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情劫

虞温良与顾嘉雪因为一次误会相遇,这样的初见对她来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可是他却浑然不知。跌跌撞撞,两人终于向命运低头,虞温良握着她的手,心想:这才是我要的未来。他把自己的人生交到了她的手上,可是他却浑然不知,未来不在彼此手上,他的未来不属于她,或...

第八章
    虞温良:

    走出小别墅,突然之间发现这个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我居然无处可去。

    杜航这厮也没有打电话来约我,我心里纳闷。不过只是纳闷而已,这小子逍遥的去处多了,未必会处处想到我。

    我开车径直往家里走,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节日我又是一个人过。

    路过江南食府,我匆匆地买了一叠的菜打包回家。如果让我就这样坐着吃,看着其他人来来往往欢声笑语,我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的。

    圣诞节到了,说明元旦也不远了。边开着车边思索着元旦这难得的假期该怎么过。

    我的眼角突然瞟过放在副驾驶上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我原本准备送给她的礼物。现在,我看着它摆在那里都显得那么多余而讽刺!

    进了家门,我便拎着带子往储物室走。随手往里一扔,清净了。

    接着放下打包好的便当,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动工了。

    天知道我期待一顿完美的晚饭有都久了。本想着圣诞节和安蕊好好吃一顿,然后再是开着车子带着安毅好好的兜风;或者可以去时代,为那个小家伙添置衣物。我知道他从来不缺这些,但是这样的节日礼物还是免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笑了,我怎么就忘了,刚才还在为这个小魔头吵架呢,这会儿就想着要讨好他了吗?

    看来我还是没那么讨厌他的,我心里想,下次有时间是应该好好拍拍这个小屁孩的马屁。

    这样潦草地扒几口饭,晚饭也算是吃过了。

    我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花丝乱想。电视机里新闻联播的声音传进耳廓,扰乱了我片刻想要安宁的思绪。

    这么好的一天我在做什么?到在家里看电视?这还是我吗?

    或许我该起床,我可以揣着钱包去随便那一家酒吧喝点小酒狂欢;或者是开着车把这个Z市绕一圈;再不然我可以找家足浴点洗脚、养生店泡澡……

    总之好过现在一个人这样干坐着!

    拿起钥匙,说走就走。

    刚一出门,抬头便看见楼道之间的天花板被打开一个大洞。

    小区的房屋全都是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层楼。而我正好住在这最高层。楼道之间的天花板上设置了一个千百年都不会打开的通风天窗。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它居然是开着的。

    我看着架在这墙上的竖梯,也想要一探究竟。

    不知不觉地手脚不听话地爬了上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上这天台,放眼望去满是一副欢快喜庆的景象。

    我正纳闷会是谁这么大胆敢把这天窗都给撬开来,回过头的瞬间恍然听见有人在喊我。

    “虞温良?”我定眼看了看,是个小女生。看那个样子还不过二十吧。怎么有这胆子。

    看着看着有些奇怪,她认识我?

    因为我没有开口说话,只听见她在那头叽里呱啦地:“你怎么也上来了?这个好地方我可是才发现的,怎么样,不错吧?”小女生正炫耀着自己机灵呢。

    我走了过去,挥挥手当做是打过招呼了:“你怎么敢一个人上来?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被人知道名字的,我想谁都会不乐意吧。我再次抬头打量了她,皮肤底子不错,看得出来没有化妆;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一团,凌乱但也显得活泼;额头不像是一般女生那样留有刘海,而是光露露地把额头给露了出来;鼻子长得小巧,或许是因为天气实在太冷,竟有点被冻得通红,显得不失可爱;嘴唇薄薄地眯成一条线,唇色鲜明,让我忽然想到“一亲芳泽”这个词……

    我被自己这种近乎可耻的想法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了?

    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推出脑海之外。

    那头她淡淡地看中了我一眼,然后那墨色的眼睛停留在我尴尬的脸上:“你怎么盯着女生看的?都没有人教过你这样很不礼貌嘛?”说着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你该不会是吃过***了?”

    我被她这恶搞的想法彻底雷倒了,不去理会她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问候”,蹲下身来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还是我先开口。

    她看起来兴趣缺缺,但还是很乐意回答我的问题。

    “咻——”烟花瞬时在头

    顶这片天空绽放,给这清冷地环境造就了些许暖意。

    “我在放烟花。”

    我正奇怪这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要知道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年纪轻轻的上班族,没见到多少中年男女,这孩子看来是走错了。

    “你怎么一个人呢?你爸爸妈妈?”我顺手摸了摸她的头:“现在是圣诞节啊,可不是新春,怎么想到要放烟花呢?”

    她看我这么一问,不知怎么的没忍住忽然笑了出来;“扑哧——”

    我顿时有些尴尬,这尴尬来自她年轻较好的容貌。我心里想,年轻真好,连微笑都这么动人心魄。

    “你既然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喊你大叔呢?”她摸着下巴做思考状:“诶,可惜了,我和你又没有差很多,你怎么就是教育人的口气呢?”

    “……”看来我失算了,这哪里是青涩懵懂的未成年,她比OL还要御姐才是,说话的口气一点也不懂得要给人留三分情面。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要孤孤单单地过圣诞呢,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然后又是围着我绕了一圈,从头到脚地打量我:“哪有帅哥还一个人过圣诞的?真是奇闻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还真是……懂得讨好人心啊。被人称呼帅哥,说实话,感觉真不错。

    我决定给人家留点好印象,就算是为了她识相的喊我这句帅哥吧。

    “那么美女怎么也一个人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道理我懂。

    “很多原因啊,男朋友在外地加班,今天正好又被老板给炒鱿鱼了…….”顿了顿,改口道:“不,是我炒了老板的鱿鱼!”

    我看着这一身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大言不惭的吹牛,忽然明白了那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吹牛成这样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这样啊,大叔我也失恋了,和女朋友难矛盾呢,这不也一个人嘛。”我笑了笑,当做回应了:“小朋友,你还没成年吧。来,告诉叔叔,是谁敢录用你?”

    不多时她便听出我话里有话,飚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答案:“别瞧不起人,我儿子都上小学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附带廉价的眼袋去上班。

    上楼梯时正好和杜航撞了个正着。

    怎么那都能见到你,阴魂不散啊?当然,这样的话我只是放在肚子里想想,可不敢这么不给面子地吐槽他。

    倒是这家伙,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人看了真叫一个胃痛!

    “诶,老虞,怎么看见我也不打声招呼啊。”他一把拉住了我:“看你的样子这么没精神,兄弟,还好吧?”说完向我挤挤眼,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没多理她,只管着自己上楼,什么叫眼不见为净?这就是!

    “诶,你别走啊……”他试图拦住我:“还没和哥哥透露昨晚的战绩呢,怎么样,昨晚是在哪家姑娘的石榴裙下快活呢?味道怎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没尝到。”

    “不会吧,我以为只有我情场失意呢,原来你小子也不行啊。”

    “你?情场失意?怎么,韩孝颜看不上你?看你那样子跟甲亢似的……”我扯开话题,和他纠结这些我多少有些不乐意:“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推门进了科室,这家伙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又是一副恹恹地的样子,让人看了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

    “哪能啊,我早不兴韩家的那个小丫头了。”说完翻了个身,看我没多大兴趣的样子,踢了踢我的裤脚:“你说我至于这么差么?我不就是想和她吃顿饭嘛,我不就是想吃完饭有时间再聊聊天嘛,我……可是她怎么就这么避而不见呢,太受打击了我。”

    我终于把黏在工作薄上的眼光分给他一点:“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并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你的钱,现在怎么样?被人家拒绝的滋味好受吧。阿航,你也是该正正经经地谈一次恋爱了,试着看看去追一个适合你的女孩,真的。”

    他听完我的“劝解”非但没有悔悟,甚至面露凶色。

    “靠!你会不会安慰人啊,我这心里不正难过着么。再说,你以为现在那些女孩吃素的啊?你是没见过女人你不知道,你要真穷到连个套子都买不起看哪个女人还会

    不要脸的给你上!”

    每次杜航扯到类似XXOO的话题,我总是选择忽略。这人平时就没个正形,专门喜欢和人开玩笑。若是换做小女生倒也罢了,顶多就是毁了他杜家大少爷的形象。可是现在和我这个大男人讲**,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被掰弯了!

    他看我不作答,自知无趣地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下午我转了一圈病房,看着并没什么大碍,便准备结束工作下班回家。

    陈姐今天倒是破天荒的迟到了。听说昨晚陪着女儿一起疯导致体力不支,今天倒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

    我心里自知她为什么会起不来,但却不好拆穿,憋着笑意:“真看不出来啊陈姐,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能玩,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你一起去北边那个滑雪场试试身手怎么样?”我故意调侃她。

    她也看得出我的意图,不禁红了脸,嘴巴上到没放过我:“好啊小虞,怎么也想着占我便宜了!”说着作势准备打我。

    “诶呀,陈姐你下手太重了,你看我这衣服都被你给扯皱了……”

    我们俩就像弟弟和姐姐,相互之间打打闹闹,让我恍然觉得回到了小时候被人疼爱的感觉。

    不过我并没有把这种异样的情绪表现出来,仍是一副痞子样:“诶,你怎么就不懂温柔啊,你老公要知道你这么凶肯定后悔怎么就娶了你这头母老虎……”

    这时,我和她都没有注意科室门口站着人。直到她转身作罢不与我胡闹时,才看见阴影处的人影。

    “安小姐?”陈姐悻悻地放下掐着我的胳膊的手:“小虞,你看安小姐找你呢。”她作势拉了拉我的衣袖,缓解尴尬。

    我缓慢转过身来看着她,面无表情。

    若是可以,我真的不愿意就这样转身,真的不愿意就这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们最后选择在住院部楼下的公园“谈心”。

    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在注视着我们这一对古怪的情侣。我坐在石凳的最左边,双手实实在在的放在双腿上,双眼直视着前方完全无视一旁的她的存在。而安蕊却笔直着身体站在石凳右侧,距离我三尺有余,我看她不准备说话,最后没能忍住,还是先开口。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还没到下班时间,这几天病患的情况特别多,现在这样出来被人看见了实在影响不好。”说完我站起身,踏步离开。

    我在心里默念着,一,二,三……

    当我数到五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叫住了我:“阿良……”

    恋爱着的人都会有专属于彼此的爱称。我还清晰地记得,以前和她闹矛盾的时候,她气呼呼地说:“虞温良,你给我消失!”然后我真的消失了。消失的结果是,她倒在家里高烧三天没人发现,害上了肺炎。到最后伤心难过的还是我。后来我们彼此约定,如若再有冷战发生,只要有一方愿意低头,那么另一方必定不能再揪着不放。

    现在她喊的那声“阿良”,是我们约定的爱称。安蕊是什么人?如果可以,她巴不得站在巅峰宣告全世界都是她的。像她这样强势的女人,低下头来的次数,实属不多。而我,我虞温良又何德何能?我凭什么让她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我?

    仔细想想,我有什么是值得她依靠的?我的工作是她帮忙介绍的,我的家也是她给我间接安排的,甚至有的时候约会去看电影、逛街购物,也都是她掏钱付账。在她面前我已经渺小到了需要依附于她才能苟活。

    我握紧了双手,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但是心底的某个角落,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对自己呐喊:你爱她,她是你的女人,或许是你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靠,你一个大老爷们和女人计较,你还有脸吗?

    她见我没有回头,率先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

    “别生气了可以吗?我为昨天的自己向你道歉。”我感受到了脊背有些许热意,即使隔着外套,她的眼泪还是能够烫伤了我的皮肤。

    “好了,不闹了。看看,像什么样子。”我转过身,擦了擦她的眼角:“安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角很美。”

    她骄傲地抬头看着我,毫不示弱,语气里尽是撒娇的味道:“那当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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