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厂督的小宫女 58、琴瑟和鸣 一晚上的苦涩和酸楚, 蔓延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浑身早已被那种强大的无力感所笼罩,他想要接住她, 却似乎全然没了力气。 干脆揽过她腰身顺势躺倒下去, 他给她当肉垫儿, 咬着牙也挡不住喉咙里传出的一声闷哼。 隐隐听到骨节咯吱,像错位的声音。 她吓得魂都飞了, 黑暗中去摸他的脸:“祖宗,您怎么样?还活着吗?” 他捉住她胡乱扑腾的手, 无奈道:“没事,你摔到哪没有?” 她爬到他身上来,哼哼唧唧地“嗯”了几声。 他马上慌了神,正要燃起灯仔细瞧她, 却被她重重压住了手臂。 她贴近他脸庞,清甜的气息扫过他鼻尖, 抽噎着说:“摔到了, 哪哪都疼, 我能不能自己找药吃?” 他怔了怔, 还没反应过来, 温热柔软的双唇已经缓缓压上来。 绵绵密密,酥酥痒痒。 属于少女甜软的蜜桃香, 在他心上悄然绽开斑斓的花。 湿润的涎缕交缠着, 给人莫大的勇气和信念,也让他深深沉溺其中。 不像上次那样紧密贴合、不留丝毫余地,她还是能腾出缝隙来,微微喘息着说话:“其实,您说错了, 我喜欢的不止您这张漂亮的脸子,还有……” 脸贴着脸,他能察觉她脸颊烫了起来,“还有什么?” 抵着唇发出的低低颤音,比琴弦上流泻的古曲还要悦耳动人。 她吞咽了下,有些卡喉咙,“还、还觊觎您的身子好久了。” 他暗暗一惊,隐隐察觉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他一截玄色衣襟,嘴角浮出一丝笑:“我看您就是故意穿得这样半遮半掩的,好让我轻薄您。” 梁寒:“……” 一口黑锅,砸得猝不及防。 可无奈指尖扫过的地方,寒毛乍起。 他开始不自在起来,抬手挡住她手臂:“别胡闹。” 她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启齿咬了口他的颈肉,声音轻轻软软,如风拂面:“老天爷交代我,让您不要逆天而行。” 以往是隔着一层薄薄寝衣的熨帖,而像这样贴肤的温暖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场漫天大火,将他烧得奄奄一息。 缀在雪上的两枚梅花瓣儿,用手指临摹勾画,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 她没睡着,指尖在那里游走了千百遍,他早已麻得没了知觉。 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开口:“祖宗,您想不想也摸摸?” 他微微一滞,一个“也”字,让他隐隐猜出什么。 一瞬间百感交集,局促不安,那种酸涩的情绪又如潮水般漫涌上来。 软软的一只小手探到他掌心,挠了挠,然后牵过他一根纤长的手指,缓缓往自己身上转移。 他诧异地抬眼,眸光闪过一丝慌乱,对上她浅浅的笑颜,“堂堂掌印督主就这点胆量,别让我瞧不起你啊。” 这话如此耳熟,是他从前讥嘲她的,如今竟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无奈地吁口气,敢这样笑话她,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人。 误入薄薄一层绡纱,指尖的冰凉让她轻轻瑟缩了下。 他忙往回缩了缩,“是不是冷?” 她摇摇头,额头抵着他下颌,“冷也无妨,我给你暖。” 他停滞在那不敢继续,她伸手牵引他一步步地过来,闷声道:“别想躲,那晚您还舔手指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寒:“……” 听到她轻轻地窃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更让他面上大窘起来。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她刚想开口说那些画册,可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她越发觉得不止是那些小玩意,或许连画册都是长栋他们搞的鬼。 她打着马虎眼儿,顺便教训他:“这紧要关头,我没工夫跟您解释了!您也专心点,别扯旁的。” 他再次哑口无言。 指尖贴到湿润的地方,无边的热意将他包裹,心尖儿一颤。 她吻了吻他下颌,“书上说,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这样,这东西骗不了人吧。” 他沉默良久,内心翻腾着深深的苦涩感,“我何德何能?” 她瘪瘪嘴,微带着气恼道:“您骗过我多回了,也不是什么知恩图报之人!可这次不行,我对您的好,您得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薄唇贴在脸颊,喉咙滚了滚,“好,我还。” 指尖往内贴近,她瞬间绷紧了身子,呼吸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手太凉了,碰到她几乎正在灼烧的领地,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差异带来的不适感让她禁不住颤抖。 终于,领着他闯进更深的重围,在不可避免的疼痛里低哼出声。 “疼吗?”他一慌,眉头皱紧。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压制。 她也紧张,额头沁出汗珠,脚丫子情不自禁地蜷缩成一团,刺激和爽快交织的痛感让她整个人战栗不已。 咬咬唇,抬眸瞥他一眼,含嗔道:“您懂什么!书里管这叫‘鸾吟凤唱’、‘琴瑟和鸣’。” 他垂下眼睑,无奈地笑着:“好,我知道了。” 她顿了顿,忽然促狭一笑:“那您要不要也来两声?一个人出声,怎么能叫‘和鸣’,你忍心丢下我,自己一个人飞吗?” 梁寒:“……” 他自是千般不愿,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往后一辈子都没脸。 她气得咬他一口,怒气冲冲地斥他:“手冷死啦!不焐热了,不许拿上来。” “好,好。” 他低头温柔地噙住她嘴角,在彷徨的黑夜里与她紧紧相拥。 没有烛光的映照,甚至于连月光也仅有薄薄的一层,晚风虚弱地倚靠在窗纸上摇曳,整个天地归属于广袤无边的黑暗中。 从前他习惯迎着利刃寒霜踽踽独行,即便天光大亮,万物生辉,身边也犹如地狱,寒意彻骨,从来没有一束光真正照耀在他的身上。 如今,她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光,伸手便可触及。 何其有幸。 从今往后,她真正属于他了。 …… 翌日一早,见喜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身。 梁寒已更衣,转过身瞧见小姑娘坐在床上,盯着一处发呆。 他坐下来,捏捏她耳垂:“怎么了?” 她指着床单缎面上的小红花,整个人懵懵的,眸光忽闪忽闪,委屈得像丛林里的小鹿,“我失算了。” 他一怔,有些惶然不知所措,“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不该让您这么轻易得逞。” 梁寒心头大跳,讶异地望着她,这是后悔了? 见喜怅然地耷拉脑袋,幽幽叹气,“我听人说,男人一旦得到你,便不会珍惜你,昨儿我应该好好跟您谈谈条件的。民间嫁娶,不得有个三媒六聘什么的,我呢,什么都没捞着,那几锭金子还是陛下赏的,这寒碜的,就是我那坑死人的舅舅,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可怜可叹呐。” 他手心都惊出了汗,听完这番见解才缓缓松了口气。 瞧瞧这乌溜溜的眼睛,比铜板儿还要圆润,他勾唇笑了笑,“是我委屈了你,这辈子我欠你一场大婚。” 见喜摊了摊手,无意道:“也不是要这个,咱们都是孑然一身的人,搞那些名堂做什么呢,让人过来瞧咱们的热闹么?” 她偏过头,瞥见他腰间的玉带,贪恋地伸手摸了一把。 绵软的指尖触碰到腰身,他浑身一僵,却听见她说:“这东西,值不少钱吧。” 他嗤笑一声:“我不在殿内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想过把屋内桌案上镶的金片都抠走?” 她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指节叩在床板上,有节奏地敲击几下,“哐当”一声跳出个暗格来,里头是一把精巧的铜钥匙。 她惊得睁大眼,“您这床别有天地呀。” 他淡淡“嗯”了声,漫不经心道:“机关很多,时时刻刻提醒你不要乱动,否则很容易死无葬身之地。” 见喜吓得舌头打结:“……这是人能睡的床?那昨晚咱们这么大动静,会不会有什么冷箭突然窜出来,将咱们来个一箭双雕?” 梁寒揉了揉她脸颊:“机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也从未对你设防,从今日起,任你怎么折腾都行,可好?” 见喜一噎,这该说好还是不好呢? 既然是为了小命着想,那就勉为其难答应叭。 他将匣子内的钥匙取出来,搁在她掌心,“颐华殿库房的钥匙。” 她惊喜地张了张口,笑意直达眼底:“这宝贝钥匙就给我啦?” 梁寒扫了眼内殿,漫声道:“库房我也很少进,有什么喜欢的自己拿,拿不了的,让怀安给你搬到永宁宫去。” 她兴奋得搂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鼻尖:“您果真是天下人的好榜样!” 他抿唇笑了笑,将她挪开,“只记着一点,别总是藏几个银锭子在身上,睡觉不觉得硌得痛么?” 她怔愣地望着他:“我没……没觉得硌着啊。” 梁寒道:“我硌得痛。” 见喜:!!! 东阁摆了早膳,两人挨着肩膀坐下。 见喜夹起一块鸡丝饼放到他碗中,信口笑道:“漂亮哥哥吃肉。” 一旁躬身伺候的怀安猛一激灵,夫人这又是哪门子不对劲儿了? 他进宫十余年,从没听过对太监还有这样的称呼,尤其是漂亮哥哥本人还是这喜怒无常的老祖宗…… 怀安望着极少食荤的督主将那块鸡丝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不禁背脊发凉,汗如雨下。 向来目光冷淡阴戾的督主破天荒地换了副柔和面孔,也不恼,从离夫人较远的瓷碟中夹了一块火腿肉过来,夫人却抬手挡住碗,张口道:“啊——” 怀安登时大惊,却不敢在明面上表示出来,亲眼看着督主将一块肉喂进夫人口中。 夫人一边吃,一边眯着眼睛笑:“谢谢漂亮哥哥。” 怀安甚至开始怀疑,两位祖宗这趟出宫,难不成是嫌做对食没意思了,这是拜了把子成了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15 23:57:31~2021-03-16 23:2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ba_na_na 6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 3个;晨星落下、46531 2个;细雨晚知秋、47160386、太子快和玉玉生宝宝、栗子炒糖糕、宽以待人、萄萄大王、薛阿蛮、5032289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dragon 48瓶;引鹿、ba_na_na、太子快和玉玉生宝宝、leon 20瓶;梁铂 10瓶;一点也不甜、我说,名字别在意啦~~、木心、小可爱、抱走清川 5瓶;on、小熊吃草莓 3瓶;啊乌拉花花、肥肠辣子鸡 2瓶;琉璃、空白、文富贵、惜月、忘有渔阳的不倦客、不加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