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龙去脉,淡淡道:“先出去把你这身‘行为艺术’洗掉,看着瘆人。” 签了个字,乔旌南跟蒋承霖一起往外走,门外付阮和沈全真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人。 看到乔旌南,沈全真主动说:“我会告他。” 乔旌南不冷不热:“你想干嘛用不着跟我说。” 沈全真眼带嫌弃:“告诉你是让你提前算下损失,等打官司的时候要用。” 乔旌南:“又不是请不起律师,我自己会告。” 说完,他顶着张备受瞩目的脸,迈步往街边停靠的车辆走,蒋承霖跟他一起,经过付阮身旁时,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沈全真气得直翻白眼儿,嘴上骂道:“装什么装,贱男春找我又不是找他,显摆着他了?” 付阮跟沈全真一起回家,路上问:“乔旌南找你干什么?” 沈全真不爽:“谁知道呢,我现在怀疑他就是想草船借箭,骗我一套一万多的颜料。” 付阮:“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你楼上那个人。” 沈全真说不上是气贱男春,还是气乔旌南那副拽样,气了半晌突然想起,侧头道:“你们聊的怎么样?” 付阮:“明码标价,权衡利弊中。” 沈全真:“什么价?” 付阮:“他开了两个条件,五五平分,我六他四结婚。” 沈全真当即眼睛一瞪,这会儿想不起贱男春,也想不起乔旌南,满眼吃瓜群众的兴奋:“他跟你求婚?” 付阮瞥了眼沈全真:“我们一个语文老师教的,你别往老师身上泼脏水。” 沈全真:“人家带着这么大的诚意,这么足的彩礼,还不算求婚?南岭的六成,有整个岁宁山庄的三倍了!” 付阮:“这么激动,感觉你更想嫁给他。” 沈全真不痛不痒:“老实讲,蒋承文要颜有颜,要钱有钱,他妈在夜城还有权有势,单说硬件条件,不掉价儿。” 付阮:“蒋承文也是这么觉着的。” 沈全真:“你选哪个?” 付阮:“我六他四。” “啊?”沈全真很是意外:“你真要嫁给他?” 付阮反问:“你不是觉得他还行?” 沈全真:“拼硬件确实可以……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给你当伴娘了,都说伴娘当太多会嫁不出去。” 她一本正经的杞人忧天,付阮开口:“之前没告诉你,上次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当伴娘。” 沈全真看向付阮,付阮面色平静:“我跟蒋承文开了六四,没有结婚这一选项。” 沈全真一眨不眨:“那他同意吗?” 付阮:“我给他时间权衡利弊。” 沈全真:“那他要是不同意呢?” 付阮:“除了我,他没有其他选择。” 沈全真:“你除了他不也没有其他选择?” 付阮:“所以现在就看谁更有底气无所谓。” 沈全真:“他要是跟你三七,条件是结婚呢?” 付阮:“不结。” 沈全真:“二八?” 付阮:“不结。” 沈全真:“一九!” 付阮:“这么有想象力,多放在工作上面,你的养老金不光靠我,也要靠你自己。” 沈全真半夜突然灵感大发:“万一蒋承文就是喜欢你,非你不可,其实生意什么都是假的,他就是想跟你结婚,豁出去一毛不要,倾囊相助,你同意吗?” 付阮面无表情:“明知地球是圆的,你非要假设它是三角形,明知他为利而来,你非说他是恋爱脑,蒋承文听见都想给你一脚。” 沈全真不依不饶:“这不假设嘛,你想过蒋承文会跟你求婚吗?” 付阮:“意料之中,能让一段利益最好的巩固方式就是结婚。” 沈全真:“蒋承文不比冤大头顺眼?连冤大头你都忍了一年,现在你俩都同意四六,就差一张证。” 付阮面上不动声色,眼神悄然冷下来:“蒋承霖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坚定了一个原则,以后无论多大的买卖,谁也别想跟我谈婚论价。” 前夫这个头衔,原本付阮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蒋承霖以一己之力让她知道,有些东西就是甩也甩不掉的疤,他没事就去抠两下,她不怕疼,但她怕丑。 沈全真知道付阮在气什么,她的第一反应:“那你以后还能一辈子不结婚?那蒋承霖不成你唯一的前夫了?” 这话听起来有多讲理,就有多别扭,付阮的第一反应,沈全真想让她离几次婚?可再一想,沈全真说的没错,前夫不前夫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唯一,蒋承霖凭什么当她的唯一? 心底有刹那的逆反心理,付阮及时打住,她可不能为了蒋承霖再结一次婚,婚姻这个东西,一次她就够够的,说什么金童玉女,谈什么门当户对,当初蒋承霖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阿阮,其实我真的喜欢你。”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