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路也可以走。” 没等谢白答话,殷无书便接过了话头:“哦?你跟我说说怎么走?你兜圈还是他兜圈?” 谢白盯着他俩看了片刻,说了句“走吧。”便头也不回地直掠下了山。 从礼蓝山往安河去的这条路并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开yin门直通过去的,这条路上横着三处乱葬岗,被一条小名“通yin河”的细长河流串成成了一条线。在这条路上开yin门,比谢白对着万灵树开yin门还要危险,随时可能导致yin阳错乱,三处乱葬岗同时翻天。 而且这条一串三的路按不成文的规矩是三分三,凌晨通妖,百日走人,夜里行鬼,互不相干。 所以入了夜之后,谢白他们是要把这条道让出来的。 这一带很荒,中间牵连着一处山间景区。这景区当年对外开放的时候也没几个人来,就是在当地也没什么名气,后来出了几次不太好解释的事故,就更经营不下去了。这一荒就荒了几年。 当时为了招揽游客,景区把隐在山间的那几个不知什么年代的老庙山洞修葺了一番,虽然后来又荒了几年,但是还是能挡个风的。 立冬倒是对这里很熟悉的模样,他们懒得绕大圈去市区里装普通人,就干脆进了旧景区。 “这里有个土地庙,老早以前我跟那个土地还挺熟的。”立冬说着三两下翻到了山壁上,沿着一条山道,找到了个有些破败的土地庙。 殷无书大步进了庙门,顺手拇指食指一搓,搓了一星火光弹了出去。 那星火光分成五个,悬到了屋子四角和正中,将整间庙都照得亮了起来。 这里早已断水断电也无人打扫,小小的一间破庙里落了厚厚一层灰,连中间供奉的土地像都颜色斑驳,快看不清本貌了。土地像前的案台上放着个香炉,里面的香灰也不知是多久之前的,已经潮得结了块。 这里以前应该有看香的人,一进门的地方侧摆着一张桌子,桌后放了两把扶手木椅。 殷无书抬手平地挥了一道狠劲的风,登时将这几张桌椅上落的灰扫得干干净净,比用布擦洗还要光洁。 他拉开椅子,冲谢白道:“坐会儿。” 谢白“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绕着土地像踱了几步,打量着这庙里的各个角落。 殷无书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先坐在了一把椅子里,一手支在桌子上,用手指撩着那簇漂浮着的火团,温黄色的火光映在他乌沉沉的眸子里,微微跳动着,像两点浮星。 他的目光看起来没有定点,似乎正透过那团火光出神。 立冬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道:“过了夜里两点就可以动身了。” 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抬手帮那土地像清理掉蜘蛛网,而后撑着土地像的石台,坐上去拍了拍土地像凸出的肚子:“哟,好久不见。” 土地像依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安静地站在石台上。 立冬砸了砸嘴,转过头来问殷无书:“老大,咱们去虎渡崖干什么来着?” 殷无书看着火光“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冬在说什么。他头都没转,撩了两下火舌,反问:“你说呢?” 立冬:“……”好的我懂了,又是挖心,满世界都埋了您老人家的心…… 谢白转身一脸无语:“你当初不是说镇在黄土之下能防祸患,怎么如今又要一个一个重新挖出来?” “我不挖,就会被别人挖了。”殷无书答道,“早清理早消停。” 想想以殷无书这么挑剔的人,哪怕是被他挖出来的心脏,落到不想干的人手里,他也肯定会恶心得不行。 “哪个不要命的敢挖您的心啊?”立冬抽了抽嘴角,简直不能想象,不过他转头又冲谢白叨咕:“看老大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也不会是什么难对付的麻烦。” 谢白没答话,看不出是不是赞同立冬的话。他的目光正落在殷无书的袖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在殷无书又动了动手指头撩那团火的时候,谢白眉头猛地一皱,大步走到殷无书面前,二话不说冷着脸抓住他的手,就开始卷他袖子。 殷无书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