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小禾,都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陆新禾心下一凉,以为他要拒绝。僵硬地抬手想要制止,他却继续哭哭唧唧地说:“我、我也喜欢你。” 乍然大悲大喜之下,让陆新禾出了一身的冷汗。松口气,大半个身子重量压在了钟黎身上,腻歪地搂着,“你可吓死我了。” 语气带着一丝不真切,低声道:“我以为你说那话,是要拒绝我的意思了。” 钟黎有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抬手把泪珠擦掉,觉得自己丢人,莫名其妙就哭起来了。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难过的紧。心疼陆新禾,也有些暗暗的高兴,能遇到这么一个人。 心咚咚地跳,钟黎推他一把,没用劲儿,是在撒娇,闷声闷气问:“我是不是很丢人啊。” 陆新禾很缠人地一遍遍亲着他的发旋,怎么都亲不够。闻言,哑着嗓子,“怎么突然这么问?” 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小情人刚刚互通了心意,正是缠绵缱绻时候,丝毫不嫌腻歪。 钟黎羞羞答答地抓住陆新禾的衣服,往他胸口一埋:“就是丢人。” 陆新禾听了忍不住低低地笑,很有磁性,笑得钟黎的脸愈发红。把抓在自己胸口的手牵过来,很白,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比自己的手掌小了整整一圈。 举到嘴边,细细啄吻着手背,低声安慰:“哪有什么丢不丢人。” 钟黎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把脸蛋往人胸口狠狠蹭了几把,解馋似的。 倒也奇怪,这两人明明早已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却偏还会为这么一个湿淋淋的亲吻而动情。 钟黎在心里很不害臊地想,你怎么不亲亲我啊?想着想着又有点羞愧,觉得自己变得真是可怕,太……太yíndàng了。 结果陆新禾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下一秒,竟俯下身来,亲在了他唇瓣。舌头蛇一样滑进口腔,吸着口水,好不贪婪。 钟黎的脸蛋团着红,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很是乖巧地送了上去,好让他亲得更方便些。 口水声咕叽咕叽地搅在一块儿,钟黎被刺激的又忍不住想要哭,脚趾头羞涩地蜷在一起,抓着地反复张合。 气喘吁吁地分开,一根银丝连在一块儿,颤巍巍地dàng在空中,钟黎羞的一低头,才不堪承受,啪地断开。 陆新禾把人搂在怀里,搂的很紧。隔着布料,肉和肉贴在一起,默不作声,渴望着更深地接触。 情之所至,总忍不住想要有更密切的接触。陆新禾手上闲不下,扳着他圆溜溜的肩膀,细细的小肋条,还有那纤长秀美的脖颈。 声音懒洋洋的,很舒惬,带着鼻音:“阿黎,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钟黎好半晌没有反应。陆新禾搂着他都要忘记了刚刚说的话时,他才突然轻轻地、轻轻地应了声,很认真的, “嗯”。 33.终章 那日互通心意过后,陆新禾便再不似原来那般严防看守,生怕钟黎会一不留神,再次跑了。 这天得了空闲,钟黎仰着下巴,优哉游哉地踱步去梨园看戏。 一场戏终,还在兴奋地红着小脸回味,突然看到钟夏瑶一个背影从台下晃过。 心头不由自主忆起那日对方故意来撬墙角的事儿,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瞪,懊恼起来。 也没心思看戏了,猛地起身,直愣愣往楼下走,想去找人麻烦。 结果围着后院寻了一遭,没逮着钟夏瑶,怏怏地准备走人时,反倒同钟楚瑶碰了个正着。 甫一打了个照面,钟黎方才憋的气在寻人的过程里慢慢散了,突然见了钟楚瑶,明明是占着理,也不免有些尴尬起来。 他对钟楚瑶印象不错,觉得她人聪明,做的也都是聪明事。 从前在钟家时就从不找他麻烦,碰上了,还会淡淡地点个头。很冷静,倒不像是和钟夏瑶一个娘生的闺女。 讪讪地点头示意,钟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挠挠脑袋,没话找话:“最近过得还好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怕人家误会,以为他在故意嘲讽。 还好钟楚瑶没多想什么,笑了笑,“挺好的,就不聊了,我还有戏。” 钟黎这下诧异起来,抬高了声音:“你在这儿唱戏?” 他这才仔细回忆了下,突然惊觉方才台上唱戏的那个花旦确实有几分钟楚瑶的影子。 钟楚瑶笑得很坦然,没觉得不好意思,“是啊,说起来,我从前在钟宅的时候,就很喜欢唱戏。” 钟黎怔怔地眨了眨眼,心情有些复杂,还没说些什么,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人,男的,个子瘦高,愣头青似的,还颇有些眼熟。 ——丰瀚文见到钟黎,也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