,一个酒剑仙的形象在他心中愈发生动形象。 “你有酒吗?”萧玉笙忽然问道。 虽然有些无耻,但石久确实准备了酒。只不过第一次约会就让人家喝酒,石久怕被萧玉笙识破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就没拿出来。 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还藏着掖着就不太好了。 石久十分干脆地从道具箱里拿出了一坛酒,这还是他去买张记炸排骨的时候顺手打的。 萧玉笙双手捧起酒坛,又扭过头来看了看石久:“我可以喝吗?” 萧玉笙如此礼貌,石久反而还有些不自然了:“你想尝尝?那就尝尝吧。上好的雏鹅,不见半点青蚁在上面,度数比较低,比较甜。” 萧玉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盖子拔掉,仰脖就想喝上一口。 “等等。”石久赶忙制止了萧玉笙,“不能直接这么喝。” 萧玉笙捧着酒坛子,眨巴眨巴眼,不明白石久为什么要阻拦她。 “给我给我。”石久拿走酒坛,坐回座位上,把之前煮火锅的铜锅撤下,换了一口锅,盛满河水,“得先温一下。”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两个竹架,放到了锅里,再把酒倒进两个碗,放到了竹架上。 河水在碗外,并未溢入碗中。锅底的炭火还在烧,慢慢地加热锅里的水。 萧玉笙收回悬在河面上的腿,侧坐在船帮子上,抱着双膝,好奇地盯着石久。 “冷着喝的话,口感比较差。稍微温一下,口感会好一些。” 温酒并不需要把酒加热到多高的温度,所以很快两碗酒就被石久拿了出来,分给萧玉笙一碗。 萧玉笙好奇地打量着这碗色泽澄黄透凉的米酒,却没有喝,而是先闻了闻。 “怎么有股东西馊了的味道……”她小声嘀咕着,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石久。 石久沉默了两秒,按理说人是不应该喝酒喝出馊味的,眼神飘忽了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酒就是粮食或水果发酵出来的?” 萧玉笙大为震撼。 “那这东西还能喝?”萧玉笙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手里的酒,语气里渐渐带上了怀疑,“你不是骗我的吧?” “你上大街随便找个人问都是这么个答案。”石久笑了笑,举起酒碗,“敬明月与春风。” 萧玉笙并不懂得喝酒的种种规矩,但看到石久举起了酒碗,她也下意识地举了起来,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石久的酒碗向前一送,与萧玉笙轻轻碰盏,却没想到萧玉笙像受惊了一样缩回了手,捧着碗一脸茫然地看着石久。 “你干嘛?” 石久险些笑出声来,这个姑娘太可乐了:“一人喝酒没那么多规矩,两人喝酒的时候往往就要碰个盏,表示自己要开喝了。” 哪怕萧玉笙再天然呆,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丢了人。不过天门山内本就没有几个喝酒的人,下山历练的时候她也从不关心其他人在做什么,所以并不知道喝酒还要碰碗的事。 但她觉得这样挺好玩的,举起碗跃跃欲试:“就这样碰一下?” 石久故意不动:“你来碰。” 萧玉笙的眼睛倒映着星辰,闪闪发亮,轻轻地用自己的酒碗在石久的酒碗边磕了一下。 “好玩吗?” “好玩。”萧玉笙美滋滋地捧着酒碗,先是看了看碗里的波纹,随后才抬起头,“那现在可以喝了吗?” “喝吧喝吧。” 大乾街边店里卖的酒基本都是自家酿的,度数很低,喝起来就像糖水一样,带着一股果香。 石久听卖酒的店小二说过,这种酒在酿好以后还要和雪梨与冰糖一起装进罐子里,密封很长时间,这样出来的酒才会带着香味。 怪不得古代的人都喜欢喝酒,一是没有别的饮料可喝,二来……度数不高,喝了也不觉得醉,更没有刺鼻的酒精味。 萧玉笙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 然后又嘬了一口。 “有点怪怪的。”萧玉笙茫然地抬起头,“甜倒是挺甜的,不过……有股怪味。” 石久倒是不甚在意:“不喜欢就不必勉强自己,每个人都有喜欢吃的东西喝不喜欢的。说实话,我喝过更难喝的酒。” “我倒不是说它难喝。”萧玉笙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